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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克星

2024-10-12 15:14:01 作者: 青凝萌
  秦桂桂也確認了血衣是她親手給秦達做的新衣服,當天秦達失蹤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秦達的死會和毛道長有關係?

  她更希望秦達的死能算在朱桃的身上。

  這樣……秦喜寶就跟她一樣了,甚至比她還不如!

  抱著這樣的想法,秦桂桂在縣令大人問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嫌疑往朱桃身上引。

  「我爹說過會穿這身新衣服去找朱姨求親,不然我也不會一直認定朱姨在我爹失蹤前,肯定見過我爹。」

  秦喜寶卻道:「秦桂桂的娘白燕在十幾年謀殺我娘,前不久又因為參與拐賣被判了死刑。

  秦桂桂母女跟我們母女之間有仇,她說的話真實性很難判斷,而且秦桂桂還是毛道長的記名弟子。」

  身為罪犯的女兒,秦桂桂心中自覺低人一等,羞辱感頓時淹沒了她。

  卻又不得不為自己勉強辯解:「我沒有恨你們,是我娘的錯,我怎麼會恨你們?

  而且我只做了毛道長一天的記名弟子!記名弟子都不算出家,我和他沒有關係!」

  秦喜寶勾了勾嘴角,嘲諷道:「你不恨我娘,卻三番兩次地把我爹失蹤的事情算在我娘的身上。

  這次毛道長在我娘家裡找到什麼線索,也是你教唆的吧?

  如果毛道長是害我爹的兇手,他現在要找的就是替死鬼。

  我娘和我爹之間存了十幾年的隔閡,在你們眼裡她恰巧就適合當這個替死鬼!」

  秦桂桂神色大變,「不是!我沒有!我只是一個記名弟子,毛道長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秦喜寶冷笑一聲,「他不是聽你的,他是正好與你的想法不謀而合,認為我娘是個合適的替罪羔羊!」

  ……

  雲縣令聽了她們的對話,讓師爺將白燕的卷宗調了過來,看完後,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秦老婆子和秦喜寶他們都可以回去等案子進展的消息。

  但秦桂桂作為毛道長的記名弟子,自身與秦家關係複雜,她又三番兩次只找朱桃的麻煩……

  其中能查的事情也不少。

  因此秦桂桂暫且被關押了起來,等案子有個結論再說。

  秦老婆子這時也忘記了是她自己逼著秦桂桂去拜師的。

  她現在只記得毛道長害了她的兒子,而秦桂桂卻成了害她兒子之人的徒弟!

  不管秦桂桂如何請求,秦老婆子除了責罵,半點不想為秦桂桂想辦法。

  秦桂桂滿眼怨毒地看著秦喜寶,「毛道長看中的徒弟是你!被關押的人應該是你!我是在替你受罪!你必須得救我出去!」

  秦喜寶笑她異想天開,「如果你和爹的死沒有關係,雲縣令自然會放你出來。」

  秦老婆子看著秦桂桂的眼神更加不善。

  如果秦桂桂和她兒子的死沒有關係,又怎麼可能被縣老爺關押起來?

  秦家人回村,秦桂桂沒有回來,又是一番猜測和討論。

  秦喜寶回家就看到了朱桃母子。

  秦喜寶不帶個人情緒地將情況說了一遍。

  殺死秦達的嫌疑犯成了毛道長。

  朱桃反而成為了『替死鬼』。

  血衣和斷指都是毛道長自己準備的,現在都成了指認毛道長的鐵證。

  朱桃神色複雜,女兒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是她這個當娘的太無能了……

  朱桃交給她一副藥,「這副藥吃了,假孕的狀態就消失了。」

  朱桃在這副藥里添了不少補身體的藥材。

  秦喜寶接過了藥,之前被她娘針灸了一次,改變了脈象,身體才出現了假孕的狀態。

  這種脈象,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真假來。

  秦喜寶因此輕易地在明面上斷掉了毛道長的打算。

  至於毛道長的算計。

  傅珏也說給了她聽。

  秦達的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暫時還不清楚。

  但毛道長要算計朱桃的心思是明明白白的。

  昨天夜裡,毛道長前腳讓人暗中翻牆進了朱桃家藏東西。

  後腳秦喜寶的人就把東西給取了出來,送到鎮上,找機會藏進了毛道長的房裡。

  朱桃擔心道:「誰在給你辦事?可靠嗎?」

  秦喜寶眼底一閃,「可靠。」

  這種不能聲張又危險的事,秦喜寶手裡無人可用,但時間又緊急。

  因此,秦喜寶想到了當初搶了家裡牛車還打了牧柔的趙鐵等人。

  她做了兩手準備,一手下毒震懾,一手拿錢收買。

  在極短的時間裡,掌控了他們四人替她做事。

  吃完早飯,秦喜寶去了鎮上見趙鐵。

  於雞腳開的門,看到秦喜寶,下意識反應是關門!

  關上後,反應過來這態度不對,立即又把門開了。

  秦喜寶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進了院子。

  「今天我是來給你們送銀子的。」秦喜寶開門見山地拿出了五錠銀子,一錠銀子十兩。

  加上前面她給的五十兩,一共一百兩銀子。

  趙鐵沉著臉道:「解藥呢?」

  秦喜寶道:「現在案子還沒查清楚,臭道士還沒被判刑,等事情了結,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們。」

  趙鐵冷笑道:「如果案子一日不解決,我們豈不是都得受你控制?」

  秦喜寶道:「我看你們年紀不小了,也該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們安排事做,堂堂正正的賺錢娶媳婦,每個月給你們開5兩銀子的工錢。」

  陳木頭嘲諷道:「每個人每個月5兩銀子?」

  秦喜寶道:「對,如果你們幹得好,還會另有獎勵,比如你,我可以治好你的臉。」

  陳木頭猛地抬頭,露出了滿是傷疤的臉,「不可能!我去縣城看過大夫,我這傷疤就算用最好的祛疤藥,也不會完全好起來。」

  秦喜寶神色自信道:「你別忘了,你這臉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

  陳木頭臉色一黑,怎麼來的?還不是被她所賜!

  趙鐵深表懷疑,「你身邊丫鬟臉上的傷疤,你怎麼沒有給她治?」

  秦喜寶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會給她治?而不是現在還不到給她治療的時機?」

  趙鐵沉聲道:「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們不會做的。」

  這次若不是秦喜寶下毒逼他們,他們也不會參與到人命案子當中來。

  秦喜寶也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才給了他們足夠銀兩的補償。

  況且,若是趙鐵他們手裡有人命案子,秦喜寶還不一定會用。

  秦喜寶道:「我若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你們還能從我手裡拿到這麼多的銀子?我現在最該做的難道不是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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