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太小了

  「奉天承運，女帝詔曰：」

  「近日，韃靼部不念兩國和平之誼，竟遣萬騎侵擾我邊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實乃挑釁天威，罪不可赦。」

  「茲有上陽縣縣令李牧，為官清廉，治政有方，更兼膽識過人，才略兼備，實為朝廷之棟樑，國家之干城。」

  「今特擢升李牧為鴻臚寺少卿，賜金帶紫袍，以彰其功。」

  「並命李牧即刻啟程，率領使團，前往韃靼部王庭，與韃靼大漢面議戰爭賠償之事宜。」

  「李牧此行，非但代表朕之意志，更系大夏國威。」

  「望卿秉持正義，態度強硬，務必使韃靼人知我大夏之不可欺，令其深刻反省，痛改前非，賠償損失，以慰邊疆百姓之創痛！」

  「欽此——」

  李牧接過聖旨，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娘們又搞什麼么蛾子？現在我又成外交官了？」

  李牧眉頭緊鎖，轉頭看向身後的程大壯。

  程大壯則是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道：「俺，俺不知道啊！」

  李牧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人，那咱去嗎？」

  程大壯又一臉憨憨的開口問道。

  李牧白了程大壯一眼道：「去，為什麼不去？不去那不成抗旨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李牧心中卻問候了女帝一家老小几百遍了。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要是死在韃靼王庭，那誰最開心？

  自然是右相那一大家子啊！

  所以，李牧也猜測，女帝之所以能下達這麼一條聖旨，肯定也和右相張悅脫離不了關係。

  不過對於去韃靼談判這種事，李牧心中其實也並不抗拒。

  畢竟，自己其實也想找機會和那群韃子們好好談談。

  上陽縣地處邊疆，那群韃子要是隔三岔五來這麼一回，自己還真不好受。

  經濟增長的必要條件，是穩定的經商環境。

  加上李牧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東邊的大海，西邊的大路李牧也想找機會探索一下。

  這個世界上的大夏，其實也有一條絲綢之路，不過那條路在西邊，離自己十萬八千里呢。

  李牧為了賺更多的錢，遲早也要在北邊開闢第二條絲綢之路。

  而想要在北邊開闢第二條絲綢之路，就免不了和韃靼人打交道。

  況且，如果把大夏比做成一塊蛋糕，那這塊蛋糕就這麼大，遲早有一天會被權貴富商們瓜分殆盡，儘早開闢第二條絲綢之路，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想到這，李牧立馬開口道：「通知順豐鏢局，準備準備，讓大家都準備好至少三十天的乾糧，明早就出發。」

  「是，大人。」

  從高爾夫球場回到縣衙後，李牧發現熱巴此刻穿著一席紅色長裙，剛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等著李牧吃呢。

  看著這位賢惠的小老婆，李牧心裡也是暖暖的。

  怪不得人總得成家啊！

  家裡有個老婆，生活質量是提升了不少。

  「老爺，飯菜都準備好了，是奴家親自做的。」

  李牧坐在椅子上，拿起碗筷正要開吃，可卻發現熱巴站在一旁，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拿起碗筷的打算。

  「你不吃嗎？」

  李牧好奇的問道。

  「奴家等老爺用完再吃。」

  李牧一聽，這才想起，這個時代的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飯的。

  她們都要等家裡的男人用晚餐，自己在撿剩下的。

  見狀，李牧也放下碗筷道：「最近本官有點忙，忘了跟你說一說我們老李家的家規了。」

  熱巴一聽，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連忙就要下跪道：「老爺！是奴家做錯了什麼嗎？奴家以後不敢了！」

  小姑娘被嚇得花容失色，給李牧看的是一陣心疼。

  他立馬起身，抓住正要下跪的熱巴道：「李家的第一條家規便是，人人平等，你不用給我下跪。」

  「第二條家規便是有福同享有禍同當！所謂有福同享，便是有飯一起吃。」

  說著，李牧像歐洲紳士那般，扶起一把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夏貴族用餐都是坐在一個小坐墊上，對著一個膝蓋高的小桌吃的。

  並且還是分餐制。

  當然，這可不是模仿西方人，分餐制是中原自古以來的傳統，只是到了近代才改成了大家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不過李牧對這種分餐制的用餐方式很不習慣，更不習慣坐在地上對著一張膝蓋高的小桌子吃，所以李牧家裡的桌子是普通的圓桌。

  大家也都在一個盤子裡夾菜。

  「坐啊！」

  見熱巴遲遲未動，李牧立馬眉頭緊鎖。

  熱巴見李牧生氣了，也只好乖乖地坐了下去。

  接著，李牧又給熱巴盛好了飯，將碗筷擺在熱巴面前道：「吃！一起吃！」

  說完，李牧也坐了回去，自顧自地拿起碗筷，夾起一塊肉塞入口中。

  熱巴見李牧動筷子了，自己這才唯唯諾諾地拿起碗筷。

  吃飯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恨不得一口吃一粒米。

  李牧掃過熱巴，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道：「你一口就吃那麼一點，不會越吃越餓嗎？」

  畢竟端起碗夾菜也耗費熱量嘛！你要是一口就吃一粒米，一粒米咀嚼個三十秒才咽下去，那當然會越吃越餓。

  熱巴聞言，立馬點了點頭，然後學著李牧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李牧又開口道：「對了，明天我要去趟漠北，估計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熱巴聞言，立馬停止了咀嚼的動作，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李牧，布靈布靈的。

  「老爺要去漠北？」

  「恩。」

  「那老爺明日便起程？」

  「恩。」

  熱巴聽後，緩緩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但從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這小妮子肯定心裡一萬個想法。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然，片刻之後，熱巴忽然開口道：「老爺是不是…不喜歡奴家了？」

  「恩？」

  李牧被熱巴這忽然一問，給問得一愣。

  「你怎麼會這麼想？」

  「奴家已經來到老爺府上半月有餘了，可老爺卻從未與奴家同房過。」

  「而且，老爺明日便要起程前往漠北，是想……是不想見到奴家嗎？」

  說著，這小姑娘居然開始眼淚汪汪的了！

  她滿臉委屈地盯著李牧道：「老爺若是討厭奴家，那休了奴家便是！何須委屈自己？奴家明白老爺的心思，畢竟奴家出身卑微，又非漢人。」

  「這和你是不是漢人有啥關係？」

  李牧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們漢人不是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李牧有些無語。

  他思索片刻後，放下碗筷，語重心長地看著熱巴道：「聽著，你今年才剛過豆蔻之年。」

  「這是我們李家的第三條家規，李家的女子，在未滿十八歲以前，都不得與男人同房。」

  「十八歲？」

  熱巴一聽，瞬間懵了。

  但這也不能怪熱巴，畢竟這個年代的女子，十五六就生孩子在正常不過了，十八歲才和男性同房，那得十九歲才生第一胎，在大夏這都能算得上是高齡產婦了……

  古代的人均壽命很低的原因之一，便是女子生娃太早。

  沒錯，女子十三四、十五六就生娃，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永久性負擔，從而降低壽命。

  當然，古人平均壽命很低的原因有很多，例如戰亂、衛生、貧困等，女性早育只是其中之一。

  李牧繼續開口解釋道：「你現在還太小，等你長大一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