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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2024-10-11 20:00:44 作者: 尤知遇
  霍文煜撥通霍文菲的電話,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

  「明天回家吃飯,把周閒帶著,如果你不帶,我幫你帶,交了男朋友也不帶回去給你媽瞧瞧,霍文菲,你挺不孝。」

  霍文菲剛回到家,聽到這話嚇出一身冷汗,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

  「哥,你什麼意思,你......」

  話說一半她突然明白了,是了,一定是秦時曜把今晚的事告訴他了,他知道她刁難岑汐,他是故意的。

  「哥,我沒對岑汐怎麼樣,我就是在酒店見到她了,跟她聊聊。」

  霍文煜從桌上拿了煙盒,抖出一根含在嘴裡,摸著打火機點燃,冷笑道:

  「沒怎麼樣?所以你把手舉起來,是要扇你自己嗎?」

  「是她先打我的!」霍文菲不悅。

  「打你?岑汐那麼乖,不會無緣無故打你,那肯定是你該打。」

  「哥!」

  「別亂叫,我就岑汐一個妹妹,你是什麼東西。」

  一再被侮辱,霍文菲有些忍不住了,「我就算真打了她又怎麼樣?你真以為你能威脅的了我?我跟周閒又沒談,你就算帶他來又怎樣?」

  霍文煜靠在椅子上,仰頭吐出一口白煙。

  「是嗎?霍文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痴迷周閒?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跟袁傑那麼相似的人,你真捨得讓他落得跟袁傑一個下場?」

  袁傑......

  聽到這個名字,霍文菲面色大變,握著手機的手劇烈顫抖,瞬間紅了眼。

  「你......你知道袁傑?你怎麼知道袁傑?」

  霍文煜冷笑,鋒利的喉結凸顯。

  「我不但知道袁傑,我還知道,你們愛的死去活來,後來被你媽棒打鴛鴦,因為你的愚蠢,害死了袁傑,有了這麼慘痛的教訓,你還敢對周閒動心思,你是把他當袁傑了吧,你對袁傑愧疚,所以你能容忍周閒的忽冷忽熱,否則以你的惡毒,怎麼可能讓周閒吊著你。」

  霍文菲低吼,「我沒有!阿傑不是我害的!」

  是母親害死的,不是她害的,不是她!

  霍文煜諷刺,「我管你是不是,如果你再敢招惹岑汐,你試試,你媽才不管你們有沒有談,任何影響你嫁入高官權貴的,她都會幫你清理乾淨,你要是想把周閒也害死,那你隨便。」

  「霍文菲,這次你最好長點記性,以後見到岑汐繞著走,不然,你和袁傑的事會被媒體曝光,我看哪家高官權貴敢要一個抽菸喝酒紋身,還為一個混混打過胎的爛人,你嫁不成,你說你媽會不會打死你?」

  霍文菲靠著牆跌坐在地上,慘白的臉色滿是驚恐。

  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你怎麼......你怎麼知道的?」

  霍文煜對她絲毫沒有耐心,「我用得著跟你解釋?總之,下不為例,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別再跟之前一樣愚蠢。」

  見他要掛電話,霍文菲突然尖聲道:

  「為什麼!就算岑汐是你親妹妹,你們又沒一起生活過,她十六歲你才知道她的存在,知道了也是跟陌生人一樣分隔兩地,你們之間有什麼感情?你為什麼這麼偏向她?就算我們不是親的,我們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霍文煜指尖猛地一收,剛抽了半根的煙被他夾斷,猩紅的火光落在皮膚上,灼燙如他無處發泄的怒火。

  「我為什麼直到她十六歲才知道她的存在?霍文菲,你他媽竟然還有臉提?這不是你們母女做的孽嗎?二十多年的兄妹?你現在跟我談兄妹情?這些年你們母女算計我,幾次三番想害死我的時候,怎麼不跟我提兄妹情?」

  「在霍家待久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原本叫李菲,你不姓霍,你吃的用的穿的全都該屬於岑汐的,你是鳩占鵲巢,不知感恩就罷了,你怎麼有臉跟她比的?」

  霍文菲顯然不想聽這些事,咬牙道:

  「這都過去了,你提這些做什麼,你就不怕我把岑汐來南堯的事告訴我媽?你覺得我媽會放過她嗎?」

  霍文煜一腳踹開跟前的椅子,語氣森冷。

  「真以為我是不敢動你們嗎?要不是顧及著爺爺,我能容你們蹦躂這麼久?霍文菲,你們最好祈禱爺爺能活久一點,他老人家百年之後,就是我討債的時候!」

  「你想告訴你媽,隨便,但是,一旦你媽找岑汐的麻煩,你的秘密,一定會鬧得滿城風雨,我會不惜一切……毀了你!」

  電話被掛斷,霍文菲立刻就要打回去,耳邊突然響起敲門聲。

  「菲菲,媽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快出來試試,明天見你朱叔叔家的兒子要穿的。」

  母親的聲音就像地獄來催命的無常,霍文菲腦子裡回想起霍文煜的話。

  ——我看哪家高官權貴敢要一個抽菸喝酒紋身,還為一個混混打過胎的爛人,你嫁不成,你說你媽會不會打死你?

  會的,如果嫁不成,母親會打死她的。

  驚惶無措中,霍文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應了母親一聲,然後給周閒發了個消息。

  【周閒,我要榮風集團,幫我!】

  發完消息,霍文菲坐在原地努力讓自己平靜,平靜後,她又想起一事。

  岑汐和秦時曜......

  不可以,雖然她不喜歡秦時曜,但秦時曜確實是個金龜婿,她不嫁,岑汐也不能嫁。

  岑汐不能比她嫁的好,絕對不可以,母親說了,岑汐的歸宿應該是在小縣城隨便找個平庸無能的人嫁了,她也這麼覺得。

  總之,岑汐絕對不能壓她一頭。

  重新拿起手機,霍文菲又打了個電話。

  「晶晶,時曜哥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嗎?」

  ......…

  岑汐跟沈小婭說了找到房子的事。

  本來打算趁著周末去把剩餘的東西搬走,但沈小婭臨時出差要走半個月,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去高鐵站的路上了,李釗自己在那住。

  「那等你回來吧,我也不急著用。」

  她只有周末或者下班有時間,這些時間點李釗在家的可能性挺大,她實在不想跟李釗單獨相處,因為怕一個不爽暴揍他。

  反正當時離開的時候,把主要用品都帶著了,留下的暫時都用不到,就先放著吧。

  因為岑汐離開那晚說的是正好有同事找合租室友,所以沈小婭以為岑汐是跟同事合租的,岑汐也沒過多解釋,想著等見了面再詳談。

  這事暫時擱下,有了安身之所,岑汐開始醉心於工作。

  秦時曜說要親自教她,確實是這麼做的。

  岑汐有時候覺得,她不是他的助理,而是必須在他視線中快速成長的投資分析師。

  以前王泉乾的那些助理的活,秦時曜能親自做的都自己做了,實在忙不過來才會交給她,大多時候,他會給她其他工作。

  比如給她一個項目,讓她根據數據分析能不能投,或者讓她給一個可投的項目做方案書,當然,她做出來的東西不會被採用,因為毛病很多。

  開始她會尷尬,但秦時曜並沒有責備,而是拿著她的方案書一點一點指出她的不足。

  岑汐向來聰慧敏感,只是骨子裡一股懶散勁,缺的是一個能在關鍵時候引導她的指路人。

  從前,周閒是她學習上的指路人,因為他的點撥,她的成績突飛猛進。

  現在,秦時曜是她事業上的指路人,岑汐是一點就通的聰明人,用了小半個月,獨立寫出來的複雜的或者更複雜的方案書秦時曜已經挑不出毛病。

  除此之外,無論大大小小的會議,秦時曜也都帶著她。

  一般的會議讓岑汐參加無可厚非,畢竟她是老闆助理,但後來某一天,有些事關公司機密,一直以來只有副總級別以上的人才能參加的會,秦時曜也讓她在旁邊做記錄。

  甚至,事關公司發展和命運的重大決策,他也從來不避諱她,以往這種時候,王泉連進來倒水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會上有人暗示岑汐幫忙加水,他就一個冷眼掃過去。

  「怎麼,我請助理是給你端茶倒水的?自己沒手沒腳?」

  有人表示岑汐在場不合適,他就扔了手裡的鋼筆,往後靠在皮椅里,又黑又沉的眸子直視那人,周身肆意著戾氣,不怒而威。

  「怎麼,質疑我的決定?我需要向你解釋?要不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

  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安靜了,各各大氣都不敢喘。

  會上的事私下傳開,公司里開始有人揣測兩人的關係。

  岑汐每天都很忙,忙著照顧來福,忙著完成秦時曜給她的工作,忙著消化秦時曜教給她的那些知識,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也沒人敢告訴她,或者當著她的面議論,一來她現在是老闆跟前的大紅人,沒人敢得罪她,二來事關老闆,老闆最煩員工背後嚼舌根,弄不好要吃不了兜著走。

  第三,馬上過年了,年前年後是最忙的時候,都忙著處理完工作早點回家過年,沒太多心思吃瓜,更何況是吃老闆的瓜。

  當事關岑汐和秦時曜的傳言漸漸消沉下去時,突然有一天,一個叫任晶的女人,直接攪翻了這一潭半混不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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