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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請你好好說話

2024-10-08 20:57:29 作者: 五貫錢
  蘇沅尚未察覺襲來的危險,還在心不在焉地嘀咕:「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是誰害得我背了黑鍋,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

  「啊!」

  「林明晰你幹什麼?!」

  蘇沅突然被騰空抱起,嚇得驚呼出口之後下意識的雙手抱住了林明晰的脖子。

  不等她回神,林明晰就將她放到了床上。

  眼前多了個人影。

  林明晰的鼻子距離蘇沅的眼不過一指,呼吸皆可交融而觸。

  四目相對時,空氣中仿佛都多了一股莫名的熱意。

  蘇沅心底隱隱生出不妙,故作鎮定的用腳跟蹭著床鋪往上躥了躥,試圖拉開自己與林明晰的安全距離。

  林明晰笑眯眯的看著她不動。

  等她誤以為自己快要成功時,一把掐住了她纖細得過分的腰,手上用力直接將人提回了之前的位置。

  蘇沅半天努力徹底白費。

  她瞪圓了眼看著林明晰,張大了嘴乾巴巴的擠出幾個字:「你想幹什麼?」

  林明晰面色不改的將手伸到了蘇沅的腰間,行雲流水般的解開了蘇沅的衣帶,啞聲輕笑:「夜色已深,自然是想與娘子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兒。」

  蘇沅徒勞的捂住自己的腰,掙扎道:「可是我……」

  「沅沅。」

  林明晰俯身在她不知什麼時候露出的小巧肩頭輕輕啃了一口,輕聲道:「大婚過後,我就一直素著,你怎忍心?」

  蘇沅抓著腰帶的手狠狠一僵,突然立場就有些不堅決。

  大婚次日林明晰就入了朝。

  隨後蘇沅又受了傷,後來瑣事纏身,忙來忙去的,誰也顧不上床弟上的這點兒事兒。

  蘇沅忘性極大的忘了新婚之夜的痛苦,理直氣壯的將林明晰當做了人形抱枕。

  可她忘了,這個抱枕是會動的……

  而且這廝還不是很受控……

  蘇沅恍了一瞬神,就再也來不及清醒。

  她被林明晰拉起的熱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在岸邊,直至最後都不曾找回自己的理智。

  次日天明,一夜不曾好眠的蘇沅抱著被子痛苦的睜開了眼。

  林明晰穿戴整齊準備出門,見她醒了面上多了些許意外之色。

  他走上前用被子將蘇沅的肩膀裹好,柔聲問:「不多睡會兒?」

  蘇沅嫌棄的送了他一個白眼,鬱悶道:「我今日約了人有事兒,哪兒有閒工夫睡?」

  悶頭往下一倒,不到正午就別想起來。

  她幽怨的看著容光煥發的林明晰,內心很是抓狂。

  都是熬了夜的人,怎麼林明晰看著就如此的得意?

  她怎麼就像被人打了百八十頓似的?

  而且這人身板看著不壯,任誰瞧了也會說這是個文雅清秀的公子,可怎麼夜裡熄了燈就不做人?

  林明晰做人可以如此表里不一的嗎?

  捕捉到蘇沅眼底的埋怨,林明晰難掩尷尬的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將蘇沅的衣裳拿過來擺在床頭,說:「那你記得吃飯了再出去,我先走了?」

  蘇沅嫌棄擺手:「趕緊走趕緊走,別讓我看到你。」

  林明晰湊近在蘇沅的臉上啃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帶著蘇沅的不滿走了。

  蘇沅兀自悲憤了一會兒,起床用冷水撲了撲臉,勉強逼著自己打起了精神,叫上來福就出了門。

  來福昨晚忙活著定製架子的事兒,也沒睡好,一路走一路都在打哈欠。

  恍恍惚惚間到了目的地,蘇沅難以置信的指了指眼前的地方,說:「你是說,那人在這兒住?」

  來福忍著困意睜大眼瞧了瞧,無比篤定的點頭。

  「就是這兒。」

  蘇沅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大門緊鎖的牡丹樓,內心很是無奈。

  她跟花樓是有什麼特別的緣分嗎?

  為什麼繞來繞去,地圖的的終點都是這裡?

  許是察覺到蘇沅的情緒不高,生怕她不信,來福將到了嘴邊的哈欠憋了回去,認真地得不行地說:「那人擺攤的地方不固定,行蹤也不好找,為了找到這地方,可費了不少功夫。」

  「昨日得了消息我就來打聽過,這花樓的柴房裡的確是住著一個寡漢,平日裡出去擺攤賣些雕物,樓子裡姑娘說的話,與您說的是一致的,若是您形容得不錯,那人此時就應該是在這裡。」

  蘇沅頭大的擺手示意他不必說了,看了看了緊鎖的大門,無奈道:「那咱們怎麼進去?」

  牡丹樓做的都是夜間生意。

  大清早的人家可不開門迎客。

  來福搖頭;「不必進去,在後門守著就行。」

  那人想占別人的攤位,就得起得比別人早。

  這也是為何來福特意跟蘇沅強調,一定要早些出門的原因。

  否則等那人從這兒走了,泥牛入了海無影無蹤,他們就再難找著了。

  來福昨日特意打聽了那人的出行時間和地方,輕車熟路的帶著蘇沅朝著後門就走了過去。

  他們到時,後門正好從裡頭打開。

  有個穿著麻布衣裳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抬著一個板子走出來,冷不丁見到門口多了兩個人影嚇得險些手裡的東西都沒端住。

  他吃力的穩住身形,想也不想的就脫口大罵:「大清早的來奔喪嗎?!杵在這兒嚇人幹什麼!」

  蘇沅冷眼看著眼前自己找了許久的人,心裡沒半點激動,只有說不出的鬱悶。

  她真的很難想像,自己需要的技術是眼前之人能有的。

  不等那人再度開口成髒,蘇沅就忍無可忍地抬起了手。

  她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善些,輕笑道:「聽聞先生有一手雕船的好手藝?可是能做下海之船?」

  那人微微一怔,旋即冷笑:「你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爺爺就會了。」

  蘇沅攥緊了拳頭咬牙道:「你好好說話。」

  「爺爺我……」

  「不然我可能會動手。」

  那人話音戛然一止,蘇沅面沉如水的掰了掰手指頭,在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中冷冷地說:「我不介意,用點兒別的手段讓你稍微清醒一些。」

  面對蘇沅直白的威脅,以及意識到自己一打二可能打不過眼前的人,男子終於學會了口吐人言。

  他煩躁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沅微微一笑,不露痕跡地變了表情,對著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沒什麼,只是聽聞先生技藝高超,有個活兒想請先生把把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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