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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很擔心他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滿山都是呼嘯的風,許言傾看聿執穿得單薄,既然宗觴沒有為難她,他們立馬離開不就行了嗎?

  「你在擔心什麼?」

  她吞咽下嘴裡的緊張,「我看周邊都是山路。」

  江懷也想勸幾句,「小爺,您實在沒必要跟他置氣,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跟他不過就是玩玩,我置了什麼氣?」

  江懷看到聿執將袖子往上挽,許言傾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可她並不認為聿執肯聽她的。

  「小爺,不行……」

  聿執側著身,聽到這話朝她看了眼,他好看的手骨一節節露出來。

  聿執突然湊近許言傾的耳邊,「男人不能說不行。」

  她仰頭,他的瀲灩之姿刻進了許言傾的潭底,他眼裡被大燈照出一片碎光。

  「你當著外人的面說我不行,什麼意思?」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宗觴已經回到了他的機車前,長腿一邁,跨坐了上去。

  江懷不停地給許言傾使眼色,這不是好玩的事,必須要阻止他。

  許言傾抱著聿執的大衣,可她還能說什麼呢?她憑什麼可以改變聿執的決定?

  男人走到人群中,只是輕飄飄地說了句,「誰借我輛車?」

  玩機車的人都知道,車就是他們的寶貝疙瘩,是半條命根子。

  可開口的這人可是聿執啊。

  「小爺,我的給您。」

  「我的也可以,用我的吧。」

  聿執自己挑了一輛,他修身玉立,白色的襯衣襯著黑色的車身,兩種最極致的顏色融合出了一個尊貴高雅的男人。

  許言傾看到聿執戴上了頭盔。

  負責打出信號槍的男人過來,「二位對路線都熟悉嗎?是選哪條線?」

  宗觴做了個請的動作,「小爺選吧。」

  「我隨意。」哪條都不怕。

  宗觴比了個三的手勢,他將擋風面罩推下去,許言傾就看到拿著信號槍的男人抬起了手臂。

  隨著一聲槍響,廝殺的聲音猶如在許言傾耳膜上鑽了個空。

  車子快速地飛出去,江懷喊了聲小爺,但是無濟於事。

  「許小姐!」

  許言傾聽得出來,他在憤怒,「你為什麼不攔著小爺?」

  「我怎麼攔?」

  江懷走到她的面前,「他為了你才做這種事的,你攔不住嗎?」

  許言傾唇瓣蠕動了下,不敢承認,她別開了視線,「怎麼可能。」

  「那你說,小爺是吃飽了撐的?」

  江懷氣憤地抓了把頭髮,「接到你同事的電話後,我們就立馬過來了,要不是你跟宗公子走得那麼近,小爺也不至於……」

  許言傾抱緊了懷裡的衣服,她走到邊上去等著。

  她完全不懂比一局是什麼意思,要多久才能回來。

  她蹲在出發的地方等著,約莫半小時後,卻還是不見兩人的蹤影。

  許言傾有些忍不住了,她看向旁邊同樣焦急如焚的江懷,「為什麼還不回來?」

  「也許在哪摔了,也不一定。」

  許言傾心裡滋滋地冒著擔憂,江懷盯著密林深處,「想對付小爺的人也不少,你說要是半路上有個好歹……」

  別說了!

  許言傾臉色變得蒼白,「那你去找找他。」

  「我敢嗎?」江懷一語說出了實情,再說那些道,車子也不適合開進去。

  「他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許言傾這話說得很輕,也許是在安慰自己。

  她在冷風口等了會,最後,不得不焦慮地起身。

  「我去看看。」

  江懷趕忙要阻止,「你就別去添亂了,三號線具體是怎樣的一條路,你也不懂。」

  「但回來的路,肯定只有一條,我就在路口看看。」

  許言傾沒等江懷再說話,她腳步匆匆往前走去。

  她走了一段路後,停在路邊,昏暗的燈將她的身體拖拽出長長的影子。

  許言傾心裡真的好慌,可她在慌什麼呢?

  她給不了自己答案。

  直到,一陣特屬於機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許言傾最是受不了這陣聲音的。

  但她沒有捂住耳朵,她探出身去,遠遠地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劈開了夜間最黑的的路。

  許言傾幾乎是跳起來的,她揮舞著手臂,臉上滿是雀躍。

  男人剎了車,長腿撐向地上,一句廢話都沒有,「上車!」

  許言傾趕緊爬到了后座上。

  「抱緊。」

  她雙手緊緊地纏住聿執的腰,宗觴在後面追得很緊,許言傾沒戴頭盔,她將臉躲在了他結實的背後。

  這是一場徹底的較量,也是男人之間最原始的征服欲望,許言傾臉貼著聿執的背,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體溫。

  車回到原先的場地上,江懷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許言傾率先下了車,看到聿執摘掉頭盔,他修長的五指順著髮際線處往上推,隨手就抓了一把。

  他將頭盔遞給江懷時,腰側的襯衣被拉得緊繃,隱約透出了一把好腰線。

  許言傾趕緊把衣服遞給他。

  宗觴的車也開過來了,他輸了,他摘掉頭盔後甩了甩腦袋。「小爺果然厲害啊。」

  「你也還行。」

  聿執將緊套著手指的皮手套,一根根往外拔,他接過那件大衣,披在了身上。

  宗觴很快又望向了許言傾,話說得還挺真誠,「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考慮下。」

  「宗公子,你別再來騷擾我,不然我會給你爸打電話的。」

  宗觴倒是怔了下,「我沒騷擾你,就是追求你而已。」

  「你爸工作地方的熱線我知道,信箱我也知道。」

  「……」

  聿執將那副手套丟在了車上,「姓宗的,按著這個圈裡的規矩,我贏了,我是不是可以向你提出一個要求?」

  宗觴臉色變了變。「什麼要求?」

  聿執似有所指,目光朝他腰下掃了眼。

  「管住你的下半身,別隨地發浪。」

  「聿執!」

  那天的事,對宗觴來說何止是奇恥大辱,他居然還揭他傷疤!

  聿執帶著許言傾回到了自己的車旁,彎腰坐了進去。

  宗觴拿起頭盔恨不得砸過去。

  車裡開著暖氣,許言傾見聿執身子往後靠,忍不住問了句,「你是不是很冷?」

  腿和手到現在都是冰冷的,聿執側過臉看她。「你想幫我捂一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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