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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有本事,你自己生一個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飯店的包廂內。

  飽飽跟著月嫂正在玩,包廂足夠寬敞,她跑來跑去,當這兒是遊樂場。

  聿執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

  門口傳來敲門聲,飽飽最先跑過去開門,月嫂怕她摔著,跟得很緊,同時把門也打開了。

  許言傾走進來一步,女兒立馬就撲上前抱住她的腿。

  「媽媽!」

  她忙彎腰將她摟進懷裡,「都出汗了,別亂跑了。」

  「媽媽,外面是在下雨嗎?」飽飽幫她將肩膀上的雨漬撣了撣。

  「是啊,雨下得還挺大。」

  許言傾抱了孩子往前走去,就他們幾個人吃晚飯,但聿執要了個最大的包廂。

  他朝門口望了眼。「媽呢?」

  宗觴是不可能讓許言傾和汪琳珊同時出來的,總要扣著一個人在手裡才行。

  許言傾是希望,聿執能從她的話里察覺出一些不對勁的。

  「我媽回來的這兩天,不大舒服……」

  「媽媽,我給你看我畫的畫。」飽飽掙扎著從她身上下去,她跑到沙發旁邊,扯過她的小書包,將一張畫遞給許言傾看。

  畫上簡簡單單畫著三個人,一看就是一家人。

  許言傾見飽飽的書包內有筆,她伸手想要拿,只是手還未觸碰到,宗觴就從外面進來了。

  「言言,你走得也太快了。」

  許言傾不自然地捏著手裡的畫,「你碰到的熟人,我又不認識。」

  聿執擰緊了眉頭,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臉色冷冽,「他來幹什麼?」

  宗觴衝著許言傾看了眼。

  飽飽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悄悄地上前纏住許言傾的腿。

  她難掩心裡的酸澀難受,可這個問題,宗觴還等著許言傾來回答。

  「聿執……」她唇瓣輕抿了下,「有些話,我要和你說清楚。」

  聿執上前兩步,想要將女兒抱起來,但飽飽緊緊地纏著許言傾的那條腿。

  「我要和媽媽一起。」

  「飽飽乖,先去玩一會。」聿執強行將女兒抱走,孩子想鬧,兩天沒見,她有好多話要和媽媽說呢。

  「我不要,我就要和媽媽一起吃飯。」

  聿執將她交給了月嫂,口氣也冷冽不少,「出去。」

  飽飽嚇得頓時沒了聲,嘴巴撇了下,趴在月嫂身上不吱聲了。

  兩人離開包廂後,門被輕帶上,許言傾怕自己站不住,她走到圓桌跟前,拉開了一張椅子。

  宗觴都看在眼裡,笑眯眯地道:「小爺何必對一個孩子這麼凶呢,你要不喜歡,把孩子給我們啊,我會對她視如己出的。」

  聿執冷笑了聲,走到圓桌的對面,雙手慢慢撐到桌子上。

  「許言傾,你難不成是想來跟我搶孩子的?」

  宗觴在許言傾的身邊坐下來。

  「言言想念女兒,我理解她,既然她女兒也喜歡她,不如……」

  聿執睨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警告,「姓宗的,想當現成爸想瘋了吧?你怎麼沒本事自己生啊?」

  宗觴嘴角的那點笑意,僵住了。

  許言傾記得這次來的目的,她必須演好這場戲。汪琳珊那天受了驚嚇後,發了高燒,宗觴到現在都沒給她請醫生。

  「聿執,當時確實是宗觴瞞著我把孩子送回去的,他也跟我道歉了……」

  聿執聽著她語氣平淡如水,絲毫無波瀾,「然後呢?」

  「這三年裡,我們都沒有要自己的孩子,我知道讓你把女兒給我,你肯定不願意。但我也是她的媽媽,我希望你可以讓我多去看看她,行嗎?」

  聿執以睥睨的姿態,盯著面前的二人。

  所以,她還是打算和宗觴在一起?

  「想見女兒可以,你回來。」

  許言傾將一隻手,輕放到另一隻手的手背上,她迎著聿執的視線,用指甲摳刮著自己的手。

  她接下來的話,打了聿執一個措手不及。

  「王敏這個名字,你還記得嗎?」

  他原本撐著的身子,慢慢直了起來。

  聿執眼裡有些許的震驚,他有一瞬的閃躲,他想避開她的視線,但許言傾像是拽住了他的靈魂,正用力要將他拽進深淵內。

  「你以為,我那天為什麼要去鄉下接我媽回來?因為在那之前,我已經見過了王敏,我更加知道,我妹妹不是死於手術失敗……」

  許言傾聲音徐徐,帶著一絲的悲涼,還有……似乎是怨恨。

  「我知道了這件事後,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麼逃離你,我不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更不要帶著孩子跟你一起!」

  許言傾嗓音內,裹了些激動,話語說得很急,似乎怕一口氣說不完。

  「聿執,那場車禍是我蓄意為之,你猜對了。我沒想讓你活,我要讓你給安安償命!」

  宗觴聽著這些話,一聲聲,真是悅耳。

  等到許言傾說完後,他忙抱著她的肩膀拍了拍,「言言,別想著以前的事了,你恨他是情有可原。」

  許言傾指甲掐破了手背上的皮,感覺到了疼。

  聿執站在那裡,眼神變得複雜,許安的死,不光是許言傾一輩子的痛,更是他邁不過去的心坎。

  他感覺到心口的鈍痛,一陣比一陣強烈。

  「你見過了王敏,所以你想置我於死地嗎?」

  聿執那三年裡,總是想不通許言傾為什麼想讓他去死,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

  許言傾反問他,「難道我做得不對嗎?你以為懲罰了一個趙思南,這件事就能過去?聿執,這事的始作俑者,分明是你。」

  唯獨在這件事上,聿執爭辯不了。

  宗觴見對面的男人恍若失神,這樣一個如堅山不可推倒的男人,居然也有低下頭顱的時候。

  「聿執,我媽媽也恨你。」

  許言傾說了這話,她生怕宗觴聽出些什麼,她趕緊站了起來。

  「我們回家吧。」

  許言傾眼看著宗觴起身,她的手在邊上的水杯上碰了下,杯子裡的水一下倒出來,倒在了她的手鐲上。

  「啊。」她覺著有些燙,忙拿過旁邊的濕巾,擦了擦那隻鐲子。

  她的右手背上,抓滿了指甲印,她重複著擦拭鐲子的動作,她希望聿執能看到。

  「沒事吧?」宗觴拉過她的手,摸了摸。

  許言傾望向了對面的聿執,眼裡露出些期盼。

  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在看她。

  「聿執……」

  「既然要恨,那你就恨著吧!」聿執的聲音,已經不帶一絲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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