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小爺,你不會是想保她吧?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許言傾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喂,頂頂。」
「大晚上的找我幹嘛?」
「趕緊到雪琳山莊來,我送你一個大新聞。」
「什麼新聞?」
許言傾來不及跟他解釋,「被人捷足先登了別怪我,你自己想辦法混進來,快點。」
她掛斷通話後,就這麼繼續蹲在院子裡。
黃頂到了之後,選了個僻靜地將自己藏起來,然後給許言傾發條信息。
黑傘動了動,她這才揉著酸麻的腿站起身。
聿執看到她穿過敞開的鐵門走到外面,蔣怡月去後備箱拿了一桿高爾夫球桿出來。
她攔住許言傾的去路,周麗在邊上給她撐著傘。
許言傾握緊傘柄,透過雨幕盯著對面的蔣怡月,既然都是挨打,那就速戰速決好了,她還著急回家呢。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沒必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吧?」
「無冤無仇?憑你這張狐狸精的臉,你勾引誰不好,你非纏著宗觴不放?」
許言傾跟她完全解釋不通,「你要不打電話問問宗公子,看我有沒有纏過他?」
「你這種貨色,看到條件好的男人,還不是不顧一切往上撲?」
風揚起了許言傾的髮絲,也在她眼裡掃過一片冷。
周麗抬起頭,臉色有些驚駭,她望向了陽台那邊,「是,是小爺。」
許言傾聽到這話,將傘舉高了些,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她身後那座金貴冰冷的屋子內,有個男人在看戲。
「小爺又怎樣?」蔣怡月一聲冷嗤,「你以為爬過他的床,你就能換身皮嗎?你這種女人是真不要臉啊,睡了一個聿小爺不算,還想睡宗觴?」
「你話別說得這麼難聽。」
蔣怡月步步緊逼,球桿在地上拖出冷硬的摩擦聲,她走到許言傾的面前,話里淬了毒,「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婊.子裝清高。」
許言傾眼裡有厲色湧起,手握緊時,傘柄割痛了掌心。
「你想攔著宗觴跟我親近,怎麼不早點來?你現在守在這,不覺得晚了嗎?」
蔣怡月的高爾夫球桿垂放在地上,許言傾從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她被人辱罵成這樣,對方還不肯放過她,這樣的道理在誰面前都說不通。
許言傾將手放到脖子上,指尖鑽進了圍巾,她手指用力地捏著頸間的一處細肉。
她往前走了兩步,左手手指勾住圍巾,圍巾散開來,她脖子上有被她刻意捏出來的痕跡。
很像是男人吸吮出來的。
蔣怡月臉上的神色一點點坍塌掉,許言傾湊到她的耳邊,「宗公子功夫真好。」
她及時往後退,蔣怡月將高爾夫球桿換到左手,她迅速地抬起右手扇過去。
許言傾找准機會放下手裡的傘,聿執看在眼裡的一幕,正好是她被狠狠扇了巴掌。
許言傾偏過頭,用手捂住臉,滿臉的惶恐,「蔣小姐,您這是幹什麼?」
蔣怡月盯著自己的手掌看眼,這一巴掌分明被她避開了,她裝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聿執眸光淡落,想到這張白皙的臉上此時印出五個巴掌印,他心頭滲著絲絲的怒意。
「你耍我?」
蔣怡月掄起球棍打過去,許言傾手裡只有一把傘,傘面迎過去同球桿狠狠地撞在一起,雨珠飛彈落到蔣怡月身上。
她頭髮和上衣都濕了,她何時這樣狼狽過?
蔣怡月潭底的火一簇即燃,許言傾心裡明白,她今天要是不吃點虧,這件事沒法善終。
手裡的傘被蔣怡月打落,她第三棒揮過來的時候,許言傾用手去擋。
那一下,她幾乎覺得自己的骨頭斷了,許言傾痛地抱住手臂蹲下身,她渾身冒著冷汗。
蔣怡月打小就跋扈,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一棒,她打算衝著許言傾的腦袋敲過去。
江懷站在聿執身邊,看得心驚膽戰,這位爺的心思向來深藏不露,可許言傾這副模樣,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聿執眼裡冷清得很,她明知道他就在這,說一句幫幫我他就能心軟了,她到底在硬氣什麼?
高爾夫球桿即將再次落下去,卻被一名趕來的保鏢給伸手握住,「蔣小姐,適可而止。」
「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
「這是宋老爺的場子,我們要確保今晚太太平平的,希望您別拂了宋老爺的面子。」
許言傾在保鏢的攙扶下起身,蔣怡月衝著他怒吼,「剛才她挑釁我的時候,你們沒看見?」
確實,不光是保鏢,就連聿執都被那把黑傘給蒙蔽了。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許言傾衝著保鏢說道。
瞧瞧,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柔柔弱弱,惹人疼愛。
「你的手有沒有大礙,要送你去醫院嗎?」
許言傾輕搖了頭,「衣服穿得多,沒事。」
保鏢依舊握著許言傾的手臂,周麗氣得七竅生煙,「你夠心機的啊,看看,就是仗著一張臉,到處狐媚男人。」
許言傾眼角淡淡的,像是不想計較,又像是在籌謀著什麼。
兩人堵著門口,還是不讓許言傾走。
聿執出來的時候,周麗嚇了跳,下意識躲到了蔣怡月的身後去。
許言傾聽到腳步聲,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對聿執的一切都這麼熟悉了,光憑走路的聲音,就能知道來人是不是他。
「小爺。」
蔣怡月再跋扈,看到聿執也要打聲招呼。
聿執停了腳步,「這是幹什麼呢?」
「教訓個狐狸精罷了。」
聿執餘光看著許言傾站在邊上,捂著她的手臂,高爾夫球桿砸在手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狐狸精在哪?」
「喏,」蔣怡月恨恨地盯著許言傾,「她不要臉地勾引宗觴。」
聿執想到了那枚夾在許言傾胸前的領夾,這兩人如此不避諱,怪不得風言風語會傳到蔣怡月耳朵里了。
蔣怡月握著球桿,心裡還恨著呢,「小爺,你不會是想保她吧?」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各懷著心思。
聿執總算是正眼瞧了許言傾,他沒有立即就走,她就應該懂,他是想讓她服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