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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出事,前兆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聿執身形猛地僵住,望向許言傾的眼睛裡,有幽黑的寒光。

  她看到聿執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就往樓下走。

  許言傾神色剛要一松,想到自己的手機還在他身上。

  她忙跑上去將他攔住,「小爺,我的手機。」

  聿執視線睇落,一副親近不得的模樣,許言傾總不能說不要了吧,畢竟也是幾千塊錢的東西。

  她試探地伸手,手指觸摸到了聿執的外套口袋。

  但這可是聿小爺啊,能隨隨便便讓她掏兜嗎?

  許言傾小心地看了眼他的臉色,「我拿了?」

  「拿。」

  許言傾將手伸進去,他的口袋很大,布料柔軟,手指仿佛觸碰到柔軟的棉花上。

  但聿執緊接著就隔了口袋,抓著許言傾的手背按下去,她手掌在某一處按嚴實了,許言傾第一反應肯定是想把手抽出來的。

  這會還不是深夜呢,樓道上一會來人了怎麼辦?

  到時候那些大媽有的說了,許家出了個女流氓啊。

  可許言傾的手被攥得很緊,她漲紅了臉,呼吸也急促起來,「小爺,你別……」

  「言傾,你在幹什麼?」

  許言傾猛地收住動作,僵硬的將腦袋一點點抬起,她看到汪琳珊和許安趴在三樓的欄杆上,正在往下看。

  許言傾臉都快熟透了,汪琳珊看見聿執,滿面熱情,「別站著了,快請客人上樓坐啊。」

  「不用了。」聿執根本不想上樓,也不想面對許家人的客氣,浪費時間。

  他鬆了下手,許言傾忙把手收回,她將手掌在褲子上擦了擦。

  聿執狹長的鳳目微眯,幾個意思,嫌他?

  「言傾,你讓小聿先別走,我去樓上拿點東西。」汪琳珊快步回了屋。

  聿執聽到這稱呼,當場就甩了臉子,小聿,音同小玉,女氣還難聽!

  他走到許言傾身邊,將手機摸出來塞給了她。

  汪琳珊抱著一袋子雞蛋下來時,聿執已經走了。

  她想要追下樓,「小聿呢?」

  「媽,留著自己吃吧。」

  「這不剛拿過來的草雞蛋嘛,散養雞生出來的好吃。」

  許言傾可不想再一片真心餵了狗,她挽住媽媽的手臂,「他不吃草雞蛋的,他吃混蛋。」

  汪琳珊手臂撞了她一下,「家裡那麼多藥都是他給的,不論怎樣,他都救了安安的命。」

  許言傾點了頭,走到許安身邊,也挽住了她的手臂。

  媽媽說的對,安安病了這麼多年,她們都太累了,好久沒有過過這般舒坦的小日子了。

  ……

  這天,方妙彤休息,許言傾跟她約好了去吃火鍋。

  黃頂見她一下班就要走,「去哪啊?」

  「跟朋友吃飯。」

  黃頂一聽不樂意了,「帶上我啊。」

  「不行,你是男的不方便。」許言傾主要是怕到時候說漏嘴,萬一讓黃頂知道她去過豪門會所,他肯定要刨根問底的。

  「你個沒良心的,」黃頂笑罵了一句,「今天就放過你了,不過後天我生日,地方都訂好了,你必須要來啊。」

  許言傾怎麼能忘呢,禮物都備好了。

  「你的生日我不會忘的,到時候一定捨命陪君子。」

  「這還差不多!」

  許言傾趕到火鍋店時,方妙彤已經入座了,正朝著她招手。「言傾,這兒。」

  方妙彤喜歡吃辣,剛點個重辣的鍋底,就被許言傾給否了。「你傷口結痂,恢復期要吃清淡些,點個番茄鍋吧。」

  她倒也聽話,許言傾點完菜,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彤彤,你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呀。」

  許言傾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但她還是問了句,「那個宗公子,後來有去過豪門會所嗎?」

  「沒有,戚姐說就算他哪天來了,也會安排我躲著點的。」

  許言傾心想那就好,「我還怕他找你麻煩,這麼一想,他可能早就把我倆給忘了。」

  這種公子哥,每天碰到的新人太多了,許言傾就是心思重,做夢都覺得會出事。

  「對了,我昨天毛手毛腳,把客人的一個花瓶給打碎了。」

  許言傾抬了下眼帘,「什麼花瓶?」

  「我也不懂,就好多人拿了不少瓶瓶罐罐來,我打碎了一個,我以為是古董呢,嚇死我了。」

  方妙彤至今想來,還有些後怕,「他要跟我說值個五萬十萬的,我不得嚇死啊。」

  「那最後怎麼解決的?」

  「那老闆看著和藹可親的,沒跟我計較,說我那個是假的,不值錢。」方妙彤剝了一顆糖放到嘴裡,「就讓我簽了個字而已。」

  「什麼字?」許言傾聽到這,心裡覺得撥空了一下。

  「名字啊,說這是規定。」

  許言傾握著水杯的手指收緊,「那看清楚內容了嗎?名字可不能瞎簽啊。」

  「放心吧,我看過內容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許言傾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彤彤,我怎麼覺得要出事呢。」

  「不會啦,他們能圖我什麼啊?還能把我賣了啊。」

  方妙彤去豪門會所的時間不長,又是剛踏進社會,想法很是簡單。

  她又沒錢,美色也不夠,別人都懶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呢。

  兩人吃完晚飯,一直到許言傾回了家,她都是心事重重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祈禱別出事了。

  她現在過得好好的,方妙彤也要好好的啊。

  兩天後。

  黃頂的生日會訂在漁洋會所,許言傾知道他家挺有錢,「那邊很貴。」

  「哥哥有錢,不怕造。」

  部門同事都來了,許言傾酒量不好,喝了幾杯洋酒加啤酒,腦袋都在發暈。

  包廂里全是鬼哭狼嚎的搶麥聲,她快聽吐了。「我去上個洗手間。」

  她走出包廂,腳步虛晃,一路摸著牆壁去找洗手間。卻不想一頭往前栽,竟撞進了什麼人的懷裡。

  冷冽的香氣,很淡,她被這股味道纏繞過很多個晚上。

  許言傾的腰上多了一隻手,她就跟觸了電似的往後退,等她看清楚了面前這張臉,低下頭就想逃。

  「許言傾。」

  一聲最簡單的稱呼,聿執的尾音卻是往上勾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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