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表哥搜身,好委屈喲
2024-10-05 19:24:37 作者: 沙拉薯條
「那便勞煩小姐出來說話。」護衛後退一步,不見到人不死心。
而後,少女清脆的聲音自屏風後傳出——
「我在洗頭。」
洗頭?護衛一聽,不得了,現在洗頭的都是有嫌疑的。
剛才那刺客可是遊了水的!
可護衛又考慮到,表小姐畢竟也是侯府女眷,不敢擅自做主,「來人,去稟告侯爺和世子,就說表小姐在洗頭。」
銀杏瞠目結舌,「洗頭怎麼啦?洗頭就是賊人啦?」
護衛不理睬,退到了房門外,守著。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蕭必安沉著臉便趕來了。
子書歲也洗好了頭髮,將頭髮擦乾些,披在肩上,仍是流下不少水漬。
「表哥?」子書歲在褻衣外披了件外衣,望著面色陰沉踏入房中的男人,她仿若什麼都不知道,「為何,為何要這樣看我?」
「府內進了賊人,護衛沒同你說嗎?」
蕭必安看著她,本就沒有打消的懷疑,在這一刻,被放大。
子書歲無辜地搖了搖頭,「我房中應該藏不下賊人的。」
「是嗎?」蕭必安薄唇微啟,「那你呢,為何深夜洗頭?」
「是因為遊了水嗎?」
聞言,子書歲一臉駭然,外頭的冷風呼呼地吹進屋裡,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孱弱」的身子又有些受不了了,「我不會游水的。」
蕭必安見她那一臉無害單純的模樣,冷笑道:「無妨,還有別的法子。」
誰又知道,單純無害不是裝出來的保護色呢?
話音落,只見蕭必安身後的護衛將一支短箭呈上,說道:「世子,這箭上有血,那人定是受了傷的。」
子書歲仿佛這時才反應過來,「表哥懷疑我藏了賊人嗎?那表哥儘管搜好了!」
說完,還露出被污衊後的不滿,將頭撇向一邊。
「是得搜,」蕭必安沉聲道,「但不是搜臥房,是搜你。」
子書歲面色發白,好似都要站不穩了,「我手無縛雞之力,表哥竟懷疑到我身上,真是好沒道理。」
說完,也不見蕭必安有絲毫的動容。
子書歲害怕地雙手護在胸口,詢問道:「表哥不會,還想對我用刑吧?」
一直站在蕭必安身邊的阿遠輕咳兩聲,代言道:「自然不會對表小姐用刑,表小姐配合檢查一下身上有無傷口即可。」
「檢查身體?!」
聞言,子書歲一臉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滿眼都是震驚屈辱,仿佛這比動刑還難以接受,「這怎麼可以?表哥這般懷疑我,不如殺了我好了,我雖是一介孤女,但也是要臉的。」
「白日裡表姐要打我,表哥幫了我,我還心中暗生歡喜,沒想到,竟是要如此,羞辱我……」
一字字,一句句。
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悲憤,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蕭必安沒想什麼,只是皺著眉,「你越抗拒,我只會越懷疑你,不如配合些。」
說著,他揮了揮手,便有兩名兇悍的僕婦上前,一左一右地抓著面色淒涼的少女。
起初,子書歲還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後面,乾脆就一臉心碎地死心了。
蕭必安轉身,與護衛們退出房外。
對房內那輕微的動靜,他充耳不聞,只是在等一個結果。
臥房內。
兩名僕婦面露兇狠,動作也格外粗暴。
子書歲一反常態,感覺要是太抗拒,這兩個僕婦肯定要弄傷自己,乾脆配合起來了。
反正自己身上沒有傷,她怕啥?
剛才都是做戲給蕭必安看的。
眼下劍還沒偷到,人也沒勾引成,她可不能出意外。
雖然蕭必安可能沒有心,但是子書歲被懷疑時表現得越是可憐,後頭脫離了嫌疑,大家對她的愧疚才會更多些。
經歷了被謝厭迫害這事,她在侯府里的名聲已經不好了。
若能借著驗身這事,讓蕭必安對她有一點點愧疚之心,哪怕只是一丟丟,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就如同剛才,灑下的那瓶,事先準備好的血一般。
所有的準備,都是有用處的。
片刻功夫。
兩名僕婦便走出了廂房,這會兒臉上不比剛才那樣兇悍了。
「如何?」阿遠率先問道。
其中一位僕婦笑著答,「表小姐身上沒有箭傷,只是腳踝有些擦傷。」
沒有箭傷,便不是昨夜的刺客了。
至於腳踝的擦傷……
少女上京長途跋涉,雖有鏢局護送,卻難免要走些彎路。
有點擦傷,也是合理的。
蕭必安面色稍霽,而後便聽見臥房內傳來少女的低泣聲。
仿佛是受盡了委屈一般,甚至不敢哭得太響,只能壓抑著嗓音,躲在角落裡嗚咽。
蕭必安忍不住蹙眉,耳邊似被哭聲縈繞,低沉地回應那名僕婦,「嗯。」
而後,他便轉身領著護衛們而去,留下阿遠善後。
於蕭必安而言,刺客的嫌疑洗脫了就洗脫了。
至於少女受到的委屈——受了也就受了。
不然還想如何?
身後,僕婦一改先前的兇狠,起初的兇狠也是出於懷疑少女,而今既洗脫了嫌疑,僕婦也有些不忍。
見世子已邁步而去,僕婦便上前問留下的阿遠——
「遠侍衛,方才老奴觸碰到表小姐時,發現她的身上很燙,估計是著了涼,是否要請府醫過來瞧瞧?」
還沒走遠的蕭必安,聽見身後僕婦那商量的口吻,腳步一頓。
腦海中不由想到白日裡,少女說自己身子不舒服,不想過了病氣給別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