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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送頭髮難道是……斷絕關係?!

2024-10-05 19:24:37 作者: 沙拉薯條
  明明很不清晰,但又能讓蕭必安清楚意識到。

  她在喊他。

  她……是誰?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時,蕭必安的手突然變得冰冷,身側穿著喜服的少女隔著紅蓋頭問:「你怎麼了?」

  出聲的這一刻,蕭必安如墜冰窖。

  方才喚他的聲音,和身側的人兒一樣。

  就在此時,淡去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要走了。」

  如夢似幻,明明感覺相距萬里,可他卻覺得這聲音就在他耳邊徘徊。

  揮之不去。

  [蕭必安,我要走了……]

  這句話連在了一起,如同魔咒般,一遍遍在他耳邊重複。

  大婚上,禮官一遍遍重複著什麼話,蕭必安好像聽不見了,只能看見所有人都拿奇異、緊張的眼神看他,然後那些目光變成了指責和怪責。

  [蕭必安,我要走了……]

  蕭必安看著身側的新娘將蓋頭掀開,露出的是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臉,她嬌嗔地看著自己,仿佛在質問他究竟怎麼了。

  [蕭必安,我要走了……]

  「不,不對!」蕭必安要娶的不是她。

  當再次聽見虛空中徘徊的聲音時,他朝半空望去,「別走。」

  「子書歲!」

  在所有人的驚奇的視線下,他高聲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新娘沈永安聽聞,生氣地扯下頭冠,「子書歲是誰?!你怎麼可以……」

  後面的話,蕭必安聽不清楚了。

  [你會來找我嗎……]

  他一心想去追隨心中的那道聲音,不顧眾人阻攔,朝殿外跑去。

  他喜歡的人,是子書歲。

  是子書歲。

  帝後大怒,一時間,大殿內混亂無比。

  禁軍將大殿包圍,帝後放話,若駙馬敢跑出大殿一步,格殺勿論,言下之意還是能看在蕭氏面上,給蕭必安一個機會的。

  可蕭必安都快要瘋了,根本管不了這些,他開始與禁軍對抗。

  而後,不出意外地被長槍刺破。

  用長槍刺破他胸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派出去征戰的謝厭。

  蕭必安一己之力根本不敵,於是敗落地跪在大殿上。

  耳邊的聲音並未消失,他忽然感應到了手中奇怪的觸感,他低頭,將左手抬起,只見手中竟不知何時擺著一縷頭髮。

  而後,便陷入了黑暗中。

  「世子斷氣了!」

  蕭必安分不清這聲音是誰喊的,是大殿上的人,還是武寧侯府的人。

  只聽身側響起大片高低不一的泣聲。

  好像是在哭喪。

  他頭疼不已,不耐煩地動了動身體,四肢慢慢恢復了知覺。

  蕭必安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入目的是印象中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他的臥房。

  剛睜眼沒多久,又聽小廝大喊道——

  「世子活過來了!世子沒死!」

  所有泣聲在剎那間十分默契地同時中斷。

  唯有崔氏還忍不住發出細微的哽咽,崔氏被柳嬤嬤扶著上前,因為擔心蕭必安的傷勢,才控制住沒撲到兒子身上去哭。

  「兒啊!你可嚇死母親了!」崔氏坐在床榻邊,說著又忍不住抹起淚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些吃食去。」

  「你是不知道啊,你還沒死呢,蕭家那些混帳親戚就開始盼著你的位子了!」

  「嗚嗚嗚……你醒了,就好……」

  蕭必安坐起身,見崔氏發泄著悲傷,他聯想到一些事,故而問道:「母親,聖上可有怪罪?」

  「怪罪?」崔氏不明其意,「怪罪什麼?你何錯之有?」

  蕭必安擰起眉,「我,悔婚之事,必讓帝後心生不滿,若因此連累蕭氏,我萬死難辭其咎。」

  語罷,房中一片寂靜。

  崔氏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蕭必安,然後拿著帕子的手慢慢捂住自己的嘴,深怕自己嚎叫出聲。

  崔氏的眼淚再次決堤,好半晌,她才微微鬆開手,去拍柳嬤嬤,「去,去請太醫來!」

  「母親,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蕭必安的眉頭皺得更緊,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柳嬤嬤趕忙跑出去,崔氏急得直拍大腿,「如今你是有從龍之功,你為了護公主,把自己當成了護盾,弄出了一身傷,躺了三個月啊!如今終於醒了,這腦子怎麼還壞了啊!」

  心急如焚卻又無濟於事的崔氏語畢,再次哭訴。

  聞言,蕭必安終於聽明白了。

  原來,他是回來了。

  即便現在,他也不確定夢中的六年只是夢境,還是真的重生了,若是夢,那也太真實了。

  他就好像是真真正正地活了六年一樣。

  而最後,大婚之上的呼喚,蕭必安至此沒忘。

  他終於意識到了重點,「她呢?公主在哪兒?」

  崔氏哭泣一頓,「你腦子壞了也想著她?」

  蕭必安一噎,正色道:「母親,我只是做了個夢,夢境過於真實,一時沒有分辨出來,眼下分辨明白了,頭腦並無不妥。」

  「當真?」崔氏猶疑。

  見蕭必安認真地點頭,再次詢問關於子書歲的事,崔氏才沒好氣地道:「她走了。」

  走了?

  蕭必安的心在這一瞬間似被無形抓緊,又聯想到夢中那句[蕭必安,我要走了。]

  仿佛有了呼應,他不確定地問:「她來過了?」

  崔氏「嗯」了一聲。

  僅僅如此,蕭必安就仿佛被寬慰到一般,至少覺得她來看過他了。

  只是沒開心太久。

  崔氏見不得兒子這不要錢的笑意,沒好氣道:「你為了她出生入死,她就只探望你一次,還沒到一炷香時間,就走了。」

  語畢,又補充了句,「那之後,她再也沒來,據說是出京遊玩了,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聽聞,蕭必安的眉頭再次攏起,他仿佛感應到手中異物,揚手發現手中抓著那一縷頭髮。

  「這頭髮……是她的?」蕭必安語氣略有生硬,因為不確定送頭髮是什麼意思。

  蕭必安只聽過兄弟間的割袍斷義,這送頭髮難道是……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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