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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我不打擾你們,好嗎?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許言傾想爆粗說髒話!

  「你跟神經病好過?」

  聿執咬著嘴裡的煙,雙眼被熏得迷離,「要不試試?」

  她走出去幾步,男人的煙味縈繞在許言傾的鼻翼間,揮之不去。

  「為什麼要那麼做?你不想讓宗觴跟董局合作?」

  許言傾嘴角抿得緊緊的,她能說什麼?

  對,她不想讓宗觴好過,任何一點能讓他變強的機會,許言傾都要破壞掉。

  她的女兒被他害死了,她想報仇。

  她還想把媽媽接過來,讓她陪在身邊。每一步,許言傾都要靠自己去走,她不想讓聿執成為她計劃中的意外。

  「你以前可沒瘋病,你要說你沒裝,那就是被宗觴逼成這樣的?你這三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她若是真的瘋了,就一定是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

  許言傾看他這架勢,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是不會罷休的。

  她摸了下額前翹起來的那縷碎發,走了過去,她來到樹底下,金桂芬芳,花樹罩下的巨大陰影,將兩人都籠罩其中。

  「小爺這麼關心我的事做什麼?」

  許言傾煩躁得很,頭髮被剪成這樣,跟個小丑一樣。

  聿執半抬手臂,夾著的煙差點燙到許言傾的臉,他趕緊挪開些,「老情人,看你瘋了,我也很難過。」

  他要真難過,身邊就不會有蔣亦凝了。

  「有什麼好難過的,我現在很好。你也看到了,宗觴拿我當寶,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比什麼都重要。」

  風一吹,許言傾聽到樹葉簌簌,黃色的小花一朵朵掉在她的頭頂上。

  聿執嘴裡的煙味很淡,但唇齒間卻覺得有些苦。

  他那時候,就沒有拿她當寶嗎?

  他輕冷笑了聲,「那他得當心了,萬一這個枕邊人想害他,宗觴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許言傾心裡微微咯噔,什麼意思?

  她那點心思,他難道都知道?

  「我不會害他的,你別亂說。」

  聿執聽了這話,怒色漸染至潭底,捏著香菸的手指有些顫抖。「你不害他,你就害我?許言傾,是我給你的膽子嗎?讓你居然敢來要我的命?」

  許言傾算是聽懂了,他說的是那場車禍。

  多一個敵人不好,特別還是聿執這樣的。

  「我沒想過害你。」

  「呵,我們同時出的車禍,你扔下我自顧自跟你的姦夫雙宿雙飛,這叫沒有害我?」

  許言傾也想為自己說上一句,「雖然你說的這些事,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但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我肯定也努力過……想找人來救你的。」

  聿執一把將她拉過來,許言傾的身子被他推到了那棵樹上,撞擊力度不重,只不過花葉落得更多了。

  它們紛紛墜落在兩人的眼前,真是亂花迷人眼。

  「你所說的找人救我,就是上了那輛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時,許言傾看到宗觴時,沒想到那麼多。

  她滿心都是要找人趕緊救救聿執,宗觴看她話都說不清楚,讓她到車上慢慢說。

  她就上車了。

  所以,被壓著腿的聿執只看到了她沒有受人脅迫,她是自願上車的。

  「不過既然我活過來了,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許言傾是真的,腦袋痛到要炸裂。

  「小爺,你都有那位蔣小姐了,你就別抓著我不放了,讓我好好地走我的獨木橋,行不行?」

  不論是墜入深淵摔死,還是一條道走到底,發現居然有活路,那都是她自己選的。

  「蔣、小、姐?你查過她?」

  這還需要她查嗎?

  他去哪都帶著蔣亦凝,今晚不也是嗎?

  「小爺放心,我不會去查她的,更不會查你身邊的任何人,我不打擾你們,好嗎?」

  許言傾身旁有宗觴一條餓狼就夠了,她分不出那麼多精神,再去提防著一個更危險的聿執。

  這話聽在男人的耳朵里,卻是變了味道。

  「不打擾我們?」

  這個我們,自然也包括他們的女兒。

  「嗯,就請小爺……也別打擾我了,好嗎?」許言傾說完這話,就怕有狂風暴雨襲面而來。

  聿執往前靠著,腳尖已經碰到了她。

  許言傾後背壓住樹幹,根本不能動,她雙手推在男人的肩膀上,可這點力,壓根擋不住他那麼具有侵犯性的動作。

  「通常別人讓我放過他們時,都會求我,有在床上擺好姿勢求的,有跪下來求的,你選哪一種?」

  許言傾小臉輕抬,金桂花的花瓣很小,從樹上掉下來時,悄無聲息。

  一片兩片落在她烏黑的髮絲上,三片四片順著她的鼻樑往下滾。

  許言傾這個抬頭的動作,使得其中一片碎小的花瓣沾到了她的嘴上。

  它居然沒有掉落,勾在她的唇線處。

  聿執喉間滾了下,看得入神,眼裡的情愫在翻湧,複雜而激盪。

  許言傾張了口,想說話,眼看那一片小東西就要從她嘴角處往下掉。

  聿執俯下身,湊過去,含住。

  她吸了口冷氣,渾身止不住顫慄,他舌尖順著她的唇形繪了一圈,倒是沒有深入。

  聿執往後輕退,許言傾剛要動怒,就看到男人唇瓣輕啟開。

  他探出了舌尖,上面沾了一片黃色的小花瓣。眼尾帶勾,神情里有迷魅,勾人又攝魂,似乎還想拉著許言傾沉入他的迷魂潭裡,醉生醉死。

  「桂花糕上的桂花,就是這一種吧?」

  許言傾在嘴上抹了下,「要吃糕,你往我嘴上湊幹什麼?」

  「我就想嘗嘗沒有經過加工的桂花,是不是甜的。」

  許言傾額頭衝著他嘴巴上用力頂了一下,她聽到聿執一聲悶哼,緊接著用手掌抵向嘴唇。

  耍流氓就是耍流氓,找什麼藉口。

  「你要嘗嘗花的味道,你直接從樹上薅一把不就得了?」

  聿執舌尖一舔,嘴唇磕到了牙齒上。

  他鬆開手時,許言傾看到他嘴唇腫了,掛著血。

  他站在暗夜裡,臉色和眼色俱變了。

  「是你先動手的。」許言傾著急要走,被聿執抬手攔住。

  「告訴我你為什麼裝瘋,我就放你走。」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都不該做出徒手抓菜吃的事,「你要是不肯說,我就去問問那位宗公子。」

  「是因為……」

  許言傾只好扯了一句謊,「那位董局看我的眼神不對,話里話外也對我有意思,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嚇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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