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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6:52:59 作者: 姬末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但他知道自己的易感期還沒結束,依照現在的身體感覺,他至少還要再熬過一波發作才能正式結束這次易感期。
身體肌肉在控制不住地發顫,顧淮渾身就像是在被烈焰燒灼般痛苦難耐,可骨子裡卻感受到刺骨的冰冷,他仰起頭,對著禁閉室里的攝像頭說道:「鄭少校,我要你現在過來從我的腺體裡提取給我兒子的信息素。」
他和提爾的兒子現在是靠他的信息素還有儀器支撐才能活著,他的易感期時間太長了,兒子不能這麼長時間都得不到他的信息素。
那是他和提爾的兒子,就算他只剩下半條命,也絕不能讓他們的兒子再出任何差錯。
作者有話說:
眾所周知,在我這裡,強強長嘴是必要條件。
第十章 摩斯密碼
鄭語身為軍醫,有自己的日常工作,不可能一直在監控室里看著顧淮。
只是負責監控顧淮實時狀況的士兵也知道,顧淮正在研製能治癒喪屍病毒的疫苗,即便收回一切榮譽不再是軍人,顧淮也還是上面極為重視的疫苗研究人員。
而顧淮和提爾的兒子,根據上面的指示,一直都被小心看護,唯恐再出什麼差錯。
因此當顧淮在禁閉室里對著攝像頭說出要求時,士兵一刻也不敢怠慢,馬上就讓人去請鄭語過來,替顧淮提取信息素。
於是本來正在實驗室里寫報告的鄭語,在接到電話後,又風風火火地帶著提取信息素的便攜儀器趕去禁閉室。
戴好口罩做好心理準備後,鄭語刷了自己的卡打開禁閉室的門,裡面那股大海磅礴又帶著雪松冷峻的雙重信息素再度撲面而來,讓鄭語走進禁閉室的腳步都為之一頓。
顧淮的量級太高了,在易感期的作用下,別說是他,即便是A級的Alpha都未必能受得了,而S級的也只會被激起強烈的抵制與攻擊欲。他要不是戴著軍用隔絕信息素的口罩,估計開門的瞬間就直接被沖昏過去。
昏暗的禁閉室里,顧淮正靠坐在牆邊,看到鄭語戴著口罩走進來時,他揚起下巴,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現在信息素不受控,辛苦了。」
明明說著抱歉的話,可這聲音聽起來一點歉意都沒有。
鄭語差點就想給顧淮翻個白眼。
提著儀器走到顧淮跟前,鄭語蹲下身將箱子打開把儀器組裝好,鄭語說道:「你在易感期,又沒有得到Omega的安撫,這個時候直接從你的腺體提取信息素,你會很難受,但你放心,我動作很快的,你忍一下就結束了。」
對於鄭語的話,顧淮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靜靜看著鄭語,等到鄭語裝好儀器後,他便側過頭向鄭語露出自己的後頸腺體。
顧淮的腺體因這一年多來,不斷反覆被提取信息素,腺體附近多了許多傷口癒合後留下的針孔痕。
即便是S級,腺體被這樣反覆摧殘,也很難保證顧淮的身體不會出問題。
鄭語看著顧淮的腺體,一時間竟下不了手把儀器的針頭刺進去。
腺體是他們Alpha和Omega全身最敏感脆弱的部位之一,他完全不敢想像,每隔一個月就要這樣提取一次信息素,忍受針頭刺入腺體並抽取信息素所帶來的痛苦,是怎樣的折磨與煎熬。
「別墨跡。」顧淮抓住鄭語的手腕,冷眼睨視他,「我兒子沒那麼多時間讓你拖。」
顧淮以前雖然也話比較少,但是相對說話沒這麼刺人,而且因為提爾一貫是能動手絕不動口,動口也是張嘴就會把人懟死四處得罪人,所以過去一直都是顧淮更好說話,在部隊裡替提爾維護基本的人脈和關係。
然而現在,自從提爾成了被通緝的逃犯,顧淮也被撤去軍人身份收回一切榮譽後,顧淮便像是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導致性情也發生了變化,跟人說話時總是冷冰冰的,而且措辭也非常直接甚至到了無禮的地步。
就連在顧淮手底下進行疫苗研究的幾個研究人員都在背地裡議論,說顧淮不好相處,完全是個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說是傲慢無禮的冷血Alpha。
咬咬牙,鄭語把針頭從旁的肌膚刺入顧淮後頸,在針頭被推進腺體的時候,顧淮明顯渾身肌肉繃緊一動不動地忍受腺體被刺進而抽取信息素所帶來的痛苦。
按下儀器針管上的開關,隨即看到像脊髓液一樣的信息素被吸取出來,慢慢填滿針管。
顧淮的信息素腺液是相當漂亮的冰藍色,就像他的人一樣,沉靜而遙遠疏冷。
從腺體抽取信息素,無論經歷多少次,那種仿佛要將神經也撕裂的錐骨之痛也不會有半點減輕。
即便如此,顧淮依舊由始至終沒有半分掙扎或是無法忍耐的動作,唯一能看出他正在經歷巨大痛楚的,只有他難以克制屬於身體自然反應的肌肉痙攣。
鄭語能清楚地看到,顧淮赤裸的後背上,緊繃如石塊的肌肉,時不時會不受控地產生收縮痙攣。
當信息素腺液充滿整支針管後,鄭語關閉針管上的開關並拔出針頭,然後把抽取出來的一整管信息素腺液小心地放回到箱子裡。
顧淮又再靠到了牆上,抽取完信息素後,他不僅乾裂的嘴唇毫無血色,整張臉比雪更蒼白,他看著鄭語又拿起另一管針筒,任由鄭語抓起他的手臂給他注射也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