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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你竟然是個海王!

2024-10-05 19:40:01 作者: 金佛
  看到文姍姍這鬼樣子,閔天正老臉都變形了,驚呼出了聲:「這是鬼嬰上身了啊!」

  秦斷滿臉疑惑,他是武者,但對玄門的事並不懂多少:「什麼意思?」

  「鬼嬰上身,這文姍姍就是厲鬼的載體!」閔天正大聲說道。

  陳易搖了搖頭,臉上凝重一閃:「不是鬼嬰上身,是母子同體。」

  「那鬼嬰是她腹中胎兒?」閔天正瞪大了眼,流露出了一絲驚駭。

  「之前我就說過了,你當我開玩笑的麼?」陳易皺了皺眉。

  秦斷腿一軟,差點站不穩,臉色煞白:「那,那腹中胎兒……豈不?」

  「早就是死胎了!」陳易嘆了口氣。

  「……」秦斷一口氣差點背過去,幸虧劉達眼尖一把扶住了。

  閔天正渾身哆嗦,嘴裡喃喃道:「這母子同體,雙陰疊生,太兇險了……

  不行,得想辦法找幾大掌教同來,不然今晚這幾條街,都難逃厄運!」

  「等正一,龍虎,全真掌教趕來,黃花菜都涼了!」陳易直接否決了閔天正的提議。

  「難道靠你我?我……我不行啊!」閔天正傻眼道。

  「我知道你不行。」陳易一笑,頓了頓道:「等下,我會把鬼嬰從文姍姍身上打出來。

  打出來之後,我會解決鬼嬰。

  你去二樓,把那些童子金身都貼上定邪符,這沒問題吧?」

  「那可是雙陰疊生,你,你憑什麼製得住!?」閔天正想跑,現在跑,還來得及。

  雖然眾人並不懂陳易和閔天正說的這些,但只是看閔天正的神色,也能猜想到事情的麻煩程度。

  劉達這些人都是扎莽壯漢,空有一身力氣,面對眼前這種境況卻是束手無策。

  似乎只能依靠陳易!

  陳易靠得住嗎?萬一出點紕漏,不會把大家都交代在這兒吧?

  正在這時,只見文姍姍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起。

  一陣陰風驟起,她猶如鬼魅輕飄飄地落在了院中。

  文姍姍臉上的青紋越來越多,眼中幽光四射,完全不似活人。

  她目光死死地瞪著陳易,喉嚨里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嘶吼。

  「她現在還是活人嗎?」劉達驚呼了聲。

  話音未落,文姍姍凌空一抓,一甩,劉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喉嚨。

  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你們都要死!」

  「都要死!」

  文姍姍口中發出兩種完全不同語調的聲音。

  一聲是她自己本身的聲音。

  一聲似夾雜著嬰孩的哭泣。

  劉達被摔得七葷八素,眾人也都驚魂不定,流露驚駭。

  秦斷面如死灰看著文姍姍:「你把我們的孩子怎麼了?」

  文姍姍發出瘮人的笑聲,接著一股陰風撲向了秦斷。

  「真是膽大包天,把我當死人了不成?」陳易氣沉丹田,聲若洪鐘,帶著天師正氣。

  陰風直接四下散去。

  文姍姍面目猙獰:「你壞我好事,我要你死……」

  她的面孔不斷在自己和一個鬼童之間轉換。

  一股難以名狀的陰森傳來,院中漸漸就像是形成了一個特殊地磁場。

  影響著眾人的神志。一開始,劉達他們只是覺得背脊發涼,接著他們就覺得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似的。

  有種窒息的感覺蔓延,眼前青天白日突然就變得漆黑一片。

  伴隨著一陣陣嬰孩悽厲的哭聲。

  原本武者血氣方剛,特別像秦斷,劉達這些人,平日裡可謂是鬼神不忌。

  可此時,只覺得雙腿如灌鉛了一般,難以動彈分毫。

  一下子都慌了神,一邊急促地叫著陳先生,一邊雙手在空中比劃。

  何雪衣站得最遠,又有五行符傍身,完全沒受影響。

  清楚地看著眾人的變化,俏臉上滿是震驚。

  「小小鬼嬰也敢造次!」

  陳易臉色一沉,踏前一步,手中多了一柄尺許的銅錢劍。

  一張符紙拍向銅錢劍。

  劍身金光大盛。

  秦斷一行人頓時視覺恢復。

  只見銅錢劍靈性地朝著文姍姍飛去。

  文姍姍慘叫一聲,凌空撲起。

  此時陳易從包里掏出金磚,直接砸了出去。

  只見銅錢劍飛快地扎向了文姍姍胸口。

  文姍姍噴出一口鮮血,掉落在地上。

  同時一個猶如孩童的黑影,從她身上躥出,朝著二樓窗戶飛去。

  二樓,正在童子金身上貼符紙的閔天正,只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陰氣襲來。

  眼見鬼嬰朝著自己撲來。

  嚇得大叫一聲:「完了!」

  說時遲那時快,金磚憑空從窗外而來,直接砸向了鬼嬰。

  金磚就像是帶著一股巨大的吸力,鬼嬰根本無力掙扎,一點點消失在金磚表面。

  閔天正抱著一堆童子金身,又拿起金磚,走下樓去。

  此時,院中一切恢復了正常。

  秦斷一行人又是嘖嘖稱奇,又是難掩後怕。

  「陳先生,文姍姍她……」秦斷親眼看著銅錢劍扎進文姍姍胸口,只以為鬧出了人命。

  陳易上前一步,大手一揮,銅錢劍就回到了他手中:「她還活著。

  不過以後懷不了孩子,還會厄運不斷。」

  秦斷上前一看:「這,這怎麼可能?」

  「我靠!」劉達也跟著驚呼出了聲。

  他們明明看到銅錢劍扎進去了,可文姍姍的胸口卻是沒有任何痕跡。

  她臉上的青紋也完全褪去,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狽和虛弱。

  這就是玄門的手段嗎?劉達滿臉敬畏的看了一眼秦斷,秦斷臉上同樣是震撼滿滿。

  怪不得鄭明博對陳易推崇備至啊!他竟然差點得罪了這樣的人物!

  原本秦斷自詡武道高手,也是高傲慣了的主兒。現在對陳易只有滿滿的拜服。

  很快,閔天正抱著一堆童子金身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提著陳易的金磚。

  「你這金磚是個法器吧?」閔天正對陳易可羨慕壞了。

  他入正一教時間雖長,但沒入教的真傳,知道的也不多,看到金磚也並不知道天師道。

  不過到底在風水玄學領域行走多年,還是一眼認出了銅錢劍和金磚,都是法器。

  以他多年經驗,陳易憑著這兩樣寶貝,那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玄門法器珍稀,別說他們這些行走江湖的,被人一口一個大師,可法器這玩意兒,就是名氣極高的那幾位,也不見得能拿得出。

  甚至有些教派宗門,都沒幾件像樣的法器。

  可陳易,一個年輕後生,竟然隨身就帶著兩件。

  他都要懷疑,陳易是不是什麼玄門大佬的私生子了!

  比如龍虎掌教的私生子?全真掌教的私生子?

  要不是畏懼陳易的本事,他差點都想問了。

  陳易沒有多說,只是接過金磚,順手貼了張符篆上去,便順手裝回了包里。

  「這些金身里,都有小鬼,如何處理?」閔天正問道。

  秦斷臉色難看,忍不住就要砸了。

  「不過都是些可憐小鬼,帶去正一教超度了吧!」

  陳易搖了搖頭,面露悲憫。

  閔天正連聲答應。

  就在這時,文姍姍悠悠轉醒。

  秦斷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提起了文姍姍:「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們的孩子?」

  「錢,地位,我什麼都沒給你,你不知足?」

  文姍姍差點被當場掐死,嗆咳著流淚滿面:「老公,老公你聽我解釋。

  我,我是被控制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斷一愣,臉上掙扎一閃。

  陳易拍拍秦斷:「跟鬼怪混久了,連鬼話連篇都學會了!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

  秦斷再次被雷擊般。

  文姍姍徹底慌了:「他胡說的,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清小鬼不對,但我真是被迷惑的!」

  陳易吧唧了下嘴:「你所練的拳法,剛猛無比,卻有明顯缺陷,心脈和腎脈受到嚴重損害。

  你強行提升拳勁進入半步宗,徹底堵死了你的腎經,至此後,你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秦斷驚呆了,哪還會懷疑陳易的話。

  一腳踹開了文姍姍:「念在往日情分,你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著對劉達一撇頭:「把她和她的東西,都扔出去!」

  「這些小鬼送走後,你這宅子就沒什麼問題了。」陳易揚了揚下巴。

  「謝謝陳先生謝謝陳先生!」秦斷連聲道謝,隨即又掏出支票,飛快地寫下一組數字。

  「我知道先生不缺錢,聊表謝意。」

  「以後,我秦斷,跟陳先生,就是親兄弟。你若有差遣,我必聽調遣!」

  秦斷說得擲地有聲。

  陳易失笑,若有所指:「你是想治好你的病吧?」

  「啊?陳先生有辦法治?」秦斷驚喜。

  「……」陳易尷尬了,他向來七竅玲瓏心,還是第一次遇上秦斷這種過分耿直的漢子。

  原以為秦斷這麼客氣,是斷定他能治病,才那般許諾。

  沒想到,這粗獷大漢,竟然沒往那頭想,就是單純地感謝他。

  「咳咳,你這病,我還真能治!」陳易老臉一紅。

  這傢伙耿直到,陳易都不好意思把山海盟那些破事兒,算到他頭上了。

  畢竟以陳易目前對這個秦斷的判斷,那些事也幾乎沒可能是他授意的。

  「陳老弟,你就說,要什麼代價,能治好!只要能治好,你要我秦斷做什麼,我都答應!」

  秦斷拍了拍胸口,說得一臉認真。

  除了生育,這病根也意味著他有生之年,還能否有機會進宗師之境。

  「其實也簡單,一顆丹藥而已!」

  「丹藥?百靈丹?」秦斷反問道。

  「嗯!」

  「厲威上次提過這百靈丹。只是宋家拿不出第二顆了!」秦斷遺憾搖頭。

  「嗯,我就給了宋家幾顆。宋天南,宋老頭都自己要用,確實沒多餘!」

  「嗯……啥,你給宋家的?」秦斷張大了嘴。

  「對啊,我煉的!」陳易微微一笑。

  秦斷直接噗通單膝跪在了陳易身前:「陳老弟,你只要願意幫我,老哥哥的命,就是你的!」

  「秦哥性格直爽,為人有底線,對我的胃口。這丹藥,我改日給你送過來!」

  跟秦斷又聊了幾句,婉拒了一起晚飯,陳易才跟何雪衣悠悠出了秦家。

  何雪衣俏臉微紅:「你可真厲害。就這一來一回,山海盟都要變成你的了。」

  「啊?」

  「我剛才偷偷問了我爸,山海盟底子很厚,盟主就是秦斷。

  說秦斷為人剛正耿直,又高傲,平日很少與人稱兄道弟。他認可你,就是真心認可。」

  何雪衣想起初見時,對陳易的各種質疑,甚至一度覺得這種神棍只會招搖撞騙!

  這才多久?半個臨安城都是陳易的了。

  今日山海盟的秦斷稱兄道弟,又是一大助力。

  只怕用不了多久,整個臨安,都得這傢伙說了算了!

  「你偷看我這麼久,是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褲下了?

  你看看,當初你是我頂頭上司,近水樓台啊,你不珍惜,現在後悔了吧?」

  陳易吧唧著嘴調侃道。

  「我要說後悔了,你怎麼辦?」何雪衣抿了抿嘴,俏臉血紅。

  「啊?呃……這…………」陳易尷尬了,他發現身邊的這些女人,現在一個個都轉了形。

  一個蕭妃雲一直恨不得對他「生吞活剝」了!

  那個安兔兔,說好的宅男女神,見了他就猛「占便宜」!

  現在連何雪衣,都要跟他這齣了?

  「我想起了網上的一個段子!」何雪衣悠悠道。

  「嗯?」

  「本想住進你的魚塘,沒想到你卻是個海王,還掌管著七大洲四大洋。」

  何雪衣瞪了一眼陳易,扭頭招了輛計程車就走了。

  「……」

  陳易摸著鼻子,他幹啥了啊,就罵他渣男!

  沒由來的,他突然想起了白清清。

  她似乎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除了那次拒絕楚江豪時。

  ……

  清荷園。

  白清清在沙發上呆呆盯著電視上,沒油鹽的言情劇。

  陳易多日不回清荷園,讓清荷園的三居室變得無比的空洞!她心頭的失落被無限放大。

  沒想到父母忽然到來,母親一個勁地念叨陳易的好!

  在她的傷口上拼命撒鹽。

  「清清啊!我們誤會陳易了!斷貸的事是他解決的!」

  「你是沒看到喲!楊市首面對陳易時,那個客氣咧!」

  「稱兄道弟巴結得不得了喲!趙立國還送來五十億支票,宋萬三買下了幾十棟雲海閣別墅,都是陳易的產業!」

  「清清你的眼光真好,比媽媽強多了!」

  「別說臨安城,就算大江南都沒有幾個二代能跟他比!」

  夏雨惠越說越得意,滿臉撿到寶的表情。

  白清清卻一句都沒聽進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電視,腦子裡儘是陳易的音容笑貌。

  「咱可先說好了,賣藝不賣身!你不能饞我身子!」

  「傻瓜,怕啥,有我呢?」

  「可以從先約個會開始嘛!」

  「我的女人,誰都不能欺負!」

  此刻,白清清的腦海里全是陳易,纏繞著她,讓她很想痛哭一場,心頭五味雜陳,不知是什麼滋味!

  夏雨惠見白清清發呆地看著電視,有些急眼了:「女兒啊!你聽見媽媽的話沒有哇!」

  「你可不能再誤會陳易了,一定要好好爭取他!媽媽可看出來了,陳易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得了!」

  白清清木訥地轉頭看向母親,苦澀道:「他要不是這樣的陳易就好了!」

  夏雨惠一愣:「你說什麼胡話,不是這樣的陳易,哪能做你的丈夫?對咯,他身邊有個狐狸精,可不比你模樣差,你可得抓點緊!」

  白清清搖頭:「媽,你不明白!」

  「是我要離婚的,跟陳易沒有關係!」

  「不是他花心的原因,是我的問題!不關陳易事!」

  夏雨惠有些懵,她能感受到女兒是非常愛陳易的。

  既然愛!為啥要分開?便宜那些狐狸精?

  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明白女兒苦楚的白尚偉,一把將老婆拉到陽台上,悠悠地給自己點了根煙。

  夏雨惠不滿道:「你拉我出來做什麼?」

  「再不抓緊勸,陳易這麼好的男人就跟別人跑咯!」

  白尚偉有些火大,狠狠地抽了口煙:「你現在後悔了?」

  「以前嫌棄人家陳易,橫豎不順眼,現在人家發達了就上趕著?」

  「你將我們女兒當什麼了?」

  說到這,白尚偉又狠狠地抽了口煙。

  「小兩口是有感情,可再有感情也禁不住你這麼糟踐啊?」

  「你把這些利益東西,摻雜在女兒和陳易的感情里!」

  「清清還怎麼在陳易面前理直氣壯?她怎麼做人?她是怕陳易誤會,誤以為就是看上了他的權勢!」

  夏雨惠也嘆氣,嘴上不承認,心裡卻知道自己做得不好。

  「他們要真是為了這個吵架,更得撮合啊?」

  「女兒是喜歡陳易的!」

  白尚偉有些失落,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陳易不錯。

  只是在家裡沒有地位:「怎麼撮合?去求麼?清清更沒法做人!」

  夏雨惠撐著陽台欄杆生悶氣,忽然看見樓下幾個身形彪悍的傢伙,鬼鬼祟祟往這邊瞄。

  她細看,竟還看到了楚江豪。

  夏雨惠靈機一動,驚喜地掏出手機:「我有辦法了,打電話給陳易!」

  白尚偉阻攔:「你幹什麼,他們小兩口的事兒,你別摻和了!」

  「你閉嘴!」夏雨惠一瞪眼,白尚偉就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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