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犧牲品

  當然了，那是後話。

  在劇情中，段小雅理所當然地成了「犧牲品」，成了別人手裡的玩物。別人只見她居高位，獨得恩寵，卻沒有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與其說那是「愛」，不如說是囚禁。

  就像一隻籠中鳥一般，高興了拿出來逗逗，不高興了，關在籠子裡，不准任何人靠近。

  還好，這輩子她遇到了夏厚德、白佩佩，他們「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她不再是無依無靠的入京，她也有了靠山，也有了想要保護她的人。京中兇險，但沒關係，她已經長出鎧甲，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因為有他們在，她變得更加勇敢。

  她不再被忠南侯府矇騙，清醒地認識到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當年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就能夠把自己親女兒換走；一個明明是自己主動換了人家的孩子，卻視對方為污點，多年後想「殺人滅口」，就這樣的忠南侯府會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這樣的父母，段小雅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什麼好人。也就養父母總把她當小白兔，總擔心她進京了以後會被人欺負，想辦法替她謀劃著名。

  她不知道爹娘和九皇子、韓家做了怎麼樣的交易，才換得了對方對她的「照顧」。但段小雅知道，她爹娘就是普通的農民，他們為了「護」住她，「護」住這個家，一定付出了不少心力。

  看到他們如此「努力」，段小雅又有什麼資格放棄自己呢？

  賈先生說道：「段姑娘，你不是一個人。你爹娘努力種地，你二哥、三哥努力學習，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成為你的靠山罷了。」

  憑夏厚德上交的東西，榮華富貴，功名利祿，沒有他們換不到的。可是他們沒有，他們只想「自保」，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只想兒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賈先生說，段小雅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

  不幸的是，她出生在忠南侯府。而幸運的是，她遇到了一對善良的夫妻，一群疼愛她的兄弟姐妹。

  「段姑娘，這是你欠夏明清的，也是你欠夏家的！」

  「不管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既然他們讓你活了下來，那你的命就不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關心你的所有人的。」

  ……

  段小雅沉默了半天，抬起頭來，她道：「我爹娘跟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你爹是個天才！」賈先生望著段小雅，說道，「你離開的時候，應該有所發現吧？你爹特別會種地，他種的糧食比別人家多。」

  段小雅隱隱知道一些，但考慮到她對忠南侯府的不信任，根本沒跟任何人提起這事。

  所以，她爹就是用這個東西，換了一家平安嗎？

  段小雅有些擔憂，九皇子他們，真的靠譜嗎？

  他們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拋棄她養父母一家嗎？

  賈先生笑了，說道：「若是你不放心，可以親自盯著我們。」

  「那是自然，我肯定會盯著你們。」

  ……

  段小雅在信里寫得輕鬆，其實她與九皇子接觸不多，不過是為了某些利益綁在了一起罷了。

  可以說，九皇子會選擇她，一個是想讓她做擋箭牌，不想娶他不想娶的人；一個便是衝著她的養父母來的。

  段小雅感覺，她似乎有些「小瞧」她養父母的本事了。

  九皇子娶她，怕不是看出養父母對她的感情，想要利用這種方法把他們一家緊緊綁在他這條船上。

  正好，她也想利用九皇子。

  想要借用九皇子的身份擺脫忠南侯府對她的控制，特別是那個神經病付三爺。

  她覺得那傢伙有病，她根本就不認識他，那傢伙就衝出來「教訓」她，讓她不要痴心妄想，他根本不會喜歡她這種頗有心計，別有所圖的女人。

  段小雅嘴角抽了抽。

  莫名其妙！

  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勾引過屁啊。

  這京城的男人一個個都這麼自戀嗎？

  瞧著一個女的，就覺得對方喜歡他？

  他以為他是誰啊，銀子嗎，人見人愛。

  「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去找九皇子的。」

  「九皇子？」付三爺冷哼，上下打量著段小雅，「就你？一個鄉下丫頭，你覺得九皇子會看上你？」

  段小雅微笑：「他會不會看上我，那是我的事，我想，這與你沒有關係吧？」

  段小雅以為她與付三爺的交際到此為止，沒想到後來一段時間，她老是遇到他就算了，自己和九皇子訂親了以後，他竟然還跑來「質問」自己，罵她水性楊花，浪蕩不堪。

  勾搭了他還不夠，居然還勾搭別的男人？！

  段小雅：「……」

  靠！

  她和他說幾次話，都是他自己靠上來的好嗎，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段小雅不想跟瘋子打交道，直接跟九皇子說了一聲，這個神經病就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

  再聽到他的消息時，就是他毆打下人，扒皮萱草，從他院子裡挖出十幾具白骨……

  「我的天！沒看出來啊，他竟然這麼可怕？！」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太可怕了！那個陸小姐知道吧？他們家裡人一直以為她跟人私奔了，結果在他家院子裡發現了陸小姐的屍體……」

  「你的意思是，陸小姐她……」

  「他書房裡，有好幾張完整的人皮，你說呢？」

  ……

  段小雅的後背，一陣陣發涼。

  那陸小姐也沒惹他，不過是說是他一句「面若女娘」，他就對對方下了這麼狠的手？！

  這還是人嗎？

  九皇子看她害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別怕！人已經下大牢了，就算他想對你做什麼，也沒機會了。」

  說實話，九皇子也沒想到「付三爺」是這種人。

  平時大家打交道不多，他只知道「付三爺」喜歡冠以母姓，以「付三爺」的身份四處招搖。因其面若女娘，十分不喜別人盯著他的臉看，或者說他長得像女人。

  他們不在一個圈子裡活動，九皇子對他了解還真不多。

  若不是段小雅被他「騷擾」，九皇子想要給他一個教訓，特地派人查了查，怕是要「錯」過了。

  在九皇子看來，「付三爺」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能斷十一皇子一腿，他還是挺高興的。

  「謝謝！」

  「我們是未婚夫妻，何需一謝？何況，你也幫了我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