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周夫人失蹤了
2024-10-06 18:13:54 作者: 遇花期
今天夏厚德回來得格外晚,白佩佩天黑了才見到他。
正要說周夫人的事,就見厲嬤嬤出現在了自家門口,說剛剛鎮上有人來信,說她家夫人碰到了舊友,要在鎮上住幾天,讓小雅先練著,跟著課程走。
「麻煩你跑一趟了。」
「不麻煩,本來是該讓翠煙跑一趟的,但她正收拾著灶台,忙不過來,所以我才跑了一趟。」厲嬤嬤微笑著,打量著白佩佩、夏厚德夫妻二人的神色。
只可惜,什麼也沒看出來,只能遺憾地走了。
白佩佩心知,這個厲嬤嬤怕是起疑了。
但起疑了又如何?
她捏著厲嬤嬤的賣身契,她還能背主不成?
這個時代,階級分層可嚴重得很,厲嬤嬤一個犯過錯的,要是敢有任何異動,她都能隨時捏死她。
夏小雅聽到周夫人沒事,心裡鬆了口氣:「乾娘也真是的,碰到友人就碰到友人了唄,也不知道派個人跟家裡說一聲,一天一夜沒回來,嚇死我了。」
「估計是一時高興,給忘了。這幾天她不在,你也能鬆快一些,但也別鬆快得太快了,免得你乾娘一回來查你的功課,發現你拖欠了,到時候找你算帳。」
夏小雅頸脖子一緊,吐了吐舌頭:「我才不會偷懶。」
話是這麼說,但看她心虛的神情,白佩佩知道,某個小丫頭怕是打過這種念頭吧?只可惜,她似乎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嚴厲的「教養嬤嬤」呢。
輕輕笑了起來。
吃完晚飯後,夏厚德才找機會告訴白佩佩,今天他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晚了。
原來,他今天收工挺早的,早該回來了,但半路被韓七公子的人給攔了。
「周夫人被他們帶走了。」
雖然早有準備,白佩佩心裡還是「咯噔」了一聲:「他們怎麼說?懷疑到我們頭上了嗎?」
「這倒沒有,就是問了一下厲嬤嬤的事。你也知道,厲嬤嬤賣身契在我們手裡的事,瞞不了他們。」
「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他們,我們準備的那套說辭,應該能瞞過他們吧?」
夏厚德點頭:「當然,你當年對大丫、苗苗不好的事,村里又不是沒有流言,他們一查就知道了。
你是小雅親娘,偏心小雅,不想自己的親生女兒跟外人親近,手裡一有了錢,就想買一個人放到自己女兒身邊也正常。正好,以周夫人的名義把厲嬤嬤送到小雅身邊,外面的人聽了也不會說你偏疼自己的女兒……」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夏家不想「一夜暴富」,還想裝窮。
他們也不方便暴露厲嬤嬤的事,若是直接說了,村里人肯定會問:既然你們家都有錢買下人了,幹嘛不建新房子?
他們為什麼不建新房子?
還不是怕村里人還沒富起來,自己家先建了,打眼,招禍嗎?
既然他們一開始就有「藏富」的打算,買了一個人也悄悄的,不讓人知道,不就正常了嗎?
至於夏家為什麼要通過周夫人的手……
「這不明擺著嘛,你和周夫人關係不和,覺得她搶了你的女兒,防著她,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小雅認了周夫人做乾娘,跟周夫人學東西,你覺得周夫人教得不好,怕周夫人藏私。正好周夫人又是小雅乾娘,借她的手安排人,兩全其美,誰也不會懷疑我們夏家暴富了。」
……
夏厚德表示,他們就是「普通小市民」,過的也是普通小市民的日子。不敢有什麼暴發戶的想法,就想本本分份過日子。
韓七公子以及韓家其他人:「……」
雖然不想說什麼,但怎麼覺得夏厚德說的東西,有點眼熟呢?
是的,沒錯。
別看韓家挺富有的,但其實韓家也挺小心謹慎的,也跟夏家人似的,防什麼都跟防賊似的。
夏厚德這麼一講,感覺像是講在了他們的心坎上。
因此,韓家人真沒懷疑。
至於周夫人為什麼一定要認夏小雅做乾女兒,指不定就是衝著夏家人手裡的「方子」去的。
當他們揭穿的時候,夏厚德還擺出了震驚臉:「什麼?!她……她打的是這種主意?」
然後又不是解,「那不就幾個方子嗎?他們要是願意花錢買,我們也不會不賣啊。」
似乎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周夫人不跟他們明白,反而要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地來。
韓七公子派出了米掌柜解釋。
米掌柜把夏厚德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東家這麼善良,你碰到我們東家,是你運氣好,你要是碰到一個不好的,殺人奪寶那是常有的事……」
巴拉巴拉,給夏厚德舉了不少被「殺人奪寶」的故事。
這世上,真沒有底層人發現「寶藏」?
可為什麼沒幾個人能夠抱著寶藏,殺出重圍呢?還不是因為他抱的大腿不靠譜,被人家搶了寶藏,滅了口。
夏厚德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立馬否認水泥方子、玻璃方子是他們給的韓家,那是韓家自己的東西。
韓七公子看到他這個樣子,哭笑不得。
又是許諾,又是給了打賞,這才讓夏厚德露出了被安慰到的模樣。
「嘿嘿!我演技好吧?這不,他們又打賞了我好幾百兩銀票,還有一堆好東西。」夏厚德說著就掏出了銀票,遞給白佩佩收藏,「不過東西我沒拿,暫時寄放在武大、武二他們那裡了,你下回到鎮上給人看病時,可以慢慢拿回來。
能放的東西,我都讓他們放好了,像肉啊、鹹魚啊,這種吃食類的,我也分了他們一些……不管怎麼說,他們也幫了我們不少忙,想要馬兒跑,總要好些好處吧?
你說,對吧?」
「確實該給,不能讓人家白忙活。我們有肉吃,他們能夠喝得到湯,才會忠心為我們辦事,要不然時間長了,誰願意一直跟著我們?」白佩佩把大部分都收下了,取出一張,還給了夏厚德,「你自己身上也帶些錢,免得要花的時候不趁手。男人嘛,總要揣點錢在身上。」
即使是上輩子,她也沒有收繳對方錢包,半點不留的習慣。
她是她,他是他。
他們兩個是獨立的個體,她可以管她自己以及公共帳戶的錢,但他一個大男人也該有自己的「小金庫」,能夠自由取用,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就是小孩子,也不喜歡方方面面都被大人管束,也想要「自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