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男人卑鄙起來,要你命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許言傾沖他看看,「我路過這裡,就來了。」
聿執看上去將信將疑。
「我得回去了。」許言傾說著,想推開聿執的手。
聿執的視線落到購物車內,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有毛巾、拖鞋等……
但顏色幾乎都是藏青色的,看著像是給男人準備的。
「晚飯吃了嗎?」
「吃了,在公司吃過回來的。」許言傾衝著他輕挽了嘴角。
聿執沒再多說什麼,許言傾推著購物車從她面前經過。
她去收銀台結了帳,然後提著兩大袋的東西離開。
許言傾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著,她的車子進了醫院,隨後,她拎著其中一袋東西去了住院部。
聿執望了眼她離開的方向,既然是有人住院,為什麼不能說實話?
許言傾走進病房時,霍西景已經醒了。
他臉轉向窗外,看都不看霍嬌一眼,「滾出去。」
「小叔叔,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許言傾將買來的東西放到床頭柜上,看見霍嬌抽泣著往外跑。「霍先生,你剛醒,脾氣別這麼火爆。」
「你怎麼來了?」
「她不放心你,跑到公司來找我的。」
許言傾將新拖鞋放到地上,就挨著霍西景的皮鞋擺。
「霍先生,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霍西景從病床上撐坐起來,好像被霜打過一樣,整個人懨懨的。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你先躺著休息會吧,我回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了,不用麻煩。」
霍西景在床邊拍了下,示意許言傾坐。
「你一個星期沒來公司,發你消息也沒人回。」
霍西景目光怔怔地盯著窗外,「還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嗎?」
「你這說的什麼話?」許言傾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頹廢。
他掀開被子,似乎是想下去,但霍西景沒想到自己這麼虛弱。
他眼前再度一黑,眼看就要朝著地上栽去,他下意識地抓住旁邊人的手。
「怎麼了?」許言傾也嚇了跳。
霍西景倒在她身上,頭壓著她的肩膀,他不是個喜歡占便宜的人,這一下暈眩得緊,是真的起不來。
「言傾,別推開我,讓我靠一靠。」
許言傾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霍嬌跑出去時,病房門是敞開的,誰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腳步聲落得很輕,很輕,聿執走進去才兩三步,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
肆意的怒火縈繞心頭,他想衝過去將霍西景一拳砸倒在病床上。
可尚存的一絲理智,又把聿執的衝動給拉了回來。
他不知道,他在病房門口等了多久。
依稀記得抽了好幾支煙,有護士過來想警告他兩句,可看他神色太駭人,就算了。
許言傾還是想回去給霍西景做點吃的,哪怕熬一鍋粥也行。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了很濃的煙味,很想衝出去罵人。
許言傾腿邁到外面,話到了喉嚨口。聿執靠著牆頭,一臉陰鬱地盯向她,嘴裡吞吐的白霧慢慢流溢出來。
她拉著聿執的手臂,將他拖走。
他沒吵沒鬧的,挺配合。
許言傾一直將他帶到電梯口,這才壓抑著嗓音,「你跟我過來的?」
「你購物車裡的東西,一看就是買給男人的,我就想看看那人是誰。」
許言傾方才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才問出口,「你去那家超市做什麼?」
「飽飽明天有手工課,家裡沒有彩泥了。」
她神色溫和下去不少,在飽飽的生命中,許言傾缺失了那麼多年,每一次她需要的東西,都是聿執給的。
哪怕老師突然給了個任務,說要一包彩泥,聿執都會跑遍超市的每個角落,替女兒去找。
許言傾按了電梯,「那買到了嗎?」
「另外兩家都沒貨了,只有這邊有。」
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等電梯到了,便抬腿往裡走。
聿執跟在後面,偌大的電梯內只有兩人。
「霍西景病了,突然就暈倒了。」
聿執還吃味著,心裡很不舒服,「他沒有別的親人嗎?需要你來照顧。」
「好像在南淮市,他除了霍嬌,確實沒別人了。」
「我可以給他找護工。」
許言傾替霍西景拒絕了,「他又不是不能自理,沒那麼誇張。」
聿執望向許言傾的側臉,她怎麼就不問他一句,他有沒有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呢?
她就不覺得……對不起他嗎?
他心裡快堵死了。
聿執朝著許言傾湊過去,在她頸間嗅了下,「什麼味道?」
許言傾下意識微縮肩膀,「什麼啊?難道是我沒洗澡?」
她對剛才那事,就是絕口不提。
聿執垂在身側的手掌攥了攥,「你就不懷疑,霍西景對你用苦肉計嗎?」
「他有那麼無聊嗎?」
「男人卑鄙起來,你想像不到。」
許言傾沖他看了眼,「嗯,也是。」
「什麼意思?你這眼神。」
「就是很贊成的意思啊。」
聿執往電梯鏡上用力一靠,「他對你打著歪心思,你……儘量避免和他有身體接觸。」
許言傾臉上都不帶一點慌的,「好的。」
她為什麼就不對他坦誠呢?
電梯門再度打開,許言傾率先往外走,聿執跟著她,一直到了停車場。
許言傾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聿執一掌撐著門框,「他抱你的時候,為什麼不推開?」
她挺淡定的,在他身前轉過來,「他……需要人安慰一下。」
「許言傾!」聿執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他需要安慰,所以你讓他抱?你聽聽這……像話嗎?」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比如,他可能就是把我當成男的,也有可能就是頭暈了……」
許言傾越解釋,聿執的臉色越難看。
「我抱過的男人很少,可你抱過的女人很多很多,你承認嗎?」
聿執眼角漸漸眯起來,「這能說明什麼呢?我以前是個人渣,是個渣男,可現在不一樣了,除了你和女兒,我沒抱別人了,你呢?」
許言傾發現說著說著,兩人都拐進死胡同了。
她皺了皺鼻頭,「要不……你當我是個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