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蕭驚寒也『瘋』了

  「皇兄，臣弟有人馬有大夫，更有經驗和計劃能夠辦理此事；不知道段國公有沒有詳細的計劃，人手的分配，對太醫的調動和任用，是否熟悉。」他向獻文帝說了一套方案，隨即讓獻文帝大為讚賞。

  但獻文帝問段玉恆的時候，段玉恆一時侷促，只能說他暫時想出的法子，與蕭驚寒完整的計劃比起來，幾乎脆弱的不堪一擊。

  蕭驚寒就問了他一個問題，「宮人染病你們隨意處置燒了，可若是王公貴族，朝廷官員染了病呢？段國公也將他們一併丟進火堆里？」

  段玉恆被問的答不出話，只能瞪蕭驚寒一眼。

  蕭驚寒回頭看向獻文帝，「皇兄，交給臣弟來辦吧，趁著疫病還沒有蔓延開來，軍隊管制，集中治療，將它扼殺在搖籃之中，保長安城無恙。」

  獻文帝咳嗽了幾聲，「好，那朕就將此事交給你了，你莫要讓朕失望。」

  蕭驚寒跪下，「臣弟遵旨。」

  他領了聖旨便要出去，獻文帝叫住他，眼神關愛叮囑，「你也要保重自身，切莫染病傷了自己。」

  「謝皇兄關心，此事終結之後，驚寒再來見皇兄。」他眼神堅毅，一如多年前出征那般，讓獻文帝瞧著安心。

  獻文帝笑著讓他去了，他喝著洪大監遞上來的藥，長吁短嘆，「國之重輔，只有驚寒堪為大用啊。」

  八位國公，太傅太師太尉這些高官，平日裡倒是很盡心的，可一旦這種涉及生死的大事，他們就不會到他面前來，主動請纓了。

  洪大監遞上帕子，一邊輕聲說道，「是啊，王爺是皇上的嫡親兄弟，這怎是朝臣可比的？」

  獻文帝的眼神變得濃稠了些，「他是朕唯一的嫡親弟弟，也只有他安心為朕做事，朕才用著放心。」

  他這些年很疼蕭驚寒，也很倚重他，甚至讓朝野上下都以為，他看重弟弟多於看重自己的兒子。

  但願蕭驚寒能一直這麼忠心的，為他所用。

  蕭驚寒領旨之後，本該立刻出宮，可他提著長劍，往鳳儀宮去了。

  段玉恆剛在鳳儀宮坐下，還沒跟皇后說話呢，蕭驚寒就提劍闖了進來，他沒多費力氣，便將鳳儀宮守衛打的人仰馬翻，但凡跟衝到他面前的宮人，也都被他打的爬不起來了。

  晴姑姑見狀立刻張開雙臂擋在皇后面前，「來人，護駕！快來人啊，保護皇后。」

  「閉嘴。」

  蕭驚寒低聲吼道。

  他本就威勢重，一雙冷若寒冰的眼睛讓人不敢對視，此刻擅闖入鳳儀宮，更是來勢洶洶的讓人心肝顫抖。

  段玉恆也起身護著皇后，「宸王這是要做什麼？在宮中持劍傷人，可是重罪，皇上也不會包庇你的。」

  「本王今日持劍來了，便沒想著要皇兄包庇，本王今日就來說一句話。」蕭驚寒冷凝的目光，像利箭射向皇后。

  皇后的手死死抓著鳳座，「蕭驚寒，你想說什麼？」

  多年來她都與蕭驚寒不和，可他們都得顧著彼此身份，不能撕破臉。

  但這次……

  她感覺到蕭驚寒滿身的殺意，就是跟她撕破臉來的！

  不！

  他們上次已經撕破了，這次，又是為什麼？

  「慕晚吟在城門口的安置房中，她想要安心治好染了疫病的人，本王請皇后和段國公清楚一些，若是她在安置房中出了什麼事……」

  蕭驚寒冷冽的眼神划過皇后身邊的燈座，「嗤——」

  劍氣呼嘯過去，將燈座打翻，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堪堪倒在皇后腳下，火苗還將皇后的鳳袍給撩起了火星。

  「皇后小心！」

  晴姑姑連忙將火給踩滅了，雖然燒壞了鳳袍的一角，但好在沒傷了皇后。

  皇后臉色頓時青白，她握著鳳座的手開始顫抖，「蕭驚寒，你這是謀逆你知道嗎？」

  她是中宮皇后，天下人的國母！！！

  蕭驚寒竟然敢這麼對她！

  蕭驚寒神色平靜，眉骨處的鋒利，越發冷冽，「蕭彥辭敢誆騙本王王妃，本王也告知你們一聲，若慕晚吟在安置房中有損分毫，本王便先殺了蕭彥辭，再來慢慢與你們講道理。」

  「你敢！！！」

  皇后雙眼猩紅的撲向前，「你敢傷我兒，本宮跟你拼了！」

  「你想與本王賭嗎？」蕭驚寒挑起一邊眉毛，嘴角也隨著微微上揚，他的臉上少見笑容，可他此刻在皇后面前笑起來，只讓皇后覺得遍體生寒，連骨縫裡都是冷的。

  她不敢賭。

  不敢拿蕭彥辭的性命跟蕭驚寒賭。

  他可是手握大軍，武功天下無敵的蕭驚寒啊！

  皇后的身體向後墜落，倒在鳳座之上，她答應了蕭驚寒，這個時候絕對不傷害慕晚吟，可蕭驚寒壓根沒有再回應她，也不知道他聽見她的話沒有。

  她慌張的看向段玉恆，「哥哥！哥哥你快追上去，你跟他說，我們不會在這個時候碰慕晚吟的，你快去跟他說啊！」

  「他一身的殺氣，我怎麼追上去？」段玉恆也臉色發青，論武功，他哪裡是蕭驚寒的對手！

  整個鳳儀宮的守衛，都沒能在他手裡走下三招，像一摔就碎的瓷娃娃。

  他？

  他也惜命。

  可他想不通，「為什麼？蕭驚寒素來循規蹈矩，即便在外打仗，也十分聽從皇上的詔令，從未抗命，從不壞規矩，為何今日會這般行事？」

  就像蕭彥辭犯了瘋病一樣！

  皇后都嚇的丟了魂，哪裡還能回答他的問題，她只顧著向段玉恆警告，「這段時間，切莫去動慕晚吟，否則蕭驚寒當真要瘋起來……他真能殺了彥兒！」

  段玉恆也想得到，蕭驚寒一直是個正常人，他們才有抗衡的機會，若他也是蕭彥辭這樣的瘋子，那他們早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他還是想不通，是什麼事把蕭驚寒給逼瘋了？

  就為了慕晚吟那個女人？

  這不可能吧！

  蕭驚寒在書房內等著，紅綃回府傳信，「段玉恆出宮時沒騎馬，上車前還神思恍惚，險些一腳踩空摔下馬車。」

  蕭驚寒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如此，本王的『發瘋』便起作用了。」

  藍瀾格外不解，「王爺今日為何如此？持劍殺入鳳儀宮，皇上真的不會怪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