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是春花的兒子
2024-10-14 15:31:17 作者: 風四爺
之後再娶別家女子,如法炮製,否則他就沒錢養外室,會失去他心愛的女人。
母親捏住了他的軟肋,讓他娶誰他就得娶誰。
張德吉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不知道秋娘為什麼要這麼說。他的夫人給他的大兒子下毒?這怎麼可能?
楚家人都在呢?能不能別胡說八道鬧笑話?他們是親母子,試問世上誰家親生母親給親生兒子下不會生育的毒?
一旁默默坐著看戲喝茶的王御醫覺得程氏,很有可能幹得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別看她對人笑眯眯的,但凡這種人都極其善於偽裝,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她的招兒。
這位張大人怕是一直被蒙在鼓裡,啥都不知道呢?大正月里的沒啥事,喝茶吃瓜也挺不錯。
這個年過得不錯,來看一趟病,鬧出一樁新鮮事。
程氏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目赤欲裂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傻婆子,大聲呵斥:「你個瘋瘋癲癲的婆子瞎說什麼?夫人我為什麼要給大公子下毒?」
「是呀!為什麼?」張春榮也想知道,迫不及待地問跪著地上的秋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楚家眾人:「......」
放心!她會說的,你別急,讓她慢慢說。
秋娘抬起眼望著張德吉,隨後問了他一個問題:「大人!你可還記得春花?」
此言一出,程氏的臉色徹底慘白,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緊握,指甲嵌入了肉里,她渾然不知。
賤人!賤人!這個該死的賤人,為什麼要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
當初那女人懷了老爺的孩子,被她得知後,以照顧胎兒為由,軟禁了起來。本來是要弄死的,那會兒她也懷了孩子,怕弄死了有損陰德,就沒下手。
好在沒下手,她不小心跌了一跤,肚子裡的孩子受到傷害,下身淅淅瀝瀝見紅不止。請了大夫來看,發現孩子停止了生長,大夫建議落了,免得傷了她的身體。
她捨不得,總想抱著一線希望。
後來又想到了春花,不管她生的是男是女,都必須是她的孩子,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說是她的。
兩人的生產日期並不在同一天,春花的月份比較大,早十多天。
她好久沒有胎動,知道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行了,就在春花生產後的第二天,用藥將孩子弄了下來。
春花生的兒子成了她的,死胎自然成了春花生的。
後院沒有老夫人,無人管束,她想做什麼都很方便。張德吉祖籍是外地的,在京都沒啥根基,做這種手腳,隨便動點腦子就行。
春花和秋娘都是當年陪著他上京趕考的通房,娶了程氏後,她們的命就拿捏在她的手裡。
程氏的娘家父親當年是正四品的中書侍郎,看上了當時的榜眼張德吉。兩人的婚事沒有在京城舉辦,而是去了張家的祖籍完婚。
張家老太太不想打擾了新婚夫婦,就沒跟著上京城來,此後想來就被程氏拒絕了。
後院程氏一家獨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春花還沒出月子就死了,給出的理由是失血過多,傷心過度。
張德吉一個男人,自然不管後院之事,就一通房,死了就死了,有啥要緊。
這會兒被秋娘問起,他真想回答一句:「不記得了。」
看他半天不吭聲,秋娘嘆了口氣:「老爺大概是忘了,可春花當年給你生了個兒子。」
【哦!原來張春榮是通房生的庶長子。】
楚之音:「......」
可惡,張家居然把庶長子當成大公子騙婚。
楚之南:「......」
張家欺人太甚,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否則他就進宮告御狀。
楊氏搖頭,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家。
張夫人可真能耐,把通房生的兒子當成親生的養,又怕事情敗露,給他灌下毒藥,一輩子再無子嗣。
楚之西同情地看著張春榮,覺得他就是個大冤種。被人下毒都不知道,還傻傻地喊仇人為娘。
「是生了個兒子。」在秋娘的提點下,張德吉想了起來,「她生的是個死胎。」
程氏也像是終於記起了往事,冷笑著看向秋娘:「沒錯,春花生了個死胎,在月子裡傷心難過,憂思成疾,還沒做完月子人就沒了。」
「是這樣嗎?」秋娘抬頭看著張春榮,緩緩地改跪為坐,「大公子!其實不是這樣的。生下死胎的是夫人,你是春花的兒子。」
「什麼?」
「這不可能。」
「賤婢你胡說。」
張春榮,張德吉和程氏異口同聲喊了出來,楚家人和王御醫端坐著,默默觀察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張春榮和張德吉這對父子顯然被蒙在鼓裡,他們的表情很吃驚,程氏的卻是憤恨加驚恐。
楚瀟瀟一直在吃手,烏溜溜的眼珠子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還時不時地「啊」一聲,似乎在問,你們要不要吃,很香呢。
「我沒有胡說。」秋娘看向程氏,「夫人!你弄死了春花,用自己的死胎換走了她的兒子,又給大少爺下那種毒,你就不怕春花下半夜來找你?」
張春榮先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疑惑,聽說他不是程氏的親生孩子,頓時就明白了。
「母親!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原來我不是你的兒子,你給我下那種藥的目的就是不想我有後,分走屬於你兒子的家產。
難怪你要給我出那樣噁心人的主意,讓我的妻子生下你兒子的孩子。」
「你說什麼?」張德吉腦袋瓜子像是被鐵鏽鏽住了一般,根本無法思考,「老大!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讓你妻子生下老二的孩子?」
張春榮回頭看了眼楚之音,眼底都是歉意:「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楚之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吭聲。
程氏臉色煞白,阻止張春榮:「老大!你別胡思亂想,母親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張春榮冷笑,眼底的陰狠擰成了實質,「為我好,讓我給妻子下蒙汗藥?讓二弟來爬她的床,生下的孩子算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