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蕭必安天生孤獨命,歲歲暗爽了
2024-10-05 19:24:37 作者: 沙拉薯條
少女看上去清純無辜,眼神清澈明亮,仿佛做出這小動作的人不是她一般。
當蕭必安看向她時,她還露出淡淡的笑容。
可每當她邁一步台階時,她手心便會增加了幾分力度,勾得蕭必安手掌生癢。
像是在暗示著什麼,卻又被她巧妙地隱藏在無辜外表之下。
數不清多少次之後,蕭必安將她的小手攥緊,讓她毫無半點動作可做。
子書歲委屈地呢喃一聲,「疼。」
蕭必安稍微鬆了些,她便又開始故技重施,他冷聲呵斥,「老實些。」
聞言,子書歲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老實地抬頭望著他,一雙眸子仿佛會說話似的,似在詢問他,為何這麼說。
兩人的舉動,悉數落入後頭的侍衛們眼中,尤其是遠侍衛離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自從船上蕭必安答應了同行後,遠侍衛就處在驚異的狀態中,眼下看著兩人的互動,更覺得稀奇。
遠侍衛若是沒有記錯,這是他第一次見世子牽女人的手。
難道……遠侍衛一邊走,一邊猜測起來。
倘若世子終於鐵樹開花,他是不是應該有些眼力見?
適當地製造機會?
這些年,世子孤寡著就算了,可遠侍衛一想到,侯爺和夫人總對他橫眉冷對,還總將他叫去訓話,讓他時刻注意著世子身邊有無親近女子。
每一次,遠侍衛都覺得無比煎熬,既不能對世子不忠,也不能對侯爺夫人不敬。
倘若表小姐能走進世子心裡,那豈不是一樁美事?
按照世子這個冷漠的性子,表小姐簡直太合適了,以後世子既沒有岳父岳母,還沒有小舅子小姨子需要世子操心,逢年過節都不用人情往來了,可不比那個沈家的小姐更好?
越猜測,遠侍衛看著子書歲的目光就越順眼,越順眼,他就走得越慢,甚至比前面牽著手的兩人都慢很多。
一步步,帶著侍衛們漸漸落後許多,給前面的兩人充足的獨處的空間。
蕭必安沒同子書歲爭辯,兩人終於抵達山頂。
轉身,卻見不到自己手下的身影,他目光漸沉,身邊響起子書歲震驚的聲音——
「表哥,你的侍衛們,身體素質比我還不行呀?」
蕭必安鬆開手,不等手下,徑直走向寺廟中。
玉恩寺的主持清悟認識蕭必安,看見蕭必安的第一眼,便道:「蕭施主,這回可要算卦?」
子書歲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原來蕭必安和清悟大師真的認識。
蕭必安點頭,而後清悟大師便讓小和尚帶著子書歲去殿內叩拜,而他自己則領著蕭必安去了另一間禪房。
殿內。
子書歲跪在蒲團上,仰頭看著面前不知是哪位神仙,扭頭問身側站著的小和尚,「如何才能讓佛祖庇佑我?」
「施主想求什麼?」和尚問。
子書歲:「求佛祖庇佑我,報得血仇,將從前傷害過我和我家人的惡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阿彌陀佛。」和尚沒想到面前清秀的小女子會說出這番話,閉上眼念一句。
子書歲輕嘆,朝著佛祖的方向叩首,心中念道——
「我必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她不求佛,只求自己。
從殿中出來,她的手上多了數個平安符,子書歲走向清悟大師所在的禪房。
甫一靠近,就聽見了清悟大師的話。
「蕭施主姻緣淺薄,此生難遇正緣,倘若執著於孽緣,則滿門傾覆,若能放下,許能有一線生機。」
清悟大師惋惜的言語落入子書歲的耳中,子書歲嘴角都壓不住地勾起,沒想到蕭必安是天生孤命啊!
定是壞事做多了,老天也見不得他覓得良緣,難怪蹉跎到二十六了還一個人。
又思及大師所說的孽緣,子書歲更覺得這清悟大師有些道行。
蕭必安喜歡貴妃沈氏,可不就是孽緣麼?那點心思一旦被帝王發現,可不得滿門傾覆嗎?
大師果然就是大師,難怪蕭必安會找他算命。
真准。
子書歲正幸災樂禍,就聽裡間響起蕭必安淡然的詢問,「這些年,我從未與女子親近,如此,命格還是未改嗎?還是那孽緣沒有出現?」
清悟大師長嘆一聲,「蕭施主倒也不必草木皆兵,老衲早就說過,雖無正緣,但娶妻生子並非不可。若想改變傾覆之結局,卻是很難,若蕭施主願意日行一善,或許會有轉機。」
子書歲在門外,聽完,只覺得嗤之以鼻。
日行一善改變命運?
呵,從前母親不知做了多少善事,可最後,不還是落得那樣的下場?被親人背叛,被丈夫陷害。
倘若真如主持所言,子書歲是很樂於見得蕭氏自取滅亡的。
她不信日行一善,能讓蕭必安改命。
房內腳步聲響起,子書歲卻故意沒有離開,靜待著蕭必安開門。
蕭必安早察覺到門外有人,卻並未出聲,心中猜想是她。
打開門,見少女笑吟吟地望著他,而後舉起手中一把平安符,語氣輕快地道:「表哥,平安符。」
說著,從中抽取一個遞給他,「這個是表哥的,剩下的我拿回去給舅母。」
蕭必安望著她手心朝上遞來的平安符,從她手中撿過,而後收入腰間,大步踏出房門。
子書歲見他離去,而主持還站在禪房內,她禮貌地朝著主持拜別,卻見主持意味深長地低下頭。
她未多想,轉身跟上蕭必安。
兩人走遠。
清悟望著漸行漸遠的兩人,似是惆悵地低低念了句,
「孽緣已至,還望施主守住本心,切莫執著。」
「阿彌陀佛。」
兩人走出玉恩寺,幾個侍衛已經守在寺廟外等候。
遠侍衛見蕭必安出來,便跟了上去,卻被蕭必安一道警告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遠侍衛又明白了,是剛才的自作主張,讓世子以為自己不忠了。
可是為了世子的幸福,作為一個忠誠的侍衛,做出些犧牲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