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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她回去後,你碰她了嗎?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門被關上了,屋裡面傳來飽飽的笑聲。

  「外婆,外婆,您的大寶貝來啦!」

  聿執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板,他就不該把女兒送過來,他就該讓許言傾想她想得不行了,自己上門來。

  他下了樓,在樓下等著。

  樓上的客廳內,許言傾將女兒抱到腿上,送她新買的禮物。

  飽飽跟著聿執,什麼都不缺,可這是媽媽送的東西,不一樣。

  兩人膩歪著,你摟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小腰,一看動畫片,飽飽就把樓下的親爹忘得乾乾淨淨。

  聿執在樓下抽著煙,煙一根接著一根。

  深秋的天,晚上的風已經能用寒冷來形容了,聿執穿得少,抬頭望著許言傾所住的那一層,燈火通明,

  他抬起腕錶看眼時間,一分一秒都難捱,都半個小時了。

  女兒不會把他忘了吧?

  確實,飽飽跟許言傾膩在一起後,早就把他拋諸腦後了。

  動畫片看到一半時,許言傾低頭看眼,飽飽居然睡著了。

  她沒有吵她,拉過旁邊的毯子給她披上。

  汪琳珊準備下樓去倒垃圾,許言傾想叫住她,「媽,一會我去倒。」

  「就跑一趟樓下罷了,別擔心。」

  汪琳珊拎著垃圾袋走出寬敞的單元間,丟完垃圾想回去,卻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聿?」

  聿執快凍僵了,手冰冰涼的,聽到聲音他轉過了身。「媽。」

  「言傾不是說一會把孩子送回去嗎?」

  「對,她是這麼說。」

  「你不會一直站在這吧?」

  聿執看汪琳珊的眼神里,有些複雜,他終歸是孩子的父親,他趕緊軟了聲音道。「我就在樓下等著好了。」

  「這麼冷的天,你站好久了,會凍出病來的。」

  聿執順杆子往上爬,但是表現得並不明顯。

  「媽,不冷,樓下空氣也好。」

  傻了吧唧的吧,這種天氣,散步的人都很少。

  「還是上樓去吧,走。」

  「不用了,」聿執站在原地沒動,神色被隱在一片絢爛的景觀燈之下,眉間照出一道褶皺。「媽,傾傾不想看到我,我不想上去讓她難受。」

  「那你就在這乾等啊?」

  「飽飽應該也快下來了。」

  「她都睡著了,這會還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聿執在寒風裡左等右等,她倒好,說不定這會正夢見她托班裡的tony哥哥。

  汪琳珊怎麼好意思把聿執一個人丟在樓下呢。

  「上去坐會,沒事的。」

  聿執沒再推辭,「謝謝媽。」

  兩人走到電梯口,聿執還要來一句,「媽,萬一她不高興怎麼辦?」

  「言傾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聿執純屬被自己這番茶言茶語,給整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汪琳珊進了屋,許言傾摟著女兒望過去,就看到聿執跟在後面。

  她剛要張嘴,汪琳珊率先低了聲道,「我請小聿上樓坐坐。」

  「小聿,坐沙發上,那邊暖和。」

  「謝謝媽。」

  聿執沖她走了過來,就坐到許言傾的身邊,女兒睡得很熟,濃密的眼睫毛在白淨的臉上打出一排扇影。

  「重嗎?」

  「還好。」不過時間久了,許言傾的手臂有點吃不消。

  「我來吧。」

  聿執伸手去接女兒,手掌穿過飽飽的腋下,摸過去時,觸碰到了不可思議的柔軟。

  許言傾也意識到了,她咻然繃緊身子。

  「你!」

  可聿執的樣子,完全像是無心之舉,更像是摸到了什麼,他都不自知的樣子。

  等他把女兒接到懷裡,他都沒弄明白許言傾為什麼生氣,「怎麼了?」

  她總不能提醒他,說他碰了不該碰的地兒吧?

  「沒什麼。」

  聿執讓女兒枕著自己的臂膀,飽飽在他懷裡搖晃著腦袋,最後找了個舒服的睡姿。

  眼見許言傾起身,男人的餘光睇過她的身前。

  雖然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但該有肉的地兒,絕不含糊。

  手感還很不錯。

  「小聿,你吃過晚飯了嗎?」

  聿執收回神,禮貌回道:「媽,吃過了。」

  「那我給你泡杯茶。」

  「不用了媽。」

  「喝一點吧。」

  「行,謝謝媽。」

  許言傾聽得耳朵里都快長繭子了,等到汪琳珊回廚房,她忙坐回聿執身邊。

  「我不是讓你換個稱呼嗎?別這麼叫了。」

  聿執手掌在女兒的後背處輕拍著,「你這麼介意幹什麼?我又沒叫你。」

  許言傾被這話給噎住了。

  汪琳珊對聿執客客氣氣的,許言傾對他態度其實也不錯。

  一碼歸一碼,宗觴的事畢竟都是聿執在幫忙。

  兩天後,許言傾出採訪的時候,碰到了宗觴。

  現場不光有他,還有很多人,包括媒體,黃頂架好了機器,沒好氣地望向宗觴坐著的方向。

  「禽獸。」

  許言傾坐著,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抖。

  她聽到有腳步聲過來,像是受了驚嚇般,猛然抬頭。

  聿執將一杯熱飲放到她桌上,「怎麼心神不寧的?」

  「沒有。」許言傾勾了下嘴角,「挺好的。」

  「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把工作做好就行,不想見的人,那就視而不見。」

  許言傾把他的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如冬日所遇的暖流,一點點注入心臟。

  「好。」

  宗觴於她來說,是夢魘一樣的存在,三年的禁錮,換來她身心俱傷。

  許言傾只能靠著自己,慢慢走出來。

  洗手間內。

  聿執慢條斯理地清洗著手指,外面有人推門而入,他眼帘都沒有抬一下。

  宗觴站到他身邊,打開了旁邊的水龍頭。

  水聲淅瀝,聿執關掉水源後準備離開。

  「小爺,久別重逢的感覺怎麼樣啊?」

  聿執甩了下手,濺出去的水漬落到宗觴臉上,他用手抹了一把。

  「非常好。」聿執說完,抽了紙擦手。

  宗觴漸漸地拉開笑,扯出來的弧度愈漸變態,「小爺,言言回去後,你碰她了嗎?上床了嗎?」

  聿執臉色驟冷,就連眼底都聚起了危險的凜冽。

  「我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年,起初我還能忍得住,後來我每次看見她,我都很想狠狠地要她,衝撞她……」

  宗觴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笑得彎下腰去了。

  「我這麼想了之後,我就真的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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