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不去問！

  江晨愣在了那裡：「什麼方法……」

  「觀一隅如何，觀全局便如何……有的時候人不能夠看得太過清楚，模糊之間，方向就已經確認了，而後，只要順著那個方向前進，就是了！」村長大笑了幾聲之後，才接著說道：「該說的我也就都已經說了。相信以你的悟性應該很快就能夠明白！」

  江晨沉默下來。

  過了很長時間之後才輕輕的抬起頭來！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如墨一般的虛空。

  村長則是緩緩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靠……」

  江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猛然之間驚了過來，回過身去卻發現村長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是……」

  江晨欲哭無淚：「這裡可是虛空啊，你把我丟在這裡我應該怎麼回去呀！」

  「來了便如何回去就是了！」

  村長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來，只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蹤跡。

  這他娘的是破釜沉舟啊！江晨有些欲哭無淚，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是要讓自己在這裡領悟的節奏，如果說領悟不出來的話，恐怕就要被永遠的困在這個地方了。

  不過，江晨倒也並不是怎麼擔心。

  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開始凝練心神。

  靜靜的坐在那裡，觀測整個虛空。虛空之浩瀚，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江晨的想像，虛空就好像是沒有盡頭的一樣。事實上，虛空也是一種空間，只不過這種空間在混沌之中被無限度的拉升了，所以說，在這個地方，尋常人很難離開！即便是遠古神，在沒有坐標，掃清腳印之後，想要離開也是難如登天的一件事！

  「來的時候，一步就過來了！」

  「會不會根本就沒有留下印記……」

  江晨的這個時候多多少少有些無奈，不過，想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開始不斷的思考，也開始不斷的領悟。那黑色的虛空之中，江晨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微弱的燭光。

  他開始收攏自己的心神。讓自己的神念儘量的輻射開來，開始不斷的觀測周圍的一切。

  虛空！

  無垠！

  他感覺到，自己莫要說是全局了，就連一隅都沒有辦法真正的觀測！

  「不對！」

  江晨愣在了那裡，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方虛空，心中似乎是有了幾分的感悟，腦海之中的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此時此刻的他沒有繼續在這裡逗留，而是直接將自己的心神沉入到了身體之中。

  他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塊混沌！

  眉頭皺起。

  過了時間之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我要走的路一直都是正確的，只不過，有很多的事情我都沒有想明白。虛空存在於混沌之中，空間也是存在於混沌之中，那麼虛空是否也就可以說明是另外的一種空間……」

  「既然如此的話！」

  江晨輕輕地抬起手來，手中之中閃爍出一道道的光芒。

  而那一團混沌在這個時候仿佛是在逐漸的流轉。上面的道道金光開始不斷的附著而上。仿佛是形成了一個絕妙的循環。

  「規則！」

  「生命！」

  江晨在不斷的思考，所謂空間的本質。

  其實，虛空也是空間。但是，卻也不完全是，因為虛空之中是沒有規則存在的。若是非要將兩者強行比較的話，那麼虛空就好像是死去的空間。所有的一切，歸於沉寂，萬物不生，天地不存，百無禁忌……

  「沒有方向，沒有規則。沒有任何的東西，即便是你留下的腳印在上面也會永久性的停留……」

  「所以。小江岸！」

  江晨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的凝重，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其實就是將規則強行的凝刻在虛空之上，才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為的！」

  「空間如此！」

  「那麼，人呢？」

  江晨在心中不斷的思考，同時也在不斷的嘗試。他能夠感受得到在那混沌的本質之上，流轉著的道道金光非常的強大，只不過現在的江晨根本就沒有辦法利用這股力量。

  「算了，先不管這金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空間……」

  江晨頓了一下，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倒是沒有想到原本是要領悟虛空之中的痕跡的，但是卻又觸類旁通的弄明白了一些別的東西！還真的是有些奇妙！」

  說道這裡。

  江晨再一次輕輕地將那混沌分開。

  「要有光！」

  伴隨著江晨一聲話語落下。

  混沌之中，嗡隆作響，一陣陣電扇雷鳴，在那混沌之中迅速的劈砍而下。龐大的力量在那一瞬間仿佛是真的在開天闢地一樣，無垠的空間在混沌之中迅速張開，可古怪的是這一團混沌竟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在那混沌之中，卻是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風起雲湧！

  一道道的閃電不斷的劈過，宛若是末世降臨一般。

  「規則……」

  江晨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分凝重，仔細的想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微微的搖了搖頭：「剛開闢的空間，是活的，就如同一個呱呱落地的嬰兒！但是若是其中沒有規則孕育的話，那麼這個空間就好像是失去了養分的土壤一樣，會逐漸的消亡，徹底的死去。所謂的虛空，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來的？」

  「不對，不對……」

  想到這裡，江晨忽然之間有些毛骨悚然。如果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也是被其他人所開闢出來的話，那麼，空間，虛空……

  一切，就好像是真正的踏入了一個循環！

  現在的江晨就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井底之蛙一樣，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真正的天空是什麼樣的。

  「規則的化身……」

  江晨的腦海之中，忽然之間有了一個有些恐怖的猜測。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將自己心中的那股悸動給強行的壓了下去。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不去想，不去問，順其自然。」江晨不斷的告訴自己。

  有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去追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