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順利脫險
2024-10-08 14:32:40 作者: 蜀桃
代表隊的人從巷口出來,就再也不敢走小巷子了,一直沿著大路,又走到了燈光明亮、人來人往的旺角夜市的時候對對對,大家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到了這個時候,於奇才有心情來問蘇清雲,「清雲,你剛剛是怎麼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呢?」
他這一路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除了他以外,代表隊的其他人全部都是第一次來港城,清雲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一眼認出他們的身份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止他,其他人也有這個疑問,大家全部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清雲。
蘇清雲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淡定地說道:「我以前經常看報紙,報紙上有的時候會刊登一些港城的消息,我剛才說的『新義安』和『和勝和』都是港城最大的黑幫勢力之一。」就是
「他們人數眾多,有完整的分工和階級劃分,當然也有他們自己的勢力標誌,新義安』的標誌和『和勝和』的標誌不一樣。」
「雖然剛才人很多,很混亂,根本分辨不清人的長相,但是從他們赤膊的手臂上,我看見了一些人的紋身。所以我才能認出來,確定剛才堵我們的那些人的身份,他們就是『新義安』的。」
蘇清雲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於奇瞭然地點點頭,這就說得通了,報紙上確實會刊登很多港城的大事,要不然清雲一個出身在農村的丫頭,怎麼會知道這麼大多港城的黑道勢力?
大家也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沒有人懷疑蘇清雲的這番說辭。
蘇清雲當然不可能是從什麼報紙上看的,她是在後世才了解港城七十年代的歷史的,尤其是這些混亂的黑道風雲,更是為人所津津樂道的。
「新義安」和「和勝和」都是現在這個年代最大的黑道勢力之一,他們組織嚴密,等級分明,活動地盤極其廣泛,通過勒索、收保護費、販du、高利貸、開設色情場所、非法開賭、走私等攫取巨額利潤。同時也經營企業,例如電影製作公司、金融投資公司和酒樓等,為了掙錢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除了這倆,還有一個叫做14k的勢力,三家勢力為了爭奪地盤、人手、財富,幾乎每天都打的不可開交,搞得整個港城都是混亂不堪,即使到了後世,他們的勢力也依舊不小,只是漸漸地由黑轉白了。
代表隊的人也沒有了再閒逛的心思,直接快步回了酒店,經過剛才的一番,大家都是身心疲憊,只想著快點兒休息,明天早上還要趕去E國的飛機呢。
進酒店的時候,前台小姐還在那裡坐著,看見幾人進來,身體僵了僵,尤其是對上蘇清雲的視線,她心裡虛得不行,只能揚起僵硬的笑容,歡迎他們回來。
除了蘇清雲和那個粵省的隊員,其餘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對前台小姐還以微笑。
看著幾人去往電梯的方向,前台小姐突然心裡有點愧疚,自己是不是不該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呢?這些大陸人似乎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讓人難以接受。
她抿了抿唇,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上了樓,於奇就讓大家趕緊收拾睡覺,大家點點頭,回了各自的房間,蘇清雲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乾淨之後就上了床,床鋪還是比較柔軟的,幾乎沒多久,她就進入了清甜的夢鄉。
那邊,陳暮生帶著一眾小弟,剛剛結束了戰鬥,回到他們幫派的其中一個堂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合院,院子裡面坐著一個穿唐裝的男人。
男人約莫四五十歲,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俊逸。他閉著眼,手上轉動著一條檀木手串,聽見動靜他睜開了眼睛。
「回來了?」男人問道,聲音低緩,令人驚訝的是,這位三爺說的竟然是普通話。
「三爺。」陳暮生恭敬地點頭問好。
「油麻地東邊那塊地拿回來了嗎?」三爺問道。
「拿回來了。」陳暮生低聲回答。
「很好,沒出什麼岔子吧?」三爺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有,『和勝和』今天油麻地那邊的堂主不在,我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陳暮生語氣猶豫了一下。
「不過什麼?」三爺皺眉看他,「你怎麼也學會說話吞吞吐吐了?發生了什麼事?」
陳暮生垂著的手指搓了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中間出了點小插曲,我們遇到了幾個大陸人。」
三爺瞬間看向他,轉動珠串的手停住了,「大陸人?」
「對。」陳暮生點點頭,「大陸來的。」
「你做什麼了?」三爺語氣低沉。
「沒做什麼,我放他們走了。」陳暮生道,「據他們說,他們是華國科學院的人,所以我就沒有節外生枝。」
「很好。」三爺滿意地點點頭,「咱們社團雖然現在勢大,港城政府也把我們沒有辦法,但是對於大陸人還是要謹慎,要是惹到他們重要的人,他們可不會像港城政府一樣不作為。」
「我明白。」陳暮生點點頭,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笑了笑,「三爺,我聽他們帶頭的那位,說話的口音,倒跟您有點像。」
「是嗎?」三爺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對,您之前不是說您是以前京城人嗎?他們好像也是從京城來的。」陳暮生和三爺的關係向來親近,即便是說一些隱秘過界的話也無傷大雅。
「您要是有機會,還是可以回去看看的。」
三爺沒說什麼,但手上的珠串卻再也沒動作。
「說起來,還有個有趣的事兒,那幾個大陸人中有個小姑娘,當時我故意讓他們猜我們是什麼人,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那姑娘竟然一口就說了出來,真是……」
陳暮生還在說話,三爺的思緒早已飄遠了。
京城,對啊,他是京城人啊,不過,這在他的記憶里已經太久遠了,久遠得他對京城的那些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回去?回哪兒去呢?他早就是孑然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