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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去文舒堂抓姦

2024-10-14 16:42:36 作者: 姝妹
  這幾日,慶兒得了陸渝囑託,幾乎是日日湊在慕莞齊跟前,歡笑打鬧,承歡膝下。

  陸老夫人最初也有幾分不解,直待陸渝同她說了其中原委,她點點頭:「這是應該的,莞齊教導孩兒亦是有方,合該讓她多看顧慶兒。」

  說罷,她扭過頭,對著一旁的雲禾重重說道:「你也莫要委屈,眼下都是為了陸家安危著想,你兒子小小年紀,都能軟下身段來討好嫡母。你莫要再哭哭嚷嚷,一派小家子作風!」

  雲禾面無表情:「老夫人教誨的是。」

  她和陸渝這幾天還是沒說話。

  不只是不說話,她甚至常常連陸渝的影兒都見不著了。

  她一問,小廝就說:「我們將軍忙著呢,朝廷之事,禾夫人你不懂。」

  她忍著氣回屋。

  心下左思右想,卻總覺得不對勁。

  陸渝是武將,倘若邊疆有難,陛下自會下令讓他奔赴戰場。可素日裡無事的時候,武將不同於文臣,需要為陛下出謀劃策,往往是最閒散不過的。

  她起了疑心。

  於是又一日,陸渝終於破天荒回了屋,她熱情湊上前去:「阿渝,我已備好了飯菜,快些嘗嘗吧。」

  席間,她更是不停給他夾著菜:「這幾日公務繁忙,你看上去清減不少,多吃些。」

  兩人前幾天還在冷戰,陸渝剛進屋時,本還覺得渾身不自在,此刻雲禾這般小意溫柔,他自然也不會再端著架子:「再忙再累,也不能忘了回來陪陪你。」

  雲禾笑得溫婉。

  兩人吃過飯,喝了些酒,天色將晚,雲禾起身關上屋門,而後扭身,順勢就倒在了陸渝懷裡。

  兩人這就上了床榻。

  昏天黑地之時,她暈暈乎乎的,眼前似乎都出現了幻影兒:「阿渝,你脖頸上是什麼東西?」

  陸渝抹了抹汗:「什麼?」他不經意低頭,待他看清是什麼東西時,不由得一愣,而後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之色。

  雲禾眼巴巴望著他:「阿渝,你怎麼不說話了?」

  話音未落,忽然感到唇邊一片溫軟,陸渝的吻落在她臉上,身上。她聽到他在她耳邊模模糊糊說:「蚊子咬了一個包,明早起來我塗些藥就好。」

  「嗯。」雲禾淺淺應了一聲,手伸出簾帳之外,摸索著挑滅屋裡燭火。

  —————

  次日天亮,陸渝輕手輕腳的起身,回頭望了望熟睡的雲禾,他神色晦暗不明,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他從地上撿拾起昨夜散落的衣裳,褻褲,腰帶,一點一點穿戴整齊。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

  雲禾驀然睜開眼,眸中是深不見底的涼意。

  「就是前面那輛馬車,跟上。」

  「好嘞!夫人您坐穩!」轎夫麻利的放下韁繩,隨即駕車朝前行去。

  馬車裡,雲禾死死攥著拳,手心幾乎沁出血來。

  她分明看見,陸渝脖頸那裡,是一處鮮紅的,鮮艷欲滴的吻痕!

  馬車顛簸,她緊緊扶著車壁,卻仍是感覺一陣一陣的昏沉襲來,她險些支撐不住跌落在地。

  即便如此,她眸中仍是堅定神色。

  陸渝,我倒要看看,你每日晨起晚歸,是去了哪裡!

  你我新婚不出一月,脖頸上卻有了別人的吻痕!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轎夫不錯眼盯著前面那輛馬車,約摸半個時辰之後,那馬車在幾丈遠之處緩緩停下,他急忙拉住韁繩,而後回頭對著車廂說了一句:

  「夫人,到了。」

  雲禾掀開帘子,赫然見到前方便是陸家的馬車。陸渝下了車,環顧四望無人,而後急急向前行去,腳步極快,像是有急事兒一般。

  雲禾蹙了蹙眉。

  她本以為陸渝最多也不過是去青樓楚館,可是眼前這番情形,實在是打破了她的認知。

  他怎麼來了文舒堂?

  陸渝進了文舒堂,輕車熟路直奔二樓最角落的房間。

  夏虞早已在這裡等候多時。

  聽著推門聲,她心念一動,腳步卻未動毫分,就這樣靜靜立於明窗之前,屋外的暖陽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照著她的眼角眉梢都亮堂堂的,恍若迎光而去的九天神女。

  陸渝推門而入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唯美畫面。

  不知怎的,他燥熱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放緩了腳步,輕手輕腳走到夏虞身後,正猶豫著要不要有更近一步的動作,忽然,夏虞甫的轉過身,陸渝反應不及,兩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迎面撞上,鼻尖輕觸,近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夏虞最先反應過來,慌忙後撤兩步,臉上飄過兩朵緋紅的雲霞:「奴家不知將軍來了,無意冒犯....」

  「何來冒犯。」陸渝嗓音溫和:「姑娘正好好的賞著風景,是陸某不請自來,險些唐突了佳人。」

  夏虞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上次看了孫先生的兵陣圖,奈何奴家才疏學淺,閱後多有不解不通之處。思來想去只好約將軍一見,權當是為奴家解惑。」

  「若真能為姑娘解惑,是陸某之幸。」

  夏虞便把兵書放在案几上,一點一點細細詢問著陸渝,神情專心致志,似乎真的只是有感於兵書,再無其他心思。

  陸渝亦俯身,秀氣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他心中沒來由升騰起一股燥熱。

  他低頭望了望正在認真看兵書的夏虞,因是居高臨下的角度,隱隱可見的胸前春光,莫名讓屋裡的溫度再次升了幾分。

  他猶豫片刻,開口問道:「你那裡,可疼得好些了麼?需不需要我給你買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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