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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偏偏被王爺瞧上了

2024-10-06 15:48:04 作者: 白茶流螢
  她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在鮮嫩的紅唇上,直覺性地想要逃,但是小殿下還在午睡,她能逃到哪裡去?

  然而她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後挪著、躲著。

  雲歲騖冷眸微眯,啟開薄削的雙唇:「怎麼?你有膽子爬床,卻沒膽子承認?」

  「本王倒成了占你便宜的侍衛了?」

  果然王爺全都聽見了。

  憐香連忙驚慌失措地解釋著,手腳冰涼:「不,不是的王爺。」

  「奴婢身份卑微,又是個生過孩子的寡婦,若是要人知道奴婢爬了王爺的床,豈不是有辱了王爺的身份,這傳出去有損王爺的威嚴。」

  是怕毀了她自己的名節吧?

  可還別說,小寡婦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世人皆知,他冷清冷欲,是個冷麵閻王,對於那些想要爬床送抱的女人從不心慈手軟。

  更甚有對他使用迷情香的,直接處死。

  而她一個小小的奶娘,不管是不是不小心,走錯了房,事後還能安然無恙地留在十安身邊。

  自然會惹來非議,讓人以為他堂堂的一國親王和一個還在守寡期的寡婦有著什麼呢。

  雲歲騖冰冷的寒眸若黑洞般在小寡婦的身上幽沉旋轉著,薄唇輕抿。

  他開始懷疑這小寡婦是不是故意的。

  她既然能想到這點兒,為何就……

  她是不是就是為了給她丈夫守一輩子潔,知道他貴為一國親王做不來逼迫一個寡婦就範的事,所以一直在他面前裝傻。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骨節上的白玉扳指,寒意一點點地從他周身散發出來,寒冽瘮人。

  「王爺,奴婢……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編了這個幌子,並非有意……還請王爺恕罪。」

  憐香將腦袋磕在冰冷的地上,一側臉頰被旁邊的炭火烘烤得通紅、發燙,細弱如雨的嗓音是那般的怯怕、無措。

  瑩潤剔透的淚珠不住地在眸中打著轉。

  要不是之前王爺警告過她,她真的很想請求王爺放她回家。

  她記得王爺十一月剛回王府的時候,跟她說過,她要是想要回家的話,可以跟王爺說。

  但是現在顯然,這些話都是不作數的。

  「現在外面都對奴婢那日的事情議論紛紛,還說奴婢的奶就是……奴婢相好的通的……」

  後面的話憐香實在羞於啟口,整個耳廓都紅了,許是越想越覺得委屈,眸中很快氤氳上一層水霧,將纖長卷翹的睫羽沾濕。

  「奴婢一心伺候小殿下,進了王府之後除了王爺之外就沒見過其他男人了,哪裡有什麼相好的?

  連奴婢也不知道那給奴婢通奶的人是誰!」

  憐香當真是委屈極了,伏在地上,嬌小圓潤的肩頭上下起伏著。

  這讓她不由地想到,當初她相公死後,相公的大哥將她母子趕出家門,就是因為她是早產,而相公是個傻子。

  認定早在她落水的時候就失了清白,生下的孩子並非是相公的。

  屈辱的淚水不住地在她水嫩的眼眸中轉動著,她死死地咬著唇這才沒讓淚水滴下。

  為什麼這世上總會有這些心腸惡毒的人,以詆毀女兒家最為重要的清白為樂趣。

  這句話卻莫名地讓雲歲騖眉眼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顯得頗為的受用。

  小寡婦竟然除了他之外沒再見過其他男人!

  這讓他有了一種小寡婦是在守著他的錯覺。

  「你……不知?」雲歲騖盤轉著骨節上的白玉扳指,淡聲啟口。

  小寡婦那雙煙雨朦朧的眉眼,就好似被江南綿綿細雨淋落在其中的花蕊,惹人呵護、心憐極了。

  「奴婢當時被蒙上了眼睛,奴婢真的不知……」

  「只覺那個人手很大,掌心還有很多的繭子……」憐香細聲細語地說著。

  一雙柔嫩輕盈的雙眸不由微微抬起,落在了王爺修長溫潤的手上。

  「好像就跟王爺的手一般大,衣著不俗……」似是一下意識到冒犯王爺了,憐香連忙怯怕的縮回了眸子。

  雲歲騖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小寡婦卻是不繼續往下說了。

  那個通奶婆子的特徵十分的與王爺相符,但是那個人卻絕對不是王爺。

  因為她昨日無意得知,王爺是十分討厭奶腥味兒的,乃至到了聞了就會噁心、想吐的地步。

  又怎麼可能會將她的奶給吃下去呢!

  「奴婢也問過奶嬤嬤,但是奶嬤嬤不肯告訴奴婢……」憐香很想問一問王爺,但是她不敢。

  「如今流言四起,外面那些人將奴婢說得不堪入目,奴婢有心想要伺候在小殿下身邊,可……」

  說到底她還是想回家,想離開王府。

  雲歲騖方才舒朗的眉眼一下就冷了下去,慢慢地收緊骨節,周身的氣勢極是冷漠,一如剛融化的冰雪一般。

  憐香亦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怯怯懦地縮在那裡,眸眼中是一片驚恐和害怕。

  到了晚上,憐香就再次堵奶了,不過好在並不嚴重,自己動手舒緩就可以了。

  只是瞧著沈奶娘那虛弱的臉色,以及那受驚,沒有神采的雙眸。

  小福貴總覺得在這樣耗下去實在不是個事兒。

  便找到了奶嬤嬤,將之前的事都跟奶嬤嬤說了。

  「奴才親耳聽見,那沈奶娘是說願意的。

  可偏偏王爺惱怒被小奶娘戳穿了心事,放不下身段,一下傲嬌起來,還說了狠話。」

  「那沈奶娘本就是個膽小的,心思單純,真的將王爺的話謹記於心,如今王爺……正一直跟自己嘔著氣呢。」

  小福貴是皺緊了眉頭,這些日子他跟在王爺的身後那是一個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恨不得將沈奶娘打暈了送到王爺的床上去才好。

  可他要真這麼做了,那他全家性命都將不保。

  「是個蠢的,可偏偏就讓王爺給瞧上了。」

  奶嬤嬤的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日能如常地出席小殿下的抓周宴。

  聽小福貴說完,掀起滿是褶皺的眼皮,緩緩開口。

  與其說沈奶娘蠢,倒不如說她是太過安分、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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