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女人多長情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你這大晚上的到這兒來,他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一會半夜都能跑到你夢裡去。」
汪詩詩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祁修筠說的那個『他』,指的是阿越。
「才不會呢,他早就投胎去了,這會說不定都好幾歲了。」
「那你還放不下麼?」
汪詩詩聽著男人的話,不由抬頭看他,「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回家吧,我還餓著肚子。」
汪詩詩點了頭,伸手,主動去攬住祁修筠的腰,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方才就想抱抱她的,只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怕她在阿越的墓前會排斥他。
男人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她的肩膀離開。
兩人走出去的時候,那幾個男人還沒回屋。
「汪姐,這是要走了嗎?」
汪詩詩應了聲,「你們是不是又在打牌呢?」
「是啊,今晚手氣很不錯。」
汪詩詩嘴角輕挽開,夜裡有風又有雨,夾雜在一起吹到了臉上,架不住的涼意絲絲滲入了皮膚內。
「辛苦你們了,有時間請你們吃飯。」
「等你跟祁先生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叫我們,汪姐,要幸福啊。」
汪詩詩說了句好,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剛坐到車上,聿執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汪詩詩聲音放輕不少,「小爺。」
「回去了嗎?」聿執的態度難得不錯,多了不少的耐心。
「嗯,在回去,他來接我的。」
聿執一聽,也都明白了,「以後多動動腦子,不要再被人牽著鼻子走。」
男人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責備,倒是有了些心疼,汪詩詩有時候覺得,聿執在她身上操的心真不少。
「不會了,我當時急糊塗了。」
「沒做傻事吧?」
那一刀要真往祁修筠身上扎,後面還怎麼挽回啊?
汪詩詩忍俊不禁,那一刻就是上頭了嘛,這會又是人間清醒了。
「不至於,不至於,小爺,您別當我是傻子啊。」
「我看你有時候,挺像傻子的。」
汪詩詩真是,無力辯駁。
「明天帶祁修筠過來吃個飯,就晚飯吧,有空嗎?」
汪詩詩忙看向身邊的男人,祁修筠也都聽見了,衝著汪詩詩輕點下頭。
「好。」她忙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的時候,汪詩詩又冷又餓,保姆也不在,「要不叫點吃的上來吧?」
「你不用操心了,先去洗個澡。」
祁修筠拿了手機,汪詩詩看他應該是要叫吃的。
她趕忙去了浴室,汪詩詩脫光了躺在浴缸內,方才發生的事,就跟放電影一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祁修筠居然沒有跟她秋後算帳,按理說,他肯定是受不了這種事的。
他這樣的身份,沒必要來遷就她。
汪詩詩頭疼,生怕祁修筠心裡放不下。
她在浴室磨蹭很久後,這才出去。
廚房內動靜聲不小,汪詩詩扒到門口,就看到男人背對她站著,手上動作一點不生疏。
操作台上已經擺著一盤煮好的大蝦,汪詩詩快步走了進去。
「祁先生親自下廚啊,我何德何能。」
汪詩詩伸手就要去拿個蝦吃吃,手背上卻挨了一記打。
「拿筷子,燙。」
「好咧。」
汪詩詩拔了雙筷子,又被祁修筠叫到身邊,「時間緊促,只能給你做個魚湯了。」
男人用湯匙舀了一小口,「嘗嘗,味道怎麼樣。」
「好啊。」汪詩詩說著就要湊過去。
祁修筠就沒見過她這麼猴急的,他對著湯匙吹了好幾口後,才送到汪詩詩的嘴邊。
她剛入喉,滋味還沒嘗出來,就迫不及待地誇讚。
「好喝好喝,很鮮。」
「真夠敷衍的。」
汪詩詩輕抿唇角,「哪是敷衍,就是誇你呢。」
旁邊放著一堆的菜,都是剛送過來的。
祁修筠打算再炒個蔬菜,「我就簡單做點了,對付著吃兩口。」
她頭髮剛吹過,這會慵懶地貼在身後,汪詩詩從後面將他抱住。
「對不起啊,本來你是跟我高高興興出去吃飯的,沒想到出了這種事,還得讓你給我做飯吃。」
祁修筠沒有多問阿越的事,有些人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飯好了,去盛飯。」
「嗯。」汪詩詩這會像只乖順的貓咪,在祁修筠的背上蹭了好幾下後,才去盛飯。
她有些心不在焉,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句。
「我當時好像握住了那把刀,是不是?」
「嗯。」祁修筠確實記得很清楚。
汪詩詩著急說道:「你應該能有自我的判斷吧?我才不會聽她的,真對你下手,我就是氣急了,其實是想衝過去給她一刀。」
祁修筠正在舀著魚湯,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她的解釋聽進去。
「不,我沒有自己的判斷,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但我……沒扎你啊,一下都沒有呢。」
祁修筠起身,將魚湯放到了汪詩詩的手邊,他忍不住逗弄她兩句,「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當時抱著你,你的手正好被我按住了,沒法扎呢?」
「你這是懷疑我呀。」
汪詩詩見他坐了回去,「那條消息我早就收到了,在你沒有察覺前,我要真想那麼做,你身上早就滿滿的都是窟窿了。」
祁修筠眼眸間閃過一絲訝異,「對方讓你扎我一刀,你倒好,你想給我身上造窟窿?」
「才沒有……」
祁修筠看她著急了。
「趕緊吃菜,一會都涼了,不餓?」
汪詩詩用筷子撥著碗裡的米粒,「之前,阿越的骨灰被人利用過兩次,我那時候就發誓了,一定不能有第三次。」
「既然小爺已經讓人看著了,你可以放下心來。」
汪詩詩手掌握著碗沿,「之前,它就埋在我的四合院裡面。」
祁修筠不停地給她夾菜,「小爺把他遷走,是對的。你還年輕,總要去過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我怕你多心。阿越的事我已經放下了,時間太長太長了,把我消磨得半條命都去了。」
「我只是……看不得有人再把他挖出來。」
祁修筠看了眼對面的女人,他一直以為她並不長情,現在看來,原來是他還沒有完全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