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個男人,他沒有心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不要?」
是啊,聽不懂漢字嗎?
許言傾眼睛對上聿執,重複道,「我不要。」
她看到男人退開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到頸間,白色的襯衣被慢慢展開,聿執的肩膀、鎖骨、胸膛……
展露出來的身體部位越來越多,直到他抽開腰間的皮帶。
他沖了個澡,水從他的身上,濺落到許言傾身上。
一顆顆水珠子還殘留著聿執的體溫,是滾燙的。
他將花灑塞到許言傾的手裡,然後走了出去,她支撐著自己的那點力都沒了,身體癱軟著坐到浴缸里。
許言傾把水調成了冷水,將花灑對準臉,反覆的窒息感後,人才越來越清醒。
她拍拍臉,聲音很大,有點痛。
許言傾,醒醒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她跟宗觴算是結下了梁子,他以後要找她的麻煩,那可太容易了。
許言傾沒有換洗的衣服,在胸前裹了條浴巾就出去了。
她拉開浴室門,剛走出去一步,就看到聿執靠在門邊上,許言傾沒來得及說話,被聿執手臂箍住了腰,直接給提到了床上。
身子才沾床,浴巾就散開了,芙蓉面下是凹凸有致的身形,聿執固定住許言傾的下巴,「來,親我。」
她眼睫毛顫動著,仰起頭,親了口聿執的唇下痣。
他很不滿意,「學不會,是不是?」
他手指撬開許言傾的嘴,往裡探入,指腹碰到了她的舌。
難以形容的酥麻感,就跟過了電般,聿執吻了下去,許言傾胸腔內空氣被擠壓乾淨的感覺又來了。
「唔——」
聿執抵著她的唇齒,「別叫。」
一叫,勾得他難受,又酥又麻的,待會有的是時間。
昏暗的燈光,房間內的溫度越爬越高,許言傾眼裡面一片清冽,她目的感很足,不至於迷失在這一片意亂情迷中。
聿執將吻移到她的耳邊,許言傾臉偏開了。
「小爺。」
她聲音里,很冷靜,沒有失控和情難自已,這讓聿執有點不爽。
他大掌從她腰側往下滑,「這麼冷靜的語調,怎麼,想跟我談事?」
許言傾的長髮鋪在枕頭上,猶如一團海藻,「趙小姐給我打電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聿執親著她的耳廓,沒有應聲。
既然這樣,許言傾就繼續往下說了。「她說她是按著你的通話記錄,一個個打過去找你的,小爺信嗎?」
聿執當然不信,但有些事輪得到許言傾來拆穿嗎?
他左手掐住她的細腰,右手也跟著滑到許言傾腰側,兩手一收,正好能握住她的小腰。
真細,真帶感,真爽。
聿執在她臉上親了口,這才抬起頭,「我勸你最好專心點。」
「小爺,我明天還要去豪門會所嗎?」
聿執居高臨下看她,這是個天生倨傲的男人,眼神總是過於鋒利。所以許言傾在他面前,顯得很真誠就是了。
別玩陰的,玩不過他。
「你不是喜歡去那種地方嗎?」
許言傾乾脆把話說開了,「小爺,守在豪門會所問我要錢的男人,叫李華。他脾氣很不好,拿不到錢就要動手。但奇怪的是,有一天他手腳都被人打斷了,從那之後沒再問我要過一分錢。我搞不懂。」
「你搞不懂?」
聿執聽她這麼一分析,思路不是很清楚嗎?
小狐狸一隻,跟他玩什麼聊齋呢?
聿執起身,一把欲氣壓得恰到好處,他坐在床沿處,並未離開。
許言傾拉住了聿執的手指,「小爺明明都知道了,但卻因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趙小姐……」
聿執扭頭看她,「你說,是思南讓你進豪門會所的?」
許言傾點了頭。
聿執將手抽出去,臉色有些許的寒意,「別血口噴人,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許言傾即將說出口的話,全部吞咽了回去。
聿執心裡真不清楚嗎?他眼瞎嗎?
當然不是了。
許言傾懂了,現在就算趙思南親口承認了,可聿執不想她擔這個責,那她就是無辜的。
許言傾說她,就是在污衊她。
「小爺,那今晚的事呢?你剛把我從宗公子的手裡救出來,我們還沒走遠呢,趙小姐的電話就來了。」
許言傾真的不得不懷疑,宗觴找事,跟趙思南有關。
「你想說什麼?」聿執眉宇間籠罩起不悅,臉上浮了一層的冰霜。
「我想說,我要活命。」
許言傾坐起來,從後面抱住了聿執,他的後背精瘦、結實,許言傾壓得很緊。
手臂從聿執的肩胛骨一側滑過去,然後抱緊了聿執的另一個肩膀。
許言傾貼到聿執的臉側,「小爺,明天開始,我能不去豪門會所了嗎?」
以前不敢說,是因為聿執對趙思南的放任、放縱,讓許言傾不敢賭。
可現在呢?
李華被打斷的手腳,宗公子臉上挨的那一拳,還有剛才,聿執在車裡接起的那個電話,通通都是許言傾的賭資。
哪怕微不足道,但試一試總行吧?
許言傾看了那麼多片子,沒有實踐過,但是知識點都記在腦子裡呢。
她張口咬住男人的耳垂,很輕很輕的,不敢用力,話語聲裹在舌尖。
「宗公子萬一還來呢?我怕呀。」
一股子嬌而軟的調,鑽進了聿執的耳膜,像是投入千斤重的催情藥,聿執呼吸聲加重不少。
他手臂折到身後,撈過許言傾將她按到床上。
聿執眼睛裡交錯著情慾和冷靜,「你告訴我,誰讓你進豪門會所的?」
許言傾同他坦誠相見,但諷刺的事,她要配合聿執,說一些他想聽的話。
「我,是我自己要進的。」
「那宗觴為什麼找你麻煩?」
許言傾下巴輕抬,「也是我招惹來的,一切都跟趙小姐無關。」
有人慣著,就是好。
哪怕趙思南做盡一切壞事,只要聿執說她沒做,那麼,許言傾這個受害者反而就成了誣陷者。
男人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壓下身咬著許言傾的下巴。
「說,剛才那一套從哪學來的?」
原來調情的手段,她也不是不會,至少剛才那一下,就撩得他渾身燥熱難耐。
許言傾笑了笑。
在心裡說道,這個男人,真是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