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說吧,罰我什麼?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許言傾拱了下肩膀,想笑。
她手掌輕捂住耳朵,「你要說就好好說,別湊過來,我怕癢。」
「我就是怕你聽不見。」聿執嗓音里還夾著繾綣的音,「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開了燈說。」
「不要。」
許言傾已經在開始抓被子了,想往身上遮掩。
可無奈,薄被上坐著個身形強壯的男人,她壓根拉不開。
聿執的手臂壓過來,摟住她的肩膀一同躺到床上,她想要翻身,留個後背給他,他還不讓。
聿執強勢地將她摟進懷裡,許言傾的臉貼在他胸口處,能聽到有力的心臟跳動聲。
她腦袋在他身前拱了拱,「能睡了麼?」
「不能。」
聿執抬手摸向她,「聽到我說的那些話,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言傾不是沒反應,心跳到了這會都沒恢復正常而已,她想躲,但被聿執禁錮住了,不能動彈。
「有些話應該說出來,我們不要猜來猜去的,我愛你,我已經說了,輪到你了。」
許言傾抿著的唇瓣動了下,「我方才比你說的還早,我說我們以後要結婚。」
「能結婚,不代表什麼。」
「聿執,那可是婚姻啊!」
聿執見過的貌合神離,還少嗎?「我姐和姐夫,難道就是相愛嗎?我想娶的人,必定得是我深愛的,且……她也要愛著我,非我不可。」
許言傾到了這會,臉皮卻是薄了起來,「嗯。」
聿執將她摟過來,抱緊些,他心裡藏著後悔,悔恨到極點了,「那日跟你分手,不是因為不信你,只是因為感受不到你愛我。」
「我很怕回到一個循環的死胡同里,捂不熱你一顆石頭般的心,卻把自己傷得一塌糊塗。」
許言傾手掌抬起來,摸到了男人一張一合的嘴角。
「怎麼會呢,我明明跟你說了,我什麼都放下了,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聿執低下身,臉埋在許言傾的身前,只有在許言傾身上,他才會有那麼強烈的患得患失感。
「你說你放下了,可你並不愛我,也許是因為形勢所逼,也許是因為覺得我只是個不錯的選擇。傾傾,我看不到繼續下去的希望。」
聿執不想一條道走到黑,那種無望,將他席捲進了無底洞。
他如果再放任不管,只會沉在自我折磨的漩渦中,將自己溺斃在裡面。
這些,許言傾統統不知道。
在這一段感情里,她永遠都是被聿執推著走的,他霸道,還有過肆意掠奪,但她從不知道,他如此的敏感。
他要的也很簡單,只是一句話。
不要模稜兩可,不要自我猜測,就是一句很肯定的話。
「聿執,我也愛你。還有,對不起,我早該向你說得明明白白的,如果在管浦村的那次,你有個什麼意外,我不會原諒自己。」
許言傾慶幸兩人活得好好的,可以有很多情話慢慢去說。
肉麻又怎樣呢?他喜歡聽,她也喜歡聽。
凡事都抵不過喜歡二字。
聿執咬了她一口,不輕不重的,咬得很不是地方。
許言傾又酥又麻,才要張口,又被聿執上前吻住了唇瓣。
他在她身前輕揉,在她心口的位置上,又將手掌停留。
「剪爛的婚紗,我會補償給你,一定要選這世上最好、最獨一無二的。」
聿執想來,總是對不起她。
特別在知道許言傾被他帶過去試婚紗時,其實已經一心一意想和他好了。
他那一剪刀下去,剪爛的還有許言傾的心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活該,咎由自取,你想一輩子都不原諒我是對的。」
聿執親在她的唇角處,「對不起。」
「對哦,我應該懲罰你的。」
「你說吧,罰什麼?只要不是讓我們分開,罰什麼都行。」
許言傾手掌輕捧住他的臉,手指順著他的耳廓處輕繪,他頭髮很短,指尖撫過去時,還能感受到髮根處的堅硬。
「罰你對我深信不疑,從此以後都相信我愛你,行嗎?」
聿執握住了許言傾的手掌,握緊後,將它放到唇邊親著。
「好,我信,信你。」
「聿執,我想摸摸你的傷疤。」
聿執親她的動作稍頓住,「怎麼了?」
「就想摸摸。」
許言傾聽到了窸窣聲,聿執起身,雙膝分別抵在她的身側,他將她的手抓過去,輕放在那一片斑駁的傷痕上。
她之前都沒有像這次一樣,好好地摸摸它。
許言傾指尖在上面來回地撫摸,很心疼,想像著他深陷在那場車禍中,火燙穿了布料,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灼燒的絕望。
她的心抽痛的難受。
「有辦法將這傷疤去掉嗎?」
「有什麼好去掉的,」聿執卻是不以為然,「除了你,沒人能看到這個地方。」
他這會,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只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會有些癢而已。
許言傾眼圈微發酸,其實他們之間真的有很多次,差點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聿執,我想親你。」
這當然好,他求之不得。
「來。」聿執想要伸手拉她。
許言傾身子動了下,卻是親到了他的腿側,他的傷疤處。
那邊的肌膚已經不那麼敏感了,一塊僵肉而已,但聿執可禁不住她這麼一下。
他下意識想要往後面躲。
許言傾抱住了他的腿,兩人一拉一扯之間,她重心有些不穩,臉撞在了別的地方。
聿執倒吸口冷氣,周遭的空氣好像突然凝住了。
她嚇得往後退,沒想到下巴上卻多了只手。
聿執聲音帶出嘶啞。「碰都碰到了,別躲了。」
「誰讓你亂動的,快鬆手。」
「傾傾……」
許言傾最怕他這樣喊她的名字了,繾綣中夾雜著一絲綿綿纏情,曖昧的氣息隨之席捲而至,束縛住她的周身,絞裹住她的心臟。
體內湧起的異樣感覺,真真是在要人命。
「我覺得,我還可以。」
「可以什麼啊?」許言傾被他捏住臉,口齒變得不清晰。
「還可以來一次,很多次。本來今晚想放過你的,不過我看你跟我一樣,興致很大。」
許言傾想將他的手推開,「別胡說,誰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