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我要的是你
2024-10-13 15:48:34 作者: 千金兔
攬月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時晝。
只見他向來清冷如玉的臉頰有些紅,抓著自己的手雖然有力卻又控制著自己的力道,她的手掌正貼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胸膛下有些快的有力心跳。
時晝一直都冷淡的眼眸里仿佛多了些水霧一般,水汪汪的。
這……
與其說是不舒服,還不如說時晝仿佛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一樣。
等等……不該吃的藥?
攬月想到剛剛給時晝喝的那一鍋湯,那湯裡面不僅有她放的補身體的,還有之前在村口的時候柳大娘偷偷塞給她的一包調理身體的藥。
當時柳大娘是說,這些藥平日裡和湯一起燉煮,是藥膳,正好適合他們這樣的新婚夫妻,尤其是對男人效果很好。
她以為也是調理男人身體的,所以,和她的湯一起煮了,現在看來……
對男人效果好,這可真好……
柳大娘可真是害死她了。
攬月心中暗道,瞧時晝這模樣,分明就是藥性發作了。
「時晝,我去給你準備些水,擦一下身子。」
攬月心中嘆口氣,卻沒準備就這麼和時晝圓房。
雖然她覺得時晝的確挺對她的眼緣,也願意和他成婚,但是時晝向來冷淡,又是一派世家公子的模樣,說不準心裡並不願意和她這樣的粗俗獵人一起呢?
世家底蘊深厚,雖然不知他到底是哪一家的,但現在只是形勢逼得他示弱。
當下國情的確是相公從官府領回家,官府就已經承認他們的婚事,便可以圓房生孩子,但攬月莫名的不想和時晝這樣。
誰知道以後時晝家有沒有起來的可能,若是不顧他的意願惹怒了他,她沒必要為自己和大田村埋下這麼個隱患。
「我不要柳大娘,也不要水,我要的是……你!」時晝抓著攬月的手,一雙眼泛著瀲灩水波看向攬月。
他們搬到這邊來,的確是不會很清楚地聽到雲瀟瀟院子那邊的動靜,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哪怕沒有之前聽得清楚,但此時又起的細細碎碎的呻吟還是會鑽進耳朵里來,時晝眼底有暗色閃過,覺得身體更熱。
他能聽到,以攬月的耳力,自然也能聽到的,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手。
「時晝,你此時是清醒的嗎?認識我是誰嗎?」攬月問道。
時晝拉著攬月的手,抿了抿唇,眸光深沉。
「你是慕容攬月,我的妻。月月,我很清醒。」
他聲音低沉,握著攬月的手,將她往自己這邊一點一點拉近。
攬月腳步有些遲疑。
這種事情,她又不吃虧,她是怕時晝後悔,若是他不想,等五年他們沒有孩子,她還能放他走,了不起也就交一筆罰款給官府而已。
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攬月陡然一驚。
她為什麼會這麼理所當然地有這個想法的?
攬月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錢對自己來說,那不亞於自己第二條命,她居然會這麼理所當然地想著交罰款給官府,只因為時晝可能不願意,她會放他自由。
這是她的性子絕不可能做出來的事情。
事實上,這幾天她偶爾就會有一種分離感。
總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
像剛進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揮手,總覺得自己經常這樣攻擊,揮手之後是有攻擊手段出現的,結果,什麼都沒有。
而現在……她對時晝的好,太快太突然。
她自認不是一個太容易交心的人。
和雲瀟瀟是因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又相依為命,所以雲瀟瀟是她最信任的人。
和村子裡的大爺大娘,她和和氣氣,但實際上,她自己知道,是為了報恩,也是因為她們性格淳樸。
可是和時晝……
攬月在腦海里使勁地想,這些突然而起的情誼和理所應當的幫他做事情的想法到底是哪裡來的。
但結果除了覺得腦子想得有點疼,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仿佛就是對時晝一見鍾情,然後一往情深了一樣。
明明覺得這情況是不對的,可潛意識中又在告訴她就是如此。
攬月覺得大概是自己這幾天有些太累了,再加上突然有了相公,以至於胡思亂想了。
「月月,你不專心。」
呢喃一般的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也噴灑在耳朵邊,攬月才稍稍回神,就覺得耳垂一下被一片溫熱柔軟含住。
「唔……」
她腰眼一酥,不自覺低哼了一聲。
「時晝,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太快了?」
攬月保持著理智,只是耳垂處的酥麻感仿佛傳遍了全身,讓她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快?月月,別人領相公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就會圓房,就連他們在前天也圓房了,而我們……」
已經好多天了。
時晝的話沒有說完,剩下的話已經在他不斷輕啄攬月白玉一般的脖頸中咽下。
他剛剛不是沒感覺到江子墨的不斷掃向他下身的視線,月月既然煲這樣的湯給他喝,肯定是在嫌棄他了。
這是有怨念了?
攬月心中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卻感覺到腿後碰到了床沿,時晝不知何時已經帶著她不知不覺往床這邊退來。
時晝就著摟著她腰的姿勢微微用力,讓攬月往後倒下躺在了床上,而他雙手撐在攬月身側,上身懸在攬月身子上方,俯視著攬月,漆黑的眸子裡似有隱隱的火在燃燒。
「時晝,你現在是因為喝湯了才會這樣,別到時候後悔。」
攬月試圖讓時晝清醒,別現在衝動,到時候又後悔。
什麼都沒發生還好,要是什麼都發生了,到時候他再後悔,她可就不認了。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不清醒嗎?」
時晝突然勾唇笑了一聲,他再清醒不過了。
攬月:「……」
看起來是挺清醒,但話一點都不清醒。
時晝不想再聽攬月的推辭,身子往下壓,直接封攬月的嘴,他一點都不想從這嘴裡聽到半點他不喜歡的話。
他下壓的同時,手往後一擺,袍風起,剛剛還大敞的房門啪的一聲關得死緊。
細碎的呻吟,悶沉的低吼,還有木床偶爾的吱啞聲不斷從門縫裡飄出……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