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軍府的親血脈找回來了!
2024-10-05 19:24:37 作者: 沙拉薯條
第5章將軍府的親血脈找回來了!
「小,小姐,我自己來吧!」銀杏見子書歲好像要為自己上藥,趕緊說道。
子書歲也沒有要執著地替她上藥,聞聲便將膏藥遞給了她。
銀杏一臉惶恐,好像又還有些雀躍的羞澀,手中捂著藥膏就想出門去,另一隻手還未觸上房門,忽地又想起了什麼,轉身道——
「其實二小姐本不至於為一件衣物就讓秋菊姐姐來鬧的,今晨小姐去夫人那裡時,奴婢幾個閒聊間得知了些事情,奴婢猜想,二小姐今日的行為就是因為那事。」
銀杏抿了抿唇,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子書歲,讓她有所戒備,總比一直被瞞在鼓裡好。
子書歲聽銀杏的話頭,便知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有個貼心的丫鬟真的能省不少事,還能打探消息。
於是子書歲問道:「何事?」
銀杏原本踏遠的步子,又朝著子書歲靠近了些,「二小姐本與鎮國將軍府的公子有婚約,婚期就定在年底,可三日前突生變故,據說那侯府世子身份是假。」
「鎮國將軍是泥腿子出身,當初將軍夫人生產時,鎮國將軍還只是一個副將,將軍夫人和一位富商夫人一同生產,不料孩子抱錯了。」
「得知真相後,鎮國將軍便開始想方設法尋找親生血脈,苦苦找尋了好幾個月,終於在三日前找到了。」
「真公子歸來,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好多家在看熱鬧呢,私下還說鎮國將軍果然是泥腿子一個,連孩子都能搞錯了!」
「而二小姐與將軍府公子的婚約,現在卻不知該如何了結,二小姐不願意嫁給假公子,可那真公子又放話稱不願娶個不認識的女人。」
「現在二房的老爺夫人都頭疼著呢,府里的人都知道,只是表小姐這才剛來不到一日,不清楚這些。」
銀杏說了一堆。
子書歲聽明白了,這真假公子的戲碼倒是既離譜,又不失戲劇性。
只是——
「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子書歲有些莫名其妙。
銀杏咬咬牙,「重點在於,那真公子的養父母,輾轉多地經商,其中便有平亭,在平亭時,與您的父親戚大人打過不少交道,府內還有傳言說您和那位真公子是青梅竹馬呢!」
青梅竹馬?
饒是子書歲再冷靜,也忍不住皺起眉來。
怎的又冒出個青梅竹馬了?
此人豈不是與真正的戚歲十分熟稔?
那她被發現身份的危險,不就又多了一重?
「要不說巧了呢,這傳言剛出,您本人就來了,所以二小姐才如此針對您,」銀杏也有些八卦地問,「所以,那傳言是真的嗎?」
子書歲輕咳兩聲,「我父親打交道的人多了,連個名諱都不說,我哪能知道是誰。」
銀杏認同地點點頭。
雖不確定,但子書歲仍是有些擔憂。
明日,她便想辦法出府聯絡線人,打探一下戚歲同那個勞什子真公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得到答案之前,子書歲絕不能與那真公子碰面。
次日清晨。
冷風從屋頂灌入屋內,子書歲被生生凍醒。
她睜開眼的一瞬間,亦感受到了脖頸處無法忽視的觸感。
一隻大手正扼制住她的脖頸!
子書歲睜眸的同時,她的兩隻手都覆在了脖頸間那隻危險的大手上,試圖讓男子鬆手。
隨後,她忿忿的目光對上了男子雋秀的臉,男子那雙本該含情脈脈的丹鳳眼卻透著幾分攻擊性。
這會兒,男子一襲深藍色雲錦華服,腰間玉帶上還掛著陰陽佩,他坐在床榻邊,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她。
「妹妹做的什麼夢,說給我聽聽?」
少女身披薄被、香肩半露的模樣落入眼中,他除了揶揄,卻並無欲色。
子書歲怒瞪男子一眼,強硬地掰開了他觸碰自己的手,坐起身來,毫無徵兆地突然喊道:「來人啊!有登徒子——」
「子」字話音未落,那隻指節分明的大掌便驀然覆在了她的粉唇之上。
男子方才還饒有興致的面色頃刻變得鬱悶無比,將少女壓在床沿邊,惡狠狠道:「你找死?」
子書歲安靜下來,不急不惱地等他的手掌移開後,她輕哼一聲——
「謝厭,我如今是武寧侯府的表小姐,你作為燕國人人喊打的反賊之子,竟敢赫然出現在侯府,你說究竟是誰找死呢?」
謝氏一族擁兵自重,早在十多年前便造反,於定陽起事,謝厭之父謝箋更是自立為定陽王。
而子書歲眼前的男子,便是謝厭。
他自年少便戴著面具領兵出戰,這些年接連替父攻下燕國幾座城池,其統帥之才非常人能比,謝氏父子一直是燕國皇帝的心頭大患。
謝厭一時沒說話,子書歲又輕輕催促道,「我的反賊哥哥,你說話啊。」
子書歲提醒他的反賊身份,本意是想告訴他燕京危險,倘若被人發現身份,他必有來無回。
不料,謝厭理解的卻是另一層意思。
只見謝厭突然惱了起來,咬牙切齒道——
「我就知道,你對我父王不是忠心的!如今都敢威脅起我來了,你可別忘了,當年若非我父王救下你,你現在墳頭草都有三丈高了!」
他一副被背叛的模樣,仿佛下一瞬就要回定陽向謝箋告狀,讓子書歲吃不了兜著走!
謝厭自小便看不上子書歲,子書歲倒也習慣了。
自從子書歲認定陽王為義父起,謝厭便害怕她分走屬於他的父親的疼愛。
他的敵意,子書歲心知肚明。
謝厭見她半晌不開口,還以為是默認了,於是冷笑道:「如今是翅膀硬了,連辯駁都不會了嗎?還是你真覺得武寧侯府能當靠山了?」
聞言,子書歲回過神,她看向謝厭,聲音雖輕卻十分堅定,「義父於我,恩同再造,我對義父的忠心,天地可鑑。」
「最好如此,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侯府的人若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會第一個殺了你。」
謝厭陰陽怪氣的同時,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半塊陰陽佩。
其實根本不用謝厭說,子書歲心裡也十分清楚這點。
武寧侯父子,都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倘若知道她不是戚歲,必然有很多辦法讓她死在各種角落裡。
「你今日來,不會就是為了同我說話吧?」
子書歲看向他。
謝厭笑了,「我是來提醒你,監督你,別忘了進侯府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哦。
倒是沒忘,但也還沒執行。
「你該不會……」謝厭眉間微蹙,忽地湊近幾分,「我不管你和京城這些人有什麼恩怨,但我警告你,你入府只需要偷盜尚方寶劍,可別自作主張,做些別的事!」
「我自有計劃。」子書歲偏開頭,不理會他的警告。
「子、書、歲!」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自她耳旁響起,「為了你能順利入府,我費力攻下平亭,你要是敢背叛我……父王,你就等著挫骨揚灰吧!但你死前,也得給我把劍偷到手了,聽見沒?」
說完,他坐直了身子,不再看她一眼。
子書歲瞅了瞅他冷硬的側顏,語氣涼涼,「眼下我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你幫我查一下,鎮國將軍那位真公子與戚歲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謝厭扭頭。
他微眯著眼,冷聲道,「你在命令我做事?」
「這是為了義父的大計,你也不想我在偷盜劍之前就身先死了吧?」子書歲嚴肅的口吻說著。
謝厭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笑了,「好啊,鎮國將軍的公子,我幫你查——」
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銀杏的聲音——
「小姐,該起了,前院來了客人,世子讓您過去。」
這會兒,子書歲倒比謝厭更害怕他被人發現,朝著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朝外頭問道:「什麼客人?」
「好像是鎮國將軍夫人攜帶兩位公子上門了。」銀杏道。
聽聞,子書歲唇瓣緊抿。
謝厭壓低嗓音,「完了,不用我查了。」
他嘴上說完了,那眼尾卻是勾著,很難不讓子書歲懷疑,他在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