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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張安瀾怎麼了

2024-10-08 20:57:29 作者: 五貫錢
  林明晰夜半鬧出的笑話讓眾人樂了許久。

  蘇沅本以為經過一夜他稍清醒些了,也不至於太失態。

  可誰知等他下朝回來時,渾身上下都掛滿了大包小包,包括帶出門的人手裡也是拎得滿滿當當的,走動起來完全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打包好的東西在晃。

  明明是大冷的天兒,幾人的臉上卻全都是汗。

  蘇沅走上前想幫他把東西拿下來,可手剛伸到半空,林明晰就緊張地說:「別動!」

  「什麼?」

  蘇沅愣了一下支棱著手沒動。

  林明晰把帶來的東西遞給冬青等人放好,拉著蘇沅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確定無礙才說:「大夫說了,你初有孕不能有大動作,體力活兒更是一點兒都不能碰。」

  他說完不管蘇沅的反應,不放心地扭頭對著嘴角不住上揚的許嬤嬤說:「嬤嬤稍年長些,我不在家時勞您多費心。」

  許嬤嬤含笑應是,認真道:「大人安心便是,老奴定會看護好小姐。」

  看林明晰還一臉的不放心,蘇沅哭笑不得地抓著他的手捏了一下,沒好氣道:「你的穩重呢?」

  「我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弄得這般大驚小怪的。」

  「折騰成這樣你也不怕被人見了笑話。」

  她嘴裡說著嗔怪的話,眼裡卻是暈不開的濃笑。

  林明晰歪頭就著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好笑道:「這有什麼怕的?」

  他站起來將包得十分精緻的一個小紙包拿到桌上打開,捏了一顆糖塞到蘇沅嘴裡,念念有詞地說:「昨日大夫說的我都記下了,今日還拿著單子去找了太醫求證。」

  「太醫說有孕時嘴裡容易發苦,會想吃些有滋味的東西,只是山楂等物都是需忌口的,你若是想吃,就湊合吃些糖果,還有之前你喝慣了的果茶,我也吩咐下去了重新制,忌口的東西一概不能留。」

  他略帶警告地點了點蘇沅的鼻子,低聲說:「不許偷嘴。」

  蘇沅咬著顆糖樂不可支地點頭說好,好奇地看向了林明晰帶回來的大包小裹:「這都是些什麼?」

  林明晰拉著她的手去一一地細看,兩人正說著話,原本應該在紅袖招的來福卻面帶急色地走了進來。

  他在門前止步,低著頭說:「主子,畫舫上來了個人,說是找您有急事兒。」

  蘇沅聞聲挑眉,凝聲道:「來人是誰?」

  來福當真不知來人身份,搖搖頭苦聲道:「那人只說自己來自浙安,奉了上頭之命,前來與您送信,其餘的無論怎麼問,都一個字都不肯說了。」

  蘇沅剛有孕,本應在家中好生修養。

  來福本想問清楚來意再跟蘇沅稟報,可那人嘴硬得像個蚌殼,怎麼都撬不開。

  他實在是沒了法子,這才急急地趕來尋蘇沅。

  蘇沅聽見浙安二字眉心就不動聲色地跳了一下。

  她緩緩鬆開了林明晰的手,默默地看了林明晰一眼。

  林明晰沉默一瞬無奈輕嘆:「方便讓我陪你去嗎?」

  蘇沅想了想搖頭:「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何苦折騰你?」

  「也可。」

  「你穿厚實些,記得把李安等人帶上,路上行車記得慢些,有事兒就讓人回來給我傳話。」

  蘇沅笑著一一應下,換好了衣裳被林明晰親自送到了門口上了車。

  馬車前行一段,蘇沅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低聲問:「那人尋來時,是何種情形?」

  「有哪些人見著了?」

  來福性子謹慎,見那人尋來時神色不對,當即就讓人將畫舫上清了個大空。

  此時見蘇沅一臉凝重,答時也是口吻中也帶著說不出的顫顫。

  他壓低了聲音說:「那人看著極為狼狽,像是逃竄而來,我瞧他行走間不是很妥當,像是還帶了傷。」

  「我怕被人看見了胡亂揣測,早早地就把畫舫上的人支開了,除了我和管事以外,沒有其他人看見。」

  「很是狼狽?」

  蘇沅琢磨著來福的話,帶著狐疑往後靠了靠,心頭莫名添了幾分焦灼。

  浙安能拿得出與她相關的手信之人,唯有一個張安瀾。

  張安瀾乾的不是好事兒,也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他和蘇沅都知來往甚密對彼此都不好,故而暗中來往多年,一直十分謹慎小心。

  若非必要,二者也絕不會輕易聯繫。

  若那人真是得了張安瀾的授意前來,那是不是浙安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浙安若是出了事兒,那……

  蘇沅用力閉了閉眼壓下心頭不安,沉聲問:「浣紗半月前送帳本來時,莊衛等人可說了什麼?」

  「浣紗城一切都好?」

  來福眉毛絞作了一團,焦急道:「浣紗城半月前傳消息來時一切都好啊,也沒聽說什麼不對,您難道是怕……」

  「不對。」

  「雪天路難行,消息來往也不方便,浣紗那頭就算是出了什麼事兒,咱們也不能及時知道。」

  蘇沅打斷了來福的話,鄭重道:「你即刻想法子派人趕回去,一定要弄清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有消息了立馬來跟我說。」

  來福見她眼中沉色不敢大意,立馬就躍下了馬車,從李安手頭搶了匹馬打馬而去。

  蘇沅靠在車壁上緩緩合眸,無聲抓緊了手中衣袖。

  畫舫上的人被來福支走了,此時只剩下了管事一人在岸邊等候。

  蘇沅帶著李安等人上了畫舫,擺手示意眾人在船頭等候,自己獨自一人走進了待客的船艙。

  那人原本正靠支著一條腿靠在桌上休息,聽見聲響以一種常人沒有的速度站了起來,眼中寒光驟綻袖口隱隱有冷光閃過,緊緊地盯著站在門前的蘇沅不放。

  蘇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袖口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鐵製的牌子扔到他跟前,淡聲說:「這個認識嗎?」

  那人面帶警惕地看著蘇沅,也不見如何動作,眨眼的功夫躺在地上的牌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他盯著牌子看了片刻,手指猛顫突然毫無徵兆地就對著蘇沅重重地跪了下去。

  「貴人,浙安出大事兒了!」

  蘇沅聞聲心跳陡然快了一拍。

  她轉身將艙門關死,微微俯身看著跪著不起的男子,咬牙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安瀾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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