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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看到她的樣子,他快瘋了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這會的宗觴,像是被人一把推進了妖精窩裡,被蠱惑著迷了心神。

  許言傾就算真能吃人,他也認了。

  他走到她面前,接過那瓶水,仰面一飲而盡。

  許言傾望著男人急速涌動的喉結,宗觴喝完水後,用手將瓶子捏得劈啪作響。

  「宗公子,我去洗個澡。」

  「我跟你一起。」

  許言傾小手輕輕地在他胸前推了下,「就幾分鐘的事,你都等不了啊?」

  宗觴確實被勾得渾身難耐,藥才下肚,不可能這麼快有反應。

  「你快點。」

  許言傾快步進了浴室,將門反鎖上,她將花灑打開,她趴到了馬桶旁邊,將手指摳進喉嚨里。

  她一陣反胃,水聲遮掩住了她的乾嘔聲。

  許言傾不管不顧,越難受越好,胃裡面一陣痙攣,她嘩地吐了出來。

  反覆了幾次後,她才撐著站起來。

  許言傾看眼時間,快要兩點了,可她就怕事情有變,萬一臨時換了地方,或者時間上有了變動,她該怎麼辦?

  許言傾用冷水洗把臉,她管不了這麼多。

  她將衣服一件件脫掉。

  先是外套,然後是毛衣、褲子。

  宗觴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煩,敲著浴室的門,「好了沒?」

  「馬上。」

  拖延時間的事,她不能做得太明顯,許言傾擦乾臉後,將花灑關掉,抱起衣服往外走。

  宗觴在門口等她,她出來時,還帶著浴室內的水汽。

  許言傾就穿了一件吊帶,下身則是一條平角短褲,宗觴上下掃了眼,「為什麼不脫光?」

  她走到床邊,將衣服都丟上去,宗觴漆黑的眸子內,有火苗在攢動。

  他趕緊脫了襯衣,又把手放到皮帶上,許言傾勾著笑,那簡直是在勾他的魂。

  她將麻繩拿出來,丟到宗觴的身上。

  「宗公子,玩個遊戲吧。」

  宗觴抓著那條繩子,沒想到她玩起來這麼野,「是不是聿執,有這方面的癖好?」

  「他倒還好,主要是我想玩。」

  宗觴扯了下麻繩,夠結實。

  許言傾拿著另一頭,在房間的柱子上綁了兩圈,再紮緊,確定了安全後,這才回到他面前。

  她將雙手伸出去,「把我捆起來。」

  宗觴將繩子纏住許言傾的手腕,一圈再一圈,只是做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你可別想著害我,你不會想喊救命吧?」

  「我都給你綁著了,喊救命有什麼用?你不會用手捂著我的嘴嗎?你要是怕我跑了,你就綁結實點。」

  宗觴一想,也是。

  就算她要喊,她又能找來什麼救兵呢?

  他將許言傾綁了個結實,還打了兩個死結,這才滿意。

  「等我。」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宗觴去浴室沖了個澡,嫌這兒的浴袍不乾淨,他直接穿了短褲就出來了。

  許言傾有些坐立難安,已經兩點了。

  她望著一步步走近的宗觴,有些退怯,「宗公子,今天能把借條給我嗎?」

  「完事就給你。」

  「你帶了嗎?我看看。」

  宗觴想要抱她,但許言傾很快爬到了床上,房間小,床幾乎是靠著窗戶的。

  她緊張地縮到床中央,宗觴卻拽著那根繩子,想把她拖過來。

  「你怕我不給你?你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那張借條,我無條件撕給你看。」

  宗觴將她拉到跟前,一手將她抱住,他身上很熱,燙得許言傾連連發顫。

  窗外,在這時傳來了一陣哨子聲。

  許言傾用力將他推開,宗觴方才摸到了她的手臂,那種柔滑幾乎將他擊得潰不成軍。

  他看到許言傾站了起來,她沖他笑了下。

  有些決絕,還有一些不肯低頭的傲氣。

  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做什麼事都會怕,要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誰會用自己的命來賭?

  許言傾拉開了旁邊的那扇窗,冷風澆灌進來,宗觴腦子裡一涼。

  只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要幹什麼?」

  許言傾直接跳到了窗台上,一點沒有猶豫,縱身往下一跳。

  她雙臂被吊直,麻繩的捆綁處傳來撕扯的疼痛,皮和肉,像是被生生給刮扯開。

  許言傾沒忍住,痛得尖叫了起來。

  下面有一行人經過,原本是要走過橋,去對面的廠房區的。

  眾人聽到聲音,紛紛抬頭。

  而人群中,有個男人最顯眼,他目光望出去,就看到一個人被吊在了窗台上。

  她整個人還在左右搖擺,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許言傾當場昏死過去。

  她像一個沒了靈魂的娃娃,更像是一個死人。

  她身體摩擦著粗糲的牆壁,一左,一右,如掙扎在狂風暴雨中的孤舟一樣。

  聿執定睛細看,看清楚了這張臉!

  是許言傾啊。

  宗觴嚇得出了身冷汗,他想也不想地跑到窗邊,探出了上半身。

  他想要把許言傾拉上去,「你這個女人,你搞什麼?」

  「宗觴?」

  站在聿執邊上的男人,掩飾住了眼裡的震驚,他趕緊擋在眾人面前。

  「爸,我這就去解決。」

  宗澤陽仿佛被人撕了臉一樣,他繃著面色,看到自己的兒子赤著上半身,正在拉扯一個身上幾乎沒有一點布料的女人。

  聿執盯著這一幕,心口泛起火急火燎的怒,他抬起腿大步走向了那家酒店。

  所有的人都嚇到了,宗觴也看到了下面的父親,以及哥哥。

  他不敢相信的將目光落到許言傾身上,「你是故意的?」

  她手腕上,已經被磨出了血,許言傾幾乎只有吐出來的氣了。

  她漸漸地笑出聲來,那笑聽在宗觴耳中,很是滲人。

  不遠處的橋底下,黃頂將相機對準了許言傾。

  他把兩人都拍進去了,按下快門的手像是在發泄一樣。

  他沒想到許言傾會做這種事,她是不是瘋了啊?

  江懷跟在聿執身後,差點跟不上他。

  聿執腳底下踩著慌亂,他甚至不確定許言傾是死了,還是活著。他走得那麼快,冷風割據著他的臉,也撕扯著聿執的心。

  房門外,劇烈的幾下拍門過後,門砰的反彈在了牆壁上。

  聿執幾乎是帶著一身殺氣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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