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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跟他睡一起,不噁心?

2024-10-06 17:23:55 作者: 顧小易
  許言傾希望他能聰明點,別再口無遮攔的了。

  但聿執從這一句話里,就聽出了不對,再加上他認人極准,這不就是上次給許言傾錢的客人嗎?

  「什麼錢?」

  他這樣子,倒像是專門在這等著的。

  許言傾沖那個男人看了眼,他這會已經焉了,從看清了聿執這張臉後,話都說不出來。

  「小爺……」

  許言傾一聽這稱呼,忙要找個藉口讓他走,「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聿執手臂伸過來,將許言傾身子壓到旁邊,他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充滿威脅,「你方才叫我什麼?」

  男人立馬反應過來,按理說他跟聿執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嘴裡怎麼能說出那樣的稱呼來?

  他腦子這回是跟不上了,「我聽她提起過您。」外面是個陰冷天,可李華的臉上卻漫出一層細汗,「不用我送,那我……先走了。」

  他轉身就想走,但被江懷給叫住了,「讓你走了嗎?」

  聿執的目光收回來,「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根本不給兩人商量的機會,「來,我數到三,一起說。」

  許言傾強擠出抹笑,「小爺,你這審犯人呢?」

  「沒跟你嬉皮笑臉的,要不,我就讓人把他一起拖走。」

  許言傾最後那一點笑,都裝不出來了,杵在外面的李華才著急,生怕暴露在這,要被人扒層皮啊。

  「一。」

  聿執開始數數,許言傾忙睇了眼李華。

  「二。」

  她目光又朝旁邊的車掃了眼,希望他能看懂。

  「三。」

  兩人只好一起開口。

  李華說道:「男朋友。」

  許言傾嘴裡的司機兩個字,也說出來了。

  旁邊傳來一陣低啞的冷笑聲,裹著胸腔內的漠然,聽著很是滲人。

  「許言傾,你找了這麼個男朋友?」怪不得方妙彤說很醜,他想來也知道不能是宋晉。「看中他什麼?」

  這謊是扯不下去的,越扯越遠,許言傾還不如堅持自己的說法,「他不是,就是我請的包車司機,每天都按時送我回去。」

  她以為能瞞過去,因為聿執沒再說什麼,李華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既然今天不用送,那我先走了。」

  他走了兩步,被許言傾喚住,她下車後跟到他身後。

  李華臉色瞬間兇悍起來,「你下來幹什麼?想害死我?」

  「今晚你最好當個瞎子,別什麼都告訴趙小姐。」

  李華一聽,這是威脅他呢?「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看我上的是誰的車,我跟小爺能是清清白白的嗎?我可能不是趙小姐的對手,但要想吹吹枕邊風,對付一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不等李華答應,就坐回了聿執的車裡。

  許言傾一進一出的,車裡暖氣都跑光了,她拉緊外套,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埋進去。

  車子並沒直接開到她家,而是去了一家飯店。

  「吃點東西。」聿執丟下句話就下車了。

  菜上得很快,應該是提前就安排好的,服務員將一個湯盅放到她面前,揭開蓋時,熱氣騰騰。

  「吃吧,吃完就送你回去。」

  許言傾本來就餓了,一口暖湯下胃,猶如半死的人活過來一樣。

  聿執記得她很能吃,所以點了不少的菜,許言傾只顧著悶頭喝湯,聽到聿執的話時,咻然一怔。

  「你要真想找男人,回頭去找宋晉,也比這個人強。」

  她嘴裡還在咀嚼著鮮嫩的鴿肉,一口咽進嘴裡,這才說話。「我跟宋晉已經沒可能了。」

  「許言傾,你還真是不挑。」

  她不想解釋什麼。

  聿執把她這種反應,當成是默認,他嘴上更加不客氣了,「跟這樣的人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體驗?」

  許言傾如鯁在喉,剛才還覺得這是一碗鮮美的湯呢。

  「我都說了,他就是司機而已。」

  「呵,」聽聿執這口氣,是在笑她呢,「一覺醒來看到這麼張臉在身邊,不會被嚇死嗎?」

  許言傾仔細回憶下李華的長相,是不好看,五官頂多算是長齊全了,可也不至於讓聿執揪著這一點不放吧。

  她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在想什麼,可聿執這火算是澆不滅了。

  「剛才走廊上那女人說的家暴,就是他?」

  許言傾一口口,味同嚼蠟,他這是什麼意思?大晚上來管她的閒事,難道聿執對她正在遭受的,毫不知情?

  怎麼可能呢。

  「小爺不會是心疼我吧?」

  她想逃避的時候,只能這樣不好好說話了。

  聿執凝著她蒼白的臉色,應該是緩過來些了,怪不得嘴巴也開始厲害。「墮落。」

  許言傾真的是咽不下去了。

  她望著碗裡沒吃完的東西,熱氣還在往外冒,熏得她眼睛又酸又疼,想流淚。

  她就是他們刀板上的魚肉,其實跟這湯盅里的鴿子是一樣的命運。

  「小爺教訓的是。」許言傾放下手裡的勺子,「我吃飽了。」

  「都吃完。」

  聿執就想聽她說一句,不吃又能怎樣?他喜歡那樣個性的許言傾,就像她不畏強權跟吳發叫板一樣,他始終覺著,那才是鮮活的許言傾。

  可她乖乖聽他的話,把那些食物統統往嘴裡面塞。

  聿執頓時又覺得不好玩了,沒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聿執都沒去過豪門會所。趙思南一人在家無聊,總要陪陪她的。

  又是一周後。

  聿執過去時,在包廂里沒看到許言傾。

  戚姐帶著方妙彤進來,「小爺,好久不見了呀。」

  「她人呢?」他開門見山問道。

  「有事請假了,今天不過來。」戚姐還有別的事忙,跟聿執打過招呼後就走了。

  男人也不打算逗留,卻被方妙彤給叫住了,「小爺,她不是有事,是身上有傷。」

  聿執停了下來,「什麼傷?」

  「我也不知道,那男人天天過來找她,天天問她拿錢,我就搞不懂了,她為什麼不分手!」

  方妙彤說到這,就氣憤得不行,「我還聽別人說過,她以前拿的小費都是最多的,但她會分給那些未開單的姐妹。我們這兒的人,都嗜錢如命,可您說她是圖什麼啊?」

  聿執身上泛起了陰寒,他走到門口,吩咐了江懷一聲。

  「把大門口的監控調出來,我要知道許言傾跟那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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