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你不配當他的生母，也不配當他的養母

  端木珏神色凝重道：「花國位置特殊，和其他國家聯繫的很少，一般人連花國這個國家都清楚，但只要有這個國家的存在，就能找得到。」

  秦喜寶把這件事拜託給了端木珏。

  朱桃現在已經清醒過來，秦喜寶在她的身上沒有檢查到蠱毒之類的東西。

  朱桃道：「我當時忽然就好像被人控制住了一樣，身不由己，而且越來越控制不住。」

  朱桃自己就是大夫，如果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她自己肯定有所察覺，但她除了失控的當時，其他時候她自己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秦喜寶猜測，她被控制，應該是精神一類的控制。

  這一類，又還是秦喜寶的盲點。

  秦喜寶找人將司馬夷陵找來了。

  司馬夷陵這次比上次氣色好多了。

  「你知道有人砍了摩羅薩滿的胳膊嗎？」司馬夷陵用的口吻是崇拜的口吻。

  除了大將軍，司馬夷陵還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別人。

  見秦喜寶點頭，司馬夷陵又道：「你們住在國師府，見過國師了嗎？我要是早知道你們國師這麼厲害，我應該早點來拜訪！」

  「見過，但他不會見外人，我們也只見過一次。」秦喜寶說道。

  司馬夷陵遺憾，她希望皇甫靖早點當上皇帝，這樣她想見國師，是不是要容易一點？

  秦喜寶問道：「你和皇甫靖怎麼樣了？」

  司馬夷陵有些好笑地說道：「他之前想挑釁情蠱，在後院留宿，最後吐血跑出來了。」

  「不過國師不是說讓摩羅薩滿一個月後離開嗎？再熬一個月，他就自由了。」司馬夷陵又道。

  「摩羅薩滿後面找過你嗎？」秦喜寶問道。

  司馬夷陵道：「有，讓我給瑞王下蠱，我拒絕了，以後我來的時候，大將軍千萬別出來，別見我，我還真怕大將軍和皇甫靖一樣莫名其妙就中了蠱，皇甫靖就算了，要是大將軍中了蠱，那我不得後悔死了！」

  「你就不怕我中蠱？」秦喜寶道。

  司馬夷陵搖頭，肯定地說道：「你不會中蠱。」

  「王妃，四王爺來接側妃。」秦嬤嬤過來稟報。

  司馬夷陵臉色有些尷尬，「我一時忘了，我身體裡的情蠱是母蠱，只要我多次想到他，提到他，他身體裡的子蠱就會發作，他就必須來找我。」

  皇甫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在國師府外了。

  而之前他正在和幕僚談事情，忽然想到了司馬夷陵，從心底里生出了一種思念，一刻不見思之如狂的思念……

  於是皇甫靖丟下了一屋子的人直奔國師府來尋人。

  司馬夷陵很抱歉地看著皇甫靖，皇甫靖臉色黑得不行。

  「我保證下次不提你了。」司馬夷陵肉疼地掏出了一萬兩銀票給皇甫靖。

  皇甫靖看著司馬夷陵露出肉疼的神色，被坑到國師府來的氣憤總算消掉了一些。

  用力地扯走銀票，皇甫靖隨手放到了袖袋裡。

  皇甫靖來了一趟，收了銀票朝秦喜寶拱了拱手，算是招呼，然後立即趕回去了。

  司馬夷陵垂頭喪氣，一萬兩銀子啊！

  秦喜寶大概看明白，哭笑不得說道：「這主意誰出的？」

  司馬夷陵委屈地說道：「還能是誰？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哪怕他騙我感情呢，就討厭他坑我銀子！」

  秦喜寶笑道：「你怎麼就答應了？這樣不吃虧嗎？」

  司馬夷陵鬱悶，「這事確實怨我，若是我不答應，不就真的成了故意用情蠱控制他了？」

  今天她能悄悄來見瑞王妃，也是皇甫靖打的掩護。

  「不能再提他了。」司馬夷陵中止這個話題。

  「你可知道摩羅薩滿有這樣一種能力……」秦喜寶順著她的意思，轉移了話題，把她娘的事說了出來。

  司馬夷陵搖頭，「我沒聽說過，我雖然喊他師父，但見面次數有限，他也從來不教我任何東西，說我的本事應該是神授。」

  秦喜寶有些懷疑摩羅薩滿會不會知道司馬夷陵是個假薩滿？

  但看司馬夷陵對摩羅薩滿害怕的程度，這個猜想她就不告訴司馬夷陵了。

  司馬夷陵幫不上忙，秦喜寶只能作罷，讓人時時刻刻盯著她娘。

  另外一邊，秦喜寶研究著紅色靈泉和黑色的靈泉，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紅色靈泉和黑色靈泉太稀少，根本不夠她做研究。

  因此秦喜寶只能讓牧柔私下去收購玉器，然後把這些玉都餵到靈泉之中。

  一直打算找瑞王妃麻煩的皇后，對瑞王妃簡直都無語了。

  這人連個交好的朋友都沒有，誰的面子也不給，宴會也不參加，門都不出！

  皇后找到機會下眼藥，「陛下，這瑞王妃實在是太不稱職了，作為瑞王妃，她一點人情往來都不顧，什麼聚會宴席都不參加，什麼人都不來往，只跟一些側妃來往，這不是丟瑞王的臉面嗎？」

  「她出身太低，規矩都不懂，撐不起瑞王府的臉面。」皇后嫌棄道。

  雲帝道：「她是朕親封的福瑞公主，用不著給他們臉面。」

  皇后面色微變，以前雲帝不也覺得瑞王妃太獨了嗎？怎麼又變了呢？

  「可因為她的不作為，瑞王在外面的名聲很不好，一個王妃撐不起場面，又沒能力和其他王妃們來往交好，長此以往下去，瑞王府會被邊緣化，您也不希望瑞王府被排斥吧？」

  雲帝擰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后試探道：「我打算派幾個嬤嬤去教教她規矩？」

  雲帝眼中划過些許冷意，「瑞王妃身邊的秦嬤嬤就是朕派過去的人，你是覺得朕的人不如你的人？所以沒有把瑞王妃教導好？」

  皇后臉色微微一變，狡辯道：「陛下，你派去的人是替她管理瑞王府的，也不是去教導她規矩的人。」

  「明王的親事不是快了嗎？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他的身上吧，瑞王府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雲帝卻不客氣的說道，暗指瑞王府的事輪不到她去管。

  皇后臉色僵硬，心裡恨的不行。

  雲帝忽然又問道：「你覺得瑞王怎麼樣？」

  皇后不明所以，剛剛讓她不要管瑞王府的事，現在又問她瑞王怎麼樣，她斟酌了一下，「後院乾乾淨淨，是個疼愛妻兒的人。」

  雲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院乾乾淨淨，這是告訴他瑞王妃善妒，疼愛妻兒沒有其他女人，這是懼內？

  「朕記得他小時候進宮的時候，你還挺喜歡他的？」雲帝隨口說道。

  皇后心中越發防備，「他小時候長得白淨可愛，臣妾也是個母親，怎麼可能不喜歡？」

  雲帝道：「如果他才是你兒子呢？」

  皇后手中的茶杯掉落，滾落在地，她震驚道：「陛下！您怎麼能這麼說？」

  雲帝神色莫測道：「當初皇甫昭芸換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能是端木珏？」

  皇后搖頭，神色篤定肯定，「臣妾查的清楚，當初她換的孩子就是皇甫明。」

  皇后是看著皇甫明長大的，她不可能弄錯。

  雲帝見她一點懷疑都沒有就認定了端木珏不可能是她兒子，心裡有些狐疑起來。

  「陛下，您今天怎麼忽然問起這話了？」皇后心中忍不住惡意的揣測起來，難道瑞王覺得自己才是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是嫡子，未來儲君，瑞王怕是惦記上這個身份了。

  做雲帝的外甥，哪有做雲帝的兒子風光？

  雲帝道：「隨便問問。」

  皇后心裡不滿加重，語氣強硬了一些，「事關明王的身世，陛下往後還是不要再這樣聽風就是雨，隨便問問了，若是明王聽到，心裡不知道要多難受了。」

  雲帝無話可說。

  一旁的木盛眼底的震驚半天都退不下去。

  陛下竟然懷疑瑞王是他的兒子？

  這……這怎麼可能？

  「木盛，你去把小王爺接過來。」雲帝吩咐道。

  木盛腦子還沒完全回過神，「哪個小王爺？」

  「糰子，端木逢君。」雲帝說完有些嫌棄，大名小名都不好聽。

  沒一會，木盛就從國師府把糰子給接到了皇宮。

  雲帝看到了糰子，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伸手將糰子抱到了懷裡。

  「還記得朕是誰嗎？」

  「舅公！」糰子也不認生，誰抱他都願意。

  雲帝笑容燦爛起來，這小子沒把他給忘了！

  木盛悄摸地看了一眼雲帝和小王爺，兩人的臉有六成相似，確實很像……

  他以前沒敢往這方面想，但誰能想到，陛下心裡居然這麼想的？

  「他是不是長得像朕？」雲帝問道。

  木盛：「像。」

  雲帝見糰子想爬到桌上去，順手一托，糰子就上了桌，道「朕長得也不像父親，像祖父。」

  「陛下……」木盛不敢再說什麼，可是……瑞王是戰神的兒子啊！

  否則瑞王怎麼會繼承了戰神端木天元的軍事才能？

  「去長公主府。」雲帝在糰子抱著玉璽玩的時候，將人撈了起來，但糰子還抱著玉璽沒撒手。

  木盛看的心驚膽跳，怕雲帝生氣，又怕糰子摔壞了玉璽。

  雲帝讓木盛準備一個玩具，將糰子懷裡的玉璽替換下來。

  但換了幾個糰子就是不願意換，眼巴巴地看著雲帝，可可愛愛的舉著玉璽說：「舅公……喜歡！」

  木盛臉色發白，小祖宗！這是玉璽啊！

  萬一陛下覺得是瑞王他們在家裡教過，或者說過類似的話被小王爺學到了怎麼辦？

  伴君如伴虎這幾個字從來都不是空話。

  下一刻，雲帝果然問了起來：「那你告訴舅公，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你是在哪裡見過？」

  木盛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小王爺，試圖搖搖頭提醒他。

  但小王爺沒看他，抱著玉璽愛不釋手，「漂亮，有蟲蟲。」

  木盛頭垂的更低了，他沒猜錯的話，小王爺摸著玉璽上雕刻的龍說是蟲？

  完了！

  小王爺！奴才救不了你了！

  「哈哈哈哈！」雲帝大笑了起來，看著糰子的小模樣喜不自禁。

  他自己小時候也有把龍當成蟲的時候，而且端木珏小時候也有把龍當成蟲。

  木盛擦了擦汗，完了，陛下氣瘋了嗎？

  「朕帶你出宮玩！」雲帝看著糰子的臉蛋，目光無比地慈愛。

  雲帝私下出宮，目的地是長公主府。

  長公主這些天都在盼望著端木天元來找她，但等了一天又一天，端木天元都沒有來找她。

  那天，到底是她看錯了，認錯了，還是一切只是她的幻覺？

  長公主裝瘋賣瘋，現在卻有點懷疑自己不是真的瘋了？

  「你是不是知道端木天元沒有死？」長公主死死地看著雲帝，試圖讓他告訴她，端木天元沒有死。

  雲帝這幾天讓人關注皇甫昭芸的情況，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雲帝問道：「昭芸，端木珏不是端木天元的兒子吧？」

  長公主聞言竟然笑著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也許端木珏就是一個野種！一個雜種！」

  糰子本來在木盛的懷裡玩著小金馬，聞言抬頭，看到了長公主充滿惡意的神色，抬手就將金馬砸了過去！

  一般孩子砸了也不一定有力氣砸的那麼遠，但糰子天賦異稟，生氣的時候力氣會很大。

  因此長公主被砸中了肩膀，疼的她臉都扭曲了！

  「這個……這個小賤種是誰？」長公主咆哮著要把他處死！

  木盛垂著臉抱著小王爺退後幾步，提防長公主衝過來傷了小王爺。

  雲帝怕嚇著糰子，抬手示意木盛把孩子抱出去。

  「如果你告訴朕端木珏真正的身世，朕就告訴你端木天元在哪裡。」

  長公主揉著肩膀，疼痛讓她更清醒，也更惱火，她語氣惡劣，透著她不好過，也不想別人好過的心思，「你懷疑端木珏是你的兒子？這點你真應該去問問皇后，問問她信不信！我當年換孩子的時候，她知道，但是她讓我換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大概是沒看到雲帝失態，長公主有些不滿，更惡劣的說道：「就算端木珏是你兒子，你已經認錯了一次孩子，再來一次，皇室顏面還有嗎？」

  雲帝深深地看著她，從她的話里聽出了關鍵，「所以……他是我的兒子？」

  長公主大笑了起來，眼神越來越惡毒，越來越恨！

  他為了知道端木珏的身世，竟然讓人偽裝成端木天元來騙她！

  她不原諒！絕不原諒！

  「你說是就是吧！你看看你的好皇后認不認這個雜種！」長公主笑不可支的東倒西歪。

  雲帝身影一閃，轉眼就到了長公主的面前，狠狠地一巴掌打過去，打掉了她的一顆門牙。

  「你不配當他的生母，也不配當他的養母！」

  長公主震驚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雲帝也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