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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世子,奴婢伺候您~

2024-10-05 19:24:37 作者: 沙拉薯條
  「難不成,要找人毀了她清白嗎?」蕭錦瑟驚疑出聲,卻又下意識否決,「這不行,這事太髒了,豈不是要逼著她去死?再者說,若是被發現是我動了手腳,我就完了!」

  蕭錦瑟雖不喜戚歲,也不喜戚歲嫁給蕭必安,可她心中有一桿秤。

  壞事能幹,但不能幹太過了。

  她的目的是讓蕭必安打心底里厭惡戚歲、阻止蕭必安娶戚歲,而不是逼戚歲去死。

  讓嬤嬤驗身,倘若戚歲並非清白之身,蕭錦瑟並不會有什麼罪惡感,畢竟不是蕭錦瑟讓戚歲失去清白的。

  蕭錦瑟只是揭露事實罷了。

  可如果讓蕭錦瑟指使人毀了戚歲的清白,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蕭錦瑟不願意干。

  沈令宜詫異抬眸,心想蕭錦瑟竟難得聰明一回,本想將蕭錦瑟當槍使的沈令宜勉強扯了扯嘴角,

  「是我失言了,那不如就讓人點到為止,既不毀了她的清白,又能讓蕭世子誤以為她腳踏兩條船?」

  沈令宜再次出主意,之所以要問蕭錦瑟的意見,是因為她沒想自己去做這些事。

  得出的結論,自然是由蕭錦瑟去執行。

  蕭錦瑟猶猶豫豫,「如何做?」

  沈令宜望向雲秀,笑得親和溫婉,「雲秀這幾日想法子取得戚歲小姐的信任,屆時將她約出去。」

  雲秀認真地點點頭。

  而後,沈令宜低聲細語地對蕭錦瑟道:「錦瑟,這件事畢竟是你的家事,我不好參與,但你若有難,我自當助你。」

  此言之意,便是沈令宜不願意出頭出面,但能幫蕭錦瑟想辦法。

  蕭錦瑟聽聞,當即覺得沈令宜果然不愧是她最好的手帕交,遇上這些事,也只有沈令宜能傾囊相助了。

  隨後,兩人低聲商量起具體細節來。

  又因蕭必安這幾日不在府中,她們決定待過幾日,再將「戚歲」約出去,然後讓蕭必安親眼所見她腳踏兩條船的模樣。

  正詳談著,忽聽院外傳來崔氏院內婆子的喚聲,

  「二小姐,夫人要見雲秀。」

  錦繡園中的看門丫頭不敢攔崔氏身邊的人,那婆子便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錦繡園,身後還跟著錦繡園的看門丫頭。

  蕭錦瑟此刻十分心虛,遂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看清楚後,不禁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婆子笑得和藹,「無事,只是發現雲秀總不在表小姐院裡伺候,夫人讓雲秀收拾收拾東西回主院。」

  雲秀聞言,緊皺眉心,心想著她若離了幽蘭苑,豈不是完不成剛才沈小姐交代的任務了?

  可又無法,只能點了點頭,跟著走了。

  離去後,傳話的婆子便回了主院崔氏那兒,而雲秀則獨自前往幽蘭苑收拾自己的東西。

  雲秀心中打定是「戚歲」在崔氏那裡告了狀,才叫崔氏將自己調了回去,她氣不打一處來。

  彼時,子書歲已經回到幽蘭苑。

  銀杏見子書歲回來,十分擔憂地上前,「小姐怎麼今日才回來,昨夜我和雲秀姐姐等了一夜,深怕小姐出了事,早知道如此,奴婢說什麼也要跟著去。」

  「無妨,昨夜我和表哥去了幽山,又不是一個人在外頭。」子書歲拍了拍銀杏的肩膀,忽感身後有道幽怨的視線。

  她轉過身去,便見雲秀苦大仇深地望著自己。

  雲秀的眸中,似是嫉妒,似是羨慕。

  子書歲皺了皺眉,「你站那兒作甚。」

  雲秀想到自己的任務,很快收起了仇視的目光,走上前,「夫人要奴婢回主院伺候,還請表小姐為奴婢說說情,讓奴婢留下吧!奴婢一定不會再偷懶了!」

  聞言,子書歲才知道雲秀要被調走。

  可終於要被調走了。

  面對雲秀的求情,子書歲柔柔一笑,語氣有些陰陽,「可不敢,伯母分給我的葡萄都是讓你吃光了的,我一個無爹無娘的客人,有哪裡能改變舅母的想法呢。」

  說完,便見雲秀臉色一僵。

  子書歲輕嗤一聲,柔弱的步子有些歡快,她步入臥房,正要關門,便聽走向下人房的雲秀嘴裡嘟囔道——

  「高枝也不是誰人都能攀得上的,自然有人收拾你!」

  雲秀說時,聲音比從前那趾高氣昂的嗓音小了許多,她似是有所顧忌,不敢說太大聲。

  可不說,她有忍不下這口氣。

  這才讓子書歲聽見了她的吐槽。

  子書歲門還未關,聞言面色一冷,想到剛才雲秀的異常。

  若按往常,雲秀巴不得回主院才對,為何會求著要留下?倘若不是偷懶上癮,那便是另有圖謀。

  子書歲看向此時面露不忿的銀杏,平靜問道:「方才,她去哪兒了?」

  銀杏想了想,猜測道:「雲秀姐姐除了與主院有聯絡外,還同錦繡園走得近,如果不是去找柳嬤嬤,那或許是去了二小姐那裡。」

  子書歲若有所思,關上房門。

  從床下的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盒子,裡頭擺著三根香。

  還是上迴風如心硬塞給她的,這香價值昂貴卻不算稀罕,只要有金子就能買到。

  至於用處嘛……

  在屋內點燃,聞著香味的人便會如同醉酒一般。

  但不同於醉酒的是,它能讓人直面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當身邊有人問話時,便如墜夢境一般,直面內心,回答出最真實的答案。

  與那曼罌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讓人看見最渴求的東西,但又不同,這迷溯香無毒無癮,市面允許買賣。

  風如心贈送迷溯香的原意,是讓子書歲給蕭必安使用,這樣方可知其弱點和軟肋。

  子書歲是打算給他用的,但不是現在,而是將來離開武寧侯府的時候,放棄戚歲身份的時候。

  畢竟,以蕭必安那不好糊弄的性格,一旦用了香,他第二日必有所察覺,屆時本「戚歲」不好交代。

  子書歲取出一支短香,待天色微暗時,起身出了門。

  主院的下人房內。

  雲秀原本就是崔氏身側的一等丫鬟,能當上一等丫鬟,這其中當然有生母柳嬤嬤的成分在。

  她原本住的下人房也是兩人間,如今調回來了,便以為還是做有頭有臉的一等丫鬟。

  可卻被告知,因辦事不力、偷奸耍滑,被降為三等丫鬟。

  月銀減半不說,每日還得干那些吃力的雜事!

  曾經雲秀欺負過的二等丫鬟,都成了她上面的人……這叫雲秀如何能忍?

  原本的兩人間也不能給她住了,她帶著包裹去了那十人住的大通鋪,心中怨毒了表小姐「戚歲」,只覺得都是拜「戚歲」所賜。

  黃昏後,主子們用完了膳食,二、三等丫鬟們都在崔氏的小廚房外分食,唯有雲秀一人趴在大通鋪上憤憤哭泣。

  哭著哭著,困意突然襲來。

  仿佛有一股香氣傳入鼻尖,而後遊走過全身每一處。

  眼淚鼻涕都還掛在臉上,人便已扛不住那睏倦,沉沉睡去。

  短香很快燃盡,子書歲鼻子下蒙著帕巾,將房樑上的瓦片掀開,散散著香味。

  最近巡邏雖有增加,可下人房周圍並不會有看守,而她一襲白裙如白日一般,以探望崔氏為由正大光明進了主院。

  直到進了這無人看守的地界,才飛上房梁。

  見底下的雲秀已經睡死,她輕躍入房內,而後將門栓給栓上,確保問話時無人進入。

  子書歲走至通鋪邊緣,將雲秀翻了個身,見她閉著眼,布滿哭痕的臉上竟詭異地笑了起來。

  子書歲覺得不對勁,下意識皺了皺眉,輕輕喚道:「雲秀?」

  這香能讓人看見最渴求的東西,難不成雲秀這麼快就夢到了?

  夢到了什麼?是錢,還是名,亦或是——

  正想著,子書歲的衣袖突然被扯住。

  只見雲秀閉著眼,竟爬了起來,在床榻上一邊笑,一邊拉扯著子書歲的袖子,怎麼看怎麼詭異。

  難不成,雲秀嚮往做鬼嗎?

  在子書歲疑惑的目光下,雲秀跪在床榻上,雙頰覆起可疑的紅色,而後歪了歪頭,聲音發嗲——

  「世子,奴婢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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