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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別給狗鑽出去的機會

2024-10-08 14:51:12 作者: 君逸然
  唾罵之聲不絕於耳,杭清手持白鱗劍,卻不知該如何幫王妃挽回聲譽。

  他看得出,王妃心裡有傷,身上的傷也不輕,絕對不是她忘恩負義。

  而是這侯府,欺她太甚!

  慕晚吟抬眸,平靜的看著林青蓮,「是不是污衊,吳大人問案之後,自有決斷,至於是不是狼心狗肺……

  嗯,侯府里打過我罵過我,搶過我飯吃的人,應該心裡有數。」

  當著吳明越的面,慕晚吟毫無保留的將事實給捅了出來。

  吳明越起初是有些震驚的,可他看到侯府下人驟然變了的臉色,還有他們心虛低頭的樣子,心中頓時便明了。

  慕晚吟身份被揭穿之後這三年,在侯府過的並不好。

  否則怎會被嫁做未亡人,如今又遭遇刺殺?

  吳明越的臉色,頓時又沉了兩分。

  他讓人把屍體抬到慕謙面前來,問道,「不知侯爺可認識此人?」

  慕謙瞥了一眼暗衛的屍體,冷然開口,「未曾見過。」

  「那這暗衛身上的令牌呢?」吳明越又讓人呈上物證。

  慕謙依舊風輕雲淡的抵賴,「本侯也未曾見過。」

  「侯爺可想清楚了再說!」吳明越沉著臉提醒,「侯爺戰時曾讓暗衛代傳遞信息,這令牌曾經使用過,上面的圖案是侯爺親自畫的,兵部可留有詳細記載。」

  慕謙眼眸微怔,眼中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十年前確實使用過一次暗衛傳信,兵部可能記錄了當時傳信暗衛的信息,可這個圖案他是早已從記載檔案里抹去了的。

  兵部怎麼可能還有?

  除非……

  蕭驚寒!

  他是五城兵馬司,又有過目不忘之能,軍中任何消息都逃不過他的眼。

  是他在背後幫慕晚吟?

  慕謙心中頓時對蕭驚寒更多了一重憎惡,他一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本侯偶感風寒,今日身子不適,無法同吳大人問案了。」

  吳明越怎會不明白,「侯爺,您是一品軍侯身體健壯……」

  「本侯行軍多年,積勞成疾,此刻舊傷發作。」

  他說著,作出一臉痛苦的樣子,林青蓮連忙上前扶著他,「來人,快去請大夫來,侯爺病倒了!」

  「侯爺,本官尚未問完案子,你……」

  吳明越想要阻止,奈何慕謙走的快,林青蓮又命人擋著吳明越,一陣混亂之中,人就不見了。

  吳明越再要追到慕謙身邊去糾纏,就沒顧上慕晚吟。

  慕晚吟和杭清站在一起,秀眉微擰,「倒是比我想像的,還不要臉。」

  「長信侯在迴避王爺。」杭清低聲道。

  他做蕭驚寒的將官,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些事。

  長信侯也掌軍權,只不過向來與蕭驚寒不是同一路人。

  他是榮王的後盾。

  慕晚吟點頭,她怕吳明越今日無法撬動慕謙,慕謙必定會有後手,事情一拖可就不妙了。

  她正在思索之時,嬌柔的少女提著長裙,緩步移至她面前,她腰身纖細,臉色孱弱的,就像風一吹就要倒的拂柳。

  慕若顏跌倒在她面前,略顯蒼白的粉頰上,垂著惹人憐惜的眼淚,「姐姐,我知道你嫉恨我搶了你的位置,

  可父親母親待你是極好的,你怎麼捨得,如此誣陷父親啊。」

  「是不是誣陷,京兆尹都沒下論斷呢,你別越俎代庖。」慕晚吟向後退了一步,坦蕩的在瑞德廳坐了下來。

  慕若顏半遮著臉,心口一驚。

  這是慕晚吟出嫁之後,她第一次與她正式碰面。

  她此前只是聽慕若澤說,她整個人都變了一副模樣,如今方才知道,當真是完全不同了!

  過去三年,她刁難她,責打虐待她的次數不少,她縱然有些巧辯,可最後都被她打的吞進了肚子裡。

  只要是父母兄長面前,她裝可憐一哭,慕晚吟就沒有任何招數可以使了。

  她只能老老實實的挨訓斥責罵。

  可她都跪下了,她竟然能安穩坐下??

  慕若顏眼底閃過一絲惡毒,這賤人怎配在她面前坐?

  她正要起身繼續抹黑慕晚吟,膝蓋處卻傳來痛楚,「嘶——」

  慕晚吟的腳尖踢了她的穴位,「倒都倒了,別急著起來啊!是不是還準備說,我欺辱你來著?」

  她這話一出,廳外站著的賴婆子就站出來吼,「你有什麼資格讓若顏小姐跪?你可是個低賤的平民!」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讓她跪了?」慕晚吟單手撐著膝蓋,滿臉坦然。

  她轉過頭問杭清,「你見著了嗎?」

  杭清搖頭,順帶白靈劍出鞘,寒光在侯府一種僕從面前閃了閃,「屬下未曾見到。」

  侯府下人的心尖都顫了顫,這劍光可真冷啊!

  怕怕!

  慕若顏呆怔了,自己只是演演戲,不曾想讓慕晚吟焊在地上不能起來了。

  她回頭想讓兩個丫鬟扶,可她倆還沒上前,就聽見杭清嘩啦收劍的聲音,頓時害怕的站在原地發抖。

  慕若顏心中暗罵廢物,更惱恨慕晚吟這是什麼鬼運氣!

  明明都將死之人了,竟還能從王府回來,耀武揚威?

  她一個鄉野之女,憑什麼這般耀目?

  這不公平!

  慕晚吟坐過了午時,日頭已經有些灼人了,她看到吳明越額間發汗,臉色冷沉的出來,就猜到他被慕謙給堵出來了。

  慕晚吟起身,「吳大人可問出案情需要了嗎?」

  吳明越臉上的汗都透著怒氣,「侯爺推說身體不適,今日無法答話,明日自行上京兆府,容本官開堂審案。」

  「哦?」慕晚吟挑了挑眉,慕謙這是半妥協。

  今日不給吳明越問話的機會,明天親上京兆府。

  聽起來怎麼都是一件好事,但是這剩下的大半日到明日開堂,誰知道慕謙會不會做點別的什麼?

  吳明越擰出摺痕的眉宇間浮現出為難,「侯爺請來了宮中太醫,若是強行詢問,只怕本官也會觸犯律法了,只有等明日開堂了。

  王妃可有何意見?」

  慕晚吟沉吟片刻,「明日開堂就明日,但是即刻起,還請大人加派人手,看守長信侯府的大門側門,以及角門和後院的兩個狗洞,別給狗鑽出去的機會。」

  她話語中帶著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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