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這麼討厭我,送給別人不好嗎?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旗袍盤扣不好解,聿執也沒那個耐心,雙手將領口給撕開。
「誰讓你穿的?」
許言傾一對優美的鎖骨跑出來,她身材這般前凸後翹,穿上旗袍後比光著還要誘惑人。
聿執看得喉嚨口發癢,她長發垂盪下來,還覺得她沒錯的樣子。
「我什麼都沒幹,就是換了這身衣服站在那。」許言傾看聿執眼裡的怒意,並未因她的話而消減半分。「他一下都沒有碰我,更沒有別的出格舉動。」
聿執嘴角浮起冷笑,「他那赤裸裸的眼神不算?」
「看歸看,眼睛長在他身上。」
聿執逼到她面前,差點踩住許言傾的腳,她只能往後退著。
「你不會戳瞎他的眼睛?」
「那客人一看就有點來頭,我不做雞蛋碰石頭的事。」
許言傾腿彎碰到後面的沙發,坐了下去,開叉的旗袍直到大腿處,聿執心裡間火燒火燎的。
「知道他為什麼給你穿旗袍嗎?」
「可能有錢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特殊的癖好。」
聿執一條手臂撐在她旁邊的沙發椅背上,他身子漸彎,潭底涌著邪火。「記住了,他叫宗觴,外號宗變態。他母親過世得早,給他留了幾件旗袍當寶貝。宗觴讓人按著原尺寸做了一屋子的旗袍,只要是看到身材差不多的女人,就讓她們穿。」
「不過,之前試穿的那些,不是胸小了,就是腰粗了,他覺得一點點不貼合都不行,直到現在……」
聿執加重了語氣,許言傾越聽越覺得發毛。「他找到了你,你看看,這旗袍是不是像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許言傾吞咽了下口水,「然後呢?」
「然後啊,」聿執故意掐著後半句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他以後肯定非你不可,他說過一旦找到那人,就要把她帶回家。」
「住他媽媽住過的老房子,睡她媽媽睡過的床,一輩子都不讓她踏出去一步。」
許言傾鼻尖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你……騙我的吧?」
「要不你跟他回去看看,大紅轎子他都備好了。」
紅轎子?
許言傾腦子裡頓時想到了鬼片裡的畫面,這也太嚇人了。不行,她跟這衣服不搭,一點不合身!
許言傾手忙腳亂地脫起來,春光無限好,只是原先遮著、擋著,他眼裡燒出一片活色生香,曖曖成情。
許言傾猛地被推倒,手也被握住了,聿執貼到她耳畔。
「留幾顆給我,用不著你都解了。」
他看到許言傾嘴上的口紅,艷得庸俗,聿執想要抬手擦。
可手指還沒碰到,他真是嫌棄得很,居然抓起許言傾的手背去擦。
她嘴唇原有的粉嫩色露出來,聿執這才滿意,低頭吻住。
「唔——」
許言傾嘴被堵著,聿執勾勒過她的唇角,然後肆意攻城掠地,他手指摸到她的肩胛骨,將那垂下去的領子一點點握緊,然後攥到手裡。
聿執吻的狠,重,滿身廝殺欲。
旁邊傳來撲通一聲響,許言傾伸手抵著聿執的臉,「別……」
方妙彤尷尬地站在不遠處,雙手捂住眼睛,「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被丟在了包廂,他們都把她給忘了。
她真是進退兩難,想偷偷出去吧,卻不想還踢出了動靜。
方妙彤太老實,死死地捂著眼皮,一絲一毫不敢偷看,往門口摸去。
剛走出去幾步,也不知道踩中了什麼,竟摔了個臉朝地。
「哎呀。」
她痛得不行,呼出一聲。
許言傾忙推開身上的男人,他弄到一半被打斷了,這會興致缺缺,靠坐在沙發上。
她快步來到方妙彤的身邊,「沒事吧?」
旗袍包裹得太緊,以至於許言傾不好蹲下,方妙彤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都是血。
看著嚇人,其實就是鼻子撞出了血,許言傾忙拿出紙巾替她按著。
「快去洗把臉。」
她走到門口,將包廂門給方妙彤打開,「衣服也要換了,要不然被戚姐看見,肯定要罵你。」
「我還有一套在家裡,能先借你的穿嗎?」
「可以,我去拿鑰匙給你。」許言傾還未走出去,就被聿執給叫住了,「誰讓你走的?」
「我拿好衣服就回來。」
聿執倒沒再說什麼,他剛才有些衝動,這會火已經壓下來了。
他有些搞不懂,在聽到許言傾在別人的包廂里時,他那一刻是在緊張嗎?
方妙彤拉過許言傾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我是騙你的,我衣服都在這呢,言傾,我就想勸你兩句。」
「勸我?」
「你好好的陪著小爺,把他哄好了,以後就再也不用被別的客人欺負了。你服個軟也行啊,小爺高興了,出手不會小氣的。」
許言傾知道方妙彤也是好意。
「其實小爺前幾天就來了,有件事戚姐吩咐了所有人,不讓說的,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方妙彤壓低聲音,拽了下許言傾的手臂,示意她低頭。
「小爺調看了門口的監控,看到了你男朋友打你的事,我偷偷跟過去看了。他跟你男朋友談了挺久的,第二天他就斷胳膊斷腿了……」
「是嗎?」許言傾心裡有種空落。「那也就是說,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只要是聿執想知道的事,沒人能瞞得住。
知道了她進這兒是身不由己,知道了李華是聽命於趙思南,甚至還知道,李華打了她。
然後呢?
一切還是照舊,她繼續在這個狼窟里,李華的藥,還是一天一給。
許言傾回到包廂時,還穿著那身旗袍,聿執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你就喜歡穿成這樣?不會換掉?」
她在沙發上坐下,被聿執扯破的領子還是敞著的,男人眸色漸深,「你剛才就是這麼出去遊蕩的?」
許言傾抬手在臉上擦了下,手背上抹過厚厚的粉底液。
「是啊,」她總算應聲,沒有系好盤扣,卻是將旗袍拉得更開,「我就只有這點資本了,藏著掖著幹什麼呢?」
「許言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胸前起伏著,磊落地望著聿執的眼睛,「小爺,你這麼討厭我,把我讓給那個宗觴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