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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你是我求來的福氣

2024-10-08 20:57:29 作者: 五貫錢
  蘇沅說得實在。

  皇上聽了也覺好笑。

  他意味深長的打量蘇沅片刻,遺憾似的嘖了一聲,感慨道:「可惜了。」

  蘇沅茫然。

  「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們想的這主意確實不錯。」

  蘇沅沒甚在意,不由自主的張頭往外看。

  天一見了,捂著嘴提醒似的咳嗽了一聲。

  蘇沅恍然回神,尷尬搓手。

  皇上見狀難掩戲謔,玩味道:「你與林明晰,倒很是互補,你們這門婚事很好。」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

  蘇沅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開始捧臭腳。

  「您賜的婚,自然是極好的,誰眼光能比得上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皇上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就是好笑。

  他搖頭笑笑,順著蘇沅張望的方向看了一眼,說:「罷了,今日本就是隨意聊聊,你既心裡惦記著人,不如早些放你回去,也省得咱們的狀元郎擔心。」

  蘇沅早就想走了。

  只是一直不敢動。

  此時得了這話,立馬就跟凳子上摁了釘子一刻也坐不住似的,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她不甚熟練的想行禮跪安。

  皇上卻擺手道:「出門在外不講究那些,去忙便是。」

  蘇沅尷尬的笑笑。

  天一領著她往外走。

  剛到門口,皇上突然道:「對了,差點忘了另一件事。」

  蘇沅茫然回頭。

  只見皇上拿出了一個信封,對著蘇沅說:「姑娘奔勞許久很是辛苦,之前國庫不豐,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這算是微薄心意,姑娘收下吧。」

  信封薄薄的。

  就這麼看不出多少。

  可這又是國庫又是酬勞的。

  直覺告訴蘇沅,這裡頭估計裝著不少。

  預感卻告訴蘇沅,這玩意兒不能隨便接。

  畢竟這是頭一回從這位手上見著回頭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不定什麼地方就有鬼。

  蘇沅心裡警惕面上微笑,客氣道:「為百姓服務是應該的,怎麼好意思要銀子呢?」

  「您太客氣了。」

  「真不要?」

  皇上將信封往回撤了撤,意味不明道:「這銀子你收不收,活兒可都是得接著乾的,你確定不要?」

  「我要。」

  蘇沅不假思索的將信封接過來,笑眯眯道:「陛下恩賜,怎敢不要?」

  「謝陛下賞。」

  蘇沅笑得愉快。

  心裡想的卻是不要白不要。

  反正活兒是跑不掉的。

  要了能少虧點兒是一點兒。

  見她將信封收好。

  皇上心情不錯的點頭。

  「這便對了。」

  「朕就不耽誤你與林大人談情了,去忙吧。」

  蘇沅頭也不回的溜之大吉。

  天一緊趕著將人送了出去。

  走出閣樓,蘇沅臉上笑意散盡,脫力似的靠在柱子上嘆氣。

  天一見狀忍不住道:「您不是總喊著皇上不給啟動資金嗎?」

  「眼下都給您了,為何這幅表情?」

  蘇沅翻了個白眼。

  沒好氣道:「你覺得這銀子不燙手?」

  天一耿直的頓了頓,搖頭道:「可能燙。」

  「可總比沒有強吧?」

  蘇沅無言以對。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將該甩的鍋都甩出去。

  占著便宜,吃夠了紅利,就專心做自己的小買賣。

  可她精。

  皇上也不差。

  這明擺著就是不讓蘇沅脫身出水。

  這銀子蘇沅要不要,其實並無實質差別。

  蘇沅苦著臉要走。

  見天一還想跟著,趕緊說:「別了,一瞧見你就沒什麼好事兒,告訴我林明晰在哪兒,我自己去尋他便是,不用你送。」

  天一無辜的指了個方位,說:「應該是在那兒,您順著過去便能找到。」

  蘇沅心累的擺擺手走了。

  天一目送著她走遠,扭頭折了回去。

  閣樓里,皇上正在泡茶。

  聽見動靜,頭也不抬地說:「送走了?」

  天一笑笑。

  「自己走的,說是不要卑職送。」

  皇上好笑的搖搖頭沒說話。

  天一與皇上是從小到大的交情。

  沒了外人在場,相處少了幾分刻意。

  見狀好奇道:「先前見著她,陛下為何說可惜?」

  皇上動作稍微一頓,指了指蘇沅離去的方向,無奈道:「良才難遇,奇才可倚。」

  「此人若是個男子,必可成就一番功業,只可惜身為女子,一身才華機敏,註定是可惜了。」

  皇上嘆息得誠摯。

  天一倒不怎麼在意。

  他說:「雖是女子,可她做的事兒也不比男子所為差。」

  「這樣也很好,無尋常男子假大空的前程抱負,不被世俗所縛,能成就的事兒也不少。」

  皇上聞言猛地一怔。

  過了一會兒才笑道:「是朕想岔了,你說的何嘗不對?」

  「她與林明晰一動一靜,二者相輔相成,若無意外,日後定能給朕莫大驚喜。」

  「如此甚好。」

  閣樓里的談話尚在繼續。

  蘇沅也順著人群找到了與自己失聯好一會兒的林明晰。

  林明晰正在與人說話。

  蘇沅不認識那人。

  可瞧情形二者相談甚歡,相處得還算不錯。

  蘇沅不願打攪,索性自己找了個角落蹲著,將懷裡被捂熱了的信封摸了出來。

  信封拆開,先拿出來的是三張金票。

  實打實的金票。

  蘇沅盯著金票上的數字暗暗咋舌,默數了三遍仍覺恍惚。

  不愧是占據了天下的大富人家。

  不出手則已。

  出手一鳴驚人,很是不凡啊!

  蘇沅咽了咽口水將金票收好,又在信封里找到了一張紙。

  紙上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林明晰之手。

  蘇沅好奇的盯著看了半晌,眼眶慢慢的就紅了。

  林明晰雖是在與人交談。

  可始終不見蘇沅追上來,難免心不在焉。

  與他說話之人見景知趣,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動聲色的就找了告辭的由頭。

  林明晰順理成章與人道別,馬不停蹄的回頭。

  然後就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找到了姿勢不雅蹲著的蘇沅。

  察覺到蘇沅的情緒不太對。

  林明晰試探的叫了聲沅沅。

  蘇沅揉了揉眼睛,掩飾什麼似的仰頭道:「林明晰你是不是傻?」

  林明晰啊了一聲,茫然又好笑。

  「何出此言?」

  蘇沅將看了不知多少遍的紙貼身收好,紅著眼啞著嗓子說:「人人都寫前程抱負憂國憂民,你寫的什麼玩意兒?」

  「那點兒男女之情全扯到紙上,寫成了詩還讓人看,你知不知道羞?」

  「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懼內?嘲你沒出息?」

  林明晰恍了片刻,才意識到蘇沅說的是什麼。

  他蹲下身看著蘇沅的眼睛,字字含笑。

  「我不怕。」

  「所愛如你,畢生之幸。」

  「你是我不知求了多少世才得來的福氣,我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吾愛是你,我為何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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