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這不叫請君入甕,這叫不入也得入
2024-10-13 15:48:34 作者: 千金兔
「嗯!」雲大哥嗯了一聲,微皺著眉看向前方的妖獸潮。
前兩次的妖獸攻城中,第一波妖獸看似數量多實際只是開胃菜,基本都是二階和三階的低等妖獸。
就連空中妖獸也是在第三波攻城後才會出現。
這次居然第一波就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是四階黑翅毒蛾和五階白頸烏鴉。
「提醒大家,注意戒備。」
雲大哥側身慎重地吩咐著雲二哥。
城牆上其他人也看出了這次進攻妖獸潮的怪異,一個個神色凝重,炫目的光芒閃爍成一片,擁有契約獸的修士們紛紛將自己的契約獸放了出來。
攬月沒有放出契約獸,只是轉頭看向時晝,認真地囑咐道:「乖乖跟在我身邊。」
不好好囑咐他,他又會亂用靈力!
絕對不允許再動用一絲絲靈力!
時晝眸光柔了柔,毫無異議地點了點頭。
胖哥將他這乖巧柔順的模樣看在眼裡,忍不住用手肘拐了拐攬月。
攬月疑惑轉頭,只見胖哥對她眨了眨眼,默默比了個大拇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厲害啊,妹子!」
攬月:「???」
什麼厲害?
胖哥在說什麼?
不過此時她也沒有細想胖哥的深意。
妖獸衝出叢林,守城將士這邊已經迎戰。
「咻……」
「咻……」
……
無數箭矢帶著火光,尖嘯著劃破長空射向妖獸群。
瞬息之間,帶著火焰的箭矢落入妖獸群中。
不僅每一箭都收割掉好幾條妖獸性命,更是轟的一下燒起一大片。
長耳角羊厚厚的毛就是最佳助燃物,密密麻麻的長耳角羊完全是點燃一隻就能迅猛地燃燒一片。
不過是短短瞬間,長耳角羊的隊伍亂了。
火併沒有讓它們馬上死去,卻會讓它們疼痛難忍地亂跑亂撞,不僅將火帶到了更多的長耳角羊身上,也在混亂中踩死了非常多的同伴和白腹毒蟻。
被踩的白腹毒蟻不甘示弱,反首咬在長耳角羊的身上,毒液迅速注入,刺激得長耳角羊更瘋狂地亂踩亂撞,最後毒液過量死去或者燒死。
此時哪怕是山脈深處的妖獸咆哮聲再大,也已經控制不住地上越發失控的妖獸群。
它們被射死了無數,自己又內耗了無數,等少許還有戰鬥力的妖獸繼續沖向擎天城時,早有地面的守衛在等著它們。
別說攻到城牆,第一波地面妖獸群連空地的一半都沒有達到,就已經全軍覆沒。
天空中的黑翅毒蛾和白頸烏鴉已經快速逼近,猶如厲風颳著大片的烏雲,壓頂而來,看著就讓人心生不安。
對於它們來說,帶火的箭矢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雲家符師朝前站出一列,指尖靈符飛射而出。
百張閃著靈光的靈符在龐大的飛行妖獸前方列成一排,在妖獸飛到一定距離之後,雲家符師手勢一變,天空所有靈符瞬間一符化百,上萬張靈符迅速地擴大成一個巨大的靈符袋。
攬月驚奇地看著這一幕,雲家的靈符變幻無窮,百張靈符居然成了萬張,還成為靈符袋,真奇妙!
「月月,他們這是打算怎麼滅掉這些飛行妖獸,讓它們進這個靈符形成的袋子裡嗎?」小花充滿了好奇心地問著攬月。
「看樣子肯定是要進袋子,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讓這些沒有靈智的黑翅毒蛾和白頸烏鴉進去。」
攬月也挺好奇的,請君入甕,就不知道他們怎麼請了?
不過馬上,攬月就知道了。
這不叫請君入甕,這叫不入也得入!
就在黑翅毒蛾和五階白頸烏鴉又接近一些時,雲家符師手勢再變,靈符上靈光一閃,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靈符袋中傳來,黑翅毒蛾和白頸烏鴉猶如游到巨鯨嘴邊的魚一般,瞬間無法控制自己,全數被吸進巨大的靈符袋中。
雲家符師手勢連變,靈符形成的袋子瞬間收口,且整個靈符袋不斷地縮小,攬月看著裡面的妖獸左突右撞地想要破圍而出,卻始終掙不脫看似薄弱的一層靈符紙,很快被縮成了一團大大的靈符球。
靈符上靈光再顯,只聽到悽厲的鴉叫仿佛要刺破人耳膜一般乍然響起,似乎它們正在經歷著非常痛苦的事情,很快,一團火光出現,炙熱的高溫順著風席捲而至。
空中的靈符球已經燃燒成一團巨大的火球,無數的黑翅毒蛾和白頸烏鴉被燒成黑灰飄落在空地,也還有很多未死的在垂死掙扎。
雲家符師再一張靈符射出,這次的靈符直接圈成圈,將所有未死的妖獸全數困在其中,直到它們全數死去。
「厲害啊!」小花驚嘆著,一張不足巴掌大的紙,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雲家僅憑百人之力,完全擋住了這一波的空中妖獸。
攬月亦是滿眼驚艷,從古至今,單張靈符的作用都是單一的,要麼是防禦的,要麼是攻擊的,要麼是困縛的,要麼是產生幻境的……用途多種多樣,但無一例外的是,一種靈符只能發揮一種作用。
但現在雲家表現出來的,他們的符術已經一符兩用,產生吸力將妖獸吸過來,而後釋放靈火,將這些妖獸燒死。
這樣的符術,不說登封至極,也已經能傲視其他符術師。
城牆上的守城將士忍不住投來了艷羨和崇拜的視線。
當然,也夾雜著同樣進塔其他家族和勢力的人的複雜眼神。
突然的,一股稍冷的視線從攬月身上一掃而過,瞬間讓她的靈識察覺。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前方空地,一副毫無所知的樣子。
此時的空地上妖獸已經盡除,大隊的守衛正在快速又仔細地拾取空地上留下的妖獸妖丹,見此,攬月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閃現出一個念頭。
她直接傳音給雲大哥。
雲大哥呼吸明顯頓了一下,但轉瞬間又恢復正常,自然而然的將視線轉向戰場,沒人發現他有任何的異樣。
攬月知道他聽進去了。
看她的人還在不時的看她,不過那人很謹慎,視線都是一掃而過,仿佛他只是很正常的在看這邊一樣。
等攬月確定了視線的大致方位,在那股視線再度掃過到她身上時,順著那股感覺直接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