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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害了她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小陳醫生被調走前,來見了許言傾一面。

  聿執讓江懷將他請上樓,他進門時,又送了不少東西。

  許言傾挺著個大肚子,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新來的阿姨泡了杯茶端過來。

  「什麼?」許言傾聽完他的話,滿面不解,「你要調去堰城,為什麼啊?」

  聿執在邊上坐著,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小陳醫生握著手掌,在許言傾的面前,一副抬不起頭的樣子,「工作需要。」

  「不可能啊,你年輕有為,被當做陳老的接班人培養,怎麼會去堰城呢?」

  那不等於是下放,這輩子都別想有太高的成就了嗎?

  男人似乎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自嘲著說道:「挺好的,我就是來跟你道個別,以後你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聿執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不會有那麼一天。」

  小陳醫生看得出來,聿執對他敵意很重,所以並沒有久留。

  等他離開後,聿執面色冷凝地喊過江懷。「把門口那些東西都丟出去。」

  「不要,」許言傾趕忙阻止,「這好歹是人家一片好心。」

  「他送的東西,你敢用嗎?買的那些營養品,你敢吃嗎?」

  許言傾不明所以,只是看著聿執一張俊臉陰鷙,「他怎麼了?」

  聿執胸腔內被撕扯的難受,趙思南的那一盤棋中,小陳醫生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許安的死,這些要負起責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聿執並沒有揭穿他,怕的就是他會心無旁騖地向許言傾去坦白。

  他勉強扯了下嘴角,「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正直心善的人也會有軟肋。一旦被人掐住,他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惡。」

  許言傾聽得後背一陣發涼,聿執見狀,伸手將她攬到懷裡。

  所有參與進許安事件中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日出現在手術室內的所有醫護人員,都被踢出了南淮市,且一個個被封了口,絕對不會有人敢跑到許言傾的面前,來說半個字的。

  只是,他又該對自己怎麼辦呢?

  他收拾起那些人來,毫不手軟,可說到底他們都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許言傾最該恨的人,是他。

  許言傾的手機響了,聿執睇過去,見是個陌生號碼。

  他下意識不想讓她接。

  聿執奪過她的手機,想給她掛了。

  許言傾一把又給搶回來,「幹嘛呀。」

  她站起身後,接通了電話,「餵?」

  聿執看她走出去兩步,神色如常,「對,是我在網上留言的……」

  許言傾走到外面去,聿執沒有聽真切,依稀聽到幾句,什麼租金多少,房子怎麼樣。

  等她回來後,他才漫不經心地問了句,「誰的電話?」

  「我瞎諮詢的,想等孩子出生後,找個時間帶我媽去旅遊。聽說大理那邊有整月出租的房子,我就隨口問了問。」

  聿執見她要坐下來,先一步將她抱到腿上。

  「這種事交給我,不用你親自去操累。」

  許言傾這兩日腳有些腫,她怕在他腿上坐不穩,她手臂輕搭著聿執的肩膀。

  「反正最近沒上班了,閒著也是閒著。」

  江懷將門口的那些東西全拎下去扔了,許言傾眼看著,還想阻止,但話到嘴裡還是沒說出來。

  晚上,聿執有個應酬,他帶著江懷出了門。

  剛坐到車上,江懷就面色猶豫地開了口。「小爺,黃敏德那邊,您真要動手嗎?」

  「不行麼?」

  江懷跟了聿執這麼些年,替他辦過不少事,心腹二字當仁不讓,可這件事太狠太絕,他怕會招來禍端。

  「小爺,黃老就這麼一個兒子。」

  聿執目光尖銳起來,聲音冷得如寒冰,「我又不是要他的命。」

  「小爺,您三思,這事萬一傳到聿先生耳朵里,我怕……」

  聿執向來沉得住氣,總有人用老辣沉穩形容他,說他是蟄伏於暗處的狩獵者,耐得住伺機而動的寂寞,可這回,他卻不惜要去碰黃康裕的獨子。

  「憑著一個趙思南,能掀得起那麼大的風浪?醫院裡都是我們的人,要不是黃敏德橫插一手,安安能橫死?」

  司機開著車,車速平穩,旁邊的江懷沒再吱聲了。

  晚宴上,聿執和黃敏德打了個照面。

  姓黃的一臉得意的嘴臉,他不知道趙思南已經全招了,只當聿執還被蒙在鼓裡。

  他拍了下聿執的肩膀,眼角拉長,橫肉叢生。

  黃敏德陰陽怪氣的,「小爺,我聽說你小姨子死了啊?哎呦,年紀輕輕的,挺慘。」

  聿執咬著嘴裡的煙,一雙眸子被點綴得忽明忽暗,他手指捏著菸蒂,聽口氣,好像並不是很在乎。

  「好幾個月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黃敏德就差脫口而出了,人人稱他一聲小爺,可也不怎麼樣嘛,聿執白死了一個小姨子,又能拿他怎麼著呢?

  黃敏德不知道那件事的細節,不過想想也該明白,趙思南的目標是許安的那條命。

  「聽說是手術死的?有沒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聿執舌尖抵著上顎,一口薄煙緩緩地吐出,他眸子裡布滿清冽,即將溢出的戾氣被藏掩得很好。

  「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陳老早就說了,對那個手術沒多少把握。」

  黃敏德張揚至極,他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對對對,手術這玩意,風險是大。」

  他轉身離開了,聿執的視線活地釘住他。

  黃敏德絲毫未知,還沉醉在壓過聿執的風頭勁中。

  一名侍者經過,聿執將他叫停,他抬起右手,將抽剩下的煙沉進了一杯紅酒中。

  菸頭倒插在酒紅色的液體中,侍者小心翼翼地抬頭望了眼對面的那張臉。

  是驚艷的絕色,亦是如修羅鬼煞一般的陰森駭人。

  翌日。

  許言傾睡到很晚,是被黃頂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她迷糊睜眼,按了接通鍵,「餵。」

  「姐妹,我跟你分享個大新聞,要炸了!」

  「什麼啊?」

  「黃敏德被人給廢了,太嚇人了,據說當時下半身都是血……」

  聿執聽到聲音,神色微動,將許言傾攬到懷裡。

  「誰這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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