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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悅枝說她都可以。

    文婧一樣：「你決定就行, 我也不挑。」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右側一道熟悉的質疑目光, 以及某人壓抑的嘲笑。

    她沒好氣掐過去, 眼神鎮壓警告他不許開腔。

    林知譯熟練地捉下她的手包住牽著, 抬首回陳杰, 「吃火鍋吧，最近天氣冷吃點熱的正好暖暖身子。」

    「兩位美女覺得呢？」

    羅悅枝沒意見：「可。」

    文婧：「蹭飯人士意見不重要。」

    如此，四個人便去吃了頓火鍋，後面又轉去了清吧閒話。

    沒結婚前文婧也經常來清吧放鬆，和林知譯在一起也來過幾次，再後來就很少來了。

    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純粹的懶了。再則會喝酒這種風聲一旦傳出去了，之後迎接她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勸酒。

    因此為了避開操蛋的後果，除非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叫，否則她都會以「不勝酒力」的虛偽藉口推脫掉。

    有時候實在想喝酒了就和林知譯去超市買幾瓶雞尾酒或葡萄酒回來，和他在家裡借著夜色小酌解饞過二人世界。

    再度踏入這熟悉的迷醉氛圍里。燈紅酒綠，音樂清緩慵懶，竟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不由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十一月的天氣實在是冷，他們選了室內一個隔間包房。

    雖然只是多了張布料，但莫名就會多一絲安全感。

    服務員帶著價目表過來詢問要點什麼。

    陳杰接過單子問對面的兩位女士，「兩位美女喝什麼？」

    「啤酒吧。」落座後，文婧習慣性地把包遞向了右邊。

    幾乎是她遞出去的瞬間，林知譯就伸手接了過去，一遞一收動作流暢到絲毫不見間隙。絕佳的默契讓原先說話的另外兩人都安靜下來。

    「怎麼了？」

    見他們直愣愣地盯著自己，文婧不明所以問了句，稍傾身低詢問老公。

    後者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羅悅枝回神，乾嚎，「要命，你們太欺負人了。」

    「就是就是，注意一下啊，這兒還有兩個單身狗呢，不要引起公憤。」陳杰屈指敲了敲桌面，以示抗議。

    ？

    什麼意思？

    文婧依舊一臉茫然，錯愕，「我們做什麼了？」

    林知譯倒是回過味來了。

    他笑聲溫溫身子靠過來單手壓在木椅的扶手上，和老婆說道：「別管他們，看你有老公發酸了。」

    「這樣啊。」

    文婧恍然，視線從羅悅枝兩人的身上波動，拉長尾音哦了聲抱住林知譯的手臂，抿唇：「那繼續酸吧。」

    羅悅枝：「……」

    陳杰：「……」

    兩人對視一眼，白眼翻得竟也默契。

    林知譯朗聲笑開，壓下唇角側目文婧，拍拍她挽著手臂的手背，溫聲提醒，「低調低調。」

    文婧挑眉，還是給了老公一個面子，「好吧。」

    電燈泡二人組再度無語，大呼受不了。

    陳杰吆喝，「點單點單！」

    羅悅枝也順勢低頭去看菜單和他討論。

    文婧看著兩人的反應，撇撇嘴，無趣地小聲和老公咬耳朵，「現在的年輕人，承受能力太低了。」

    林知譯頭挨著她的，壓低聲音，噓，「別說了，小心他們兩回頭找你哭。」

    「是哦。」文婧恍然，點頭，「那還是低調點吧。」

    羅悅枝兩人：「……悄悄話可以再大聲點嗎？」

    文婧咦，「你們聽到了？」

    「……昂。」

    她點點頭，絲毫沒有歉意，「那就好。」

    場面一時靜默，半響後，陳杰拍案轉向林知譯，「管管你老婆！」

    「管不了。」林知譯溫溫笑著，和文婧對視一眼，隨後說道，「她是家裡的老大，惹不起。」

    「……」

    毫無意外，林知譯收穫了兩句鄙夷的唾棄。

    陳杰罵過之後，識趣地挑了話題去點單。

    最後他們這一桌點了一打啤酒和一瓶礦泉水還有幾碟滷豆腐和爆米花。

    除了林知譯要開車喝礦泉水外，酒歸其他三人。

    一桌的人都不算是內向的人，所以幾杯碰下去後，氣氛也漸漸活絡起來。能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多，陳杰如願加到了羅悅枝的微信。

    散了場，回家路上說起今天的局。

    文婧好奇問道：「你覺得他們兩能成嗎？」

    喝了幾瓶酒，雖沒醉但還是上了臉。白皙的臉頰上緋紅點點，眼神含了幾分迷離，眼尾上揚，宛如夏日傍晚天邊殘留的雲霞，最是瀲灩美好。

    橙色路燈被樹葉剪切，灑在車內明暗交錯。

    她一手抵著車窗撐著腦袋，疏散慵懶的姿態甚是勾人。

    晨起沾露玫瑰亦是不過如此。

    林知譯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長睫微動，眸色深深，他指尖輕敲方向盤沉默：「不知道，或許吧。我不是他們中一人，這個問題沒辦法解答。」

    感情的事若非當事人，誰也不趕妄下結果。

    他道：「我只確定和你有關的答案。」

    胸口在這一秒瘋狂起伏，那隻安分吃草的兔子發了瘋的亂撞。

    咚咚聲仿若要震碎夜色。

    車廂內溫度驟升，有股氣流緩緩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