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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我要看看,你老公長什麼樣?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許言傾沉默了兩三秒。

  「我沒有什麼老公,讓他滾。」

  「保安已經想法子驅趕了,但是沒用。」

  許言傾似乎已經猜到是誰了,「那就報警。」

  「可他這也太要命了,還攔著業主們的車子,敲窗戶查看後備箱,說……說您是不是藏野男人回家了。」

  「直接報警,不用跟他廢話。」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腳步聲出去了。

  許言傾抬起眼帘時,聿執已經出了她的房間門。

  她可不認為他這就要回家了,許言傾掛斷通話後,快步跟了出去。

  她在電梯口追上他,「你幹什麼去呀?」

  「我去看看,你老公長什麼樣。」

  聿執手指在下行鍵上按著。

  「八成是宗觴,不用理睬他。」

  聿執修長的身影投向電梯鏡,他目光定格在身後的許言傾身上,「要是別人呢?說不定,真是你老公找你來了。」

  許言傾擰起眉頭,「我沒什麼老公。」

  「那我是誰?」

  許言傾是孩子的媽媽,他是孩子的爸爸,約等於他是她的老公。

  至少聿執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你?」許言傾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

  聿執挑眉,說啊。

  「前男友吧。」

  電梯門打開,聿執盯緊了許言傾的這張臉,怒意從撕開的胸腔內慢慢滲透出來。

  電梯門即將合上,聿執伸出手臂,擋了下。

  「那年你要生飽飽了,我們一起給孩子起名字,買東西,那時候你沒把我當前男友吧?」

  許言傾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過去了的,就都是前男友。」

  「所以,我跟宋晉在你心裡,是一個含義?」

  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宋晉那一段,剛開始就結束了,沒什麼遺憾,沒什麼別的感覺。

  可跟聿執的這一段,幾乎要了許言傾半條命。

  她沒說話,聿執就當她承認了。

  他走進電梯內,按了個數字鍵,「下面的人要真是宗觴,我弄死他。」

  許言傾耳朵里飄進來這麼一句話,她衝進電梯時,差點被門夾。

  「他跟個瘋狗一樣在門口亂叫,肯定有很多人看熱鬧,你別去……」

  她拉不住聿執,卻又不放心他,只好跟下去。

  宗觴一手拎著酒瓶,助理在邊上想拉他,「宗少……」

  「許言傾,你出來,你拋家棄夫,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門口人不多,畢竟天已經晚了。

  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爭分奪秒賺錢都來不及。

  許言傾看到保安攔著宗觴,不給他闖進去。「你要再這樣,我們報警了。」

  「來啊,報警,警察來了我也不怕,我老婆在裡面……」

  聿執聽著這話,腳步走得越來越快。

  風割過男人冷冽的面龐,他的眉眼,他的表情,無一不是冷到令人心懼。

  聿執下了長街,直奔門口而去,西裝褲壓出了猙獰的褶皺。

  許言傾怕出事,她經過景觀池塘時,停頓了腳步。

  池塘裡面有魚,旁邊還有個小桶,是白天有孩子在這裡玩,忘記了拿回去的。

  宗觴推開一名保鏢要硬闖。

  「把許言傾叫出來。」

  「我知道她住哪一棟,哪一樓,你們讓我進去也行!」

  他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攔著,心裡不爽到極點,「叫我老婆出來……」

  聿執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剛要衝過去動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許言傾的聲音。

  「讓開,都讓開!」

  聿執腳步慢了下來,還沒轉身,就看到許言傾已經從他邊上跑過去了。

  嘩——

  一盆水直接潑到了宗觴的頭上。

  旁邊的保安和物業人員閃得比較快,躲過一劫,只不過宗觴的助理就沒這麼好運了。

  許言傾手裡提著個空桶,因為氣憤,兩個肩膀微微聳動著。

  晚上真的很冷,宗觴被潑懵了,頭髮上還有條正在垂死掙扎的小金魚。他凍得嘴皮都在打架,好不容易才睜開眼帘。

  「言言。」

  許言傾將那個桶砸在他的腳邊。

  「你給我滾!」

  宗觴用手在臉上抹了把,風一吹,凍得他快結成冰棍。

  「言言,不生氣了,跟我回家。」

  他說著,往前走了步,伸手想要拉住許言傾。

  只是還沒碰到她的手,腹部就結結實實挨了聿執的一腳。

  許言傾看他像個皮球似的被踢出去,身子倒退幾步後,摔在了地上。

  「宗少!」同樣被濺了一身水的助理趕緊過去,想將他拉起來。

  宗觴背部著了地,躺在那裡,就不想起來了。嘴裡還在念叨,「言言,回家了。」

  聿執攬過許言傾的肩膀,帶她往小區裡面走。

  「大晚上的,不困?回去睡覺了。」

  「我要報警,等警察過來。」

  聿執不忍心她這麼折騰,「交給我,我來解決。」

  許言傾怕他下手太重,「你要冷靜,別做不值得的事。」

  「嗯,你說的話我都聽。」

  許言傾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臉上有些燙。「我困了,我去睡了。」

  「好。」

  聿執沒送她進去,許言傾也不知道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她回家後就睡了。

  翌日。

  她早上準備去公司,剛下樓,就聽到兩個晨練回來的人在說話。

  「昨晚有人跑到我們小區發酒瘋了……」

  「是嗎?現在的人怎麼回事,我最討厭的就是酒鬼。」

  「據說在門口那個池塘裡面睡了一晚上,一大清早,有人遛狗發現的,以為是個死人呢,這會已經被救護車拖走了。」

  許言傾心想,這『死人』應該是宗觴吧?

  她經過門衛的時候,還問了一嘴,「您好,聽說有人在池塘里泡了一晚上,是昨晚那個酒鬼嗎?」

  值班的保安忙不迭點頭,「對,就是他。」

  「那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助理呢?」

  「昨晚就被拖走了。」

  被江懷叫了人拖走的,敲暈後丟在了某個安全的小樹林裡面。

  宗觴醉得太死,池塘水不深,坐在裡面也就到腰部,他倒是在裡面『美美』地睡了一覺。

  這幾天,許言傾查了下唐醫生的資料,從她手裡被挽救過來的病例不少。

  她也不能一直逃避,便安心接受了心理治療。

  再加上藥物的配合,她相信她慢慢能恢復的,畢竟她還有媽媽和女兒。

  為了她們,她也要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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