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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6:38:20 作者: 二六栗
拜託,自己可是公主,只要這王朝不倒,誰也不能撼動自己的地位。
所以一個寧玉澤,不足為懼。
如果她乖乖地,不犯事不鬧人不惹自己生氣,那自己就會跟她和平共處下去,反正體力不錯,人也好學,最重要的是那張臉蛋出眾,有她陪自己消遣,還算有意思。
難馴服的寧玉澤,不知道在馴化成功後,會是什麼模樣呢。
「公主!」阿檀這番扭捏的關心,讓寧玉澤激動不已。
不管在什麼時候,阿檀對她的態度都算不上友善,性格如此,就別指望阿檀能有所改變。可是她剛剛聽見了什麼?阿檀竟然關心起了她,都已經習慣阿檀張揚跋扈的寧玉澤在得到了這一句句的話語後,寧玉澤感覺到了她的重視。
這怎能不讓寧玉澤欣喜若狂呢?
想得到阿檀的一句關懷,簡直比登天還難!
巨大的滿足感充滿了寧玉澤的心房,這和她當年成為先帝的心腹不同,寧玉澤在那時的感受是激昂澎湃,她迫不及待地想一展身手,讓先帝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然而現在的寧玉澤只想用力地纏住阿檀,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歡悅,讓她被自己的欣喜所感染。
她現在有了陪伴,不再是孤軍奮戰,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後,還接受了她的一切。她不用擔心會有人暗傷,也不用害怕在睡夢中有人刺殺。
在公主府,在阿檀的面前,她感到很自在。
女兒身的秘密,讓她勇敢堅定,一步一步地從不敢回頭,直到成為了今天的寧大人。它是壓力,也是動力。
不過,肩負重任這麼些年,寧玉澤很累很累。
她有想過阿檀是為了拉攏自己所以才願意虛與委蛇,但這個看起來不太現實,因為沒有人能讓她委屈自己,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她是唯一一個期盼著自己把權臣位置坐穩並且不貪權勢的人。
所以自己會為了她的期盼,繼續勇敢的努力著。
她的吻來勢洶洶,用力地按住阿檀的雙手,她問道:「公主,你以後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關心微臣?」
阿檀的唇瓣有些紅腫,當然寧玉澤也是如此。
她媚眼如絲,罵道:「別做夢了,一次就夠了,還想著次次都有?」
「貪心的人,你配麼?」
寧玉澤低聲笑了笑,眼神里儘是愉悅,被罵了她也很開心,道:「那微臣會努力成為公主心目中那個值得被您次次關心的人。」
阿檀上下打量著她,憋不住笑了起來,道:「你是不是有病?本宮罵你,你不生氣就算了還在笑?」
「微臣是個瘋子,您是第一天才知道麼?」
阿檀挑釁地揚了揚眉頭,道:「那太好了,本宮專治瘋子。」
寧玉澤轉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輕嘆息道:「那的確是太好了。」
瘋了這麼久,也該有人來治治自己了。
「對了,你之前說有瑣事纏身,是什麼事?」
阿檀想從她身上離開,但是寧玉澤不想,因為抱著她真的很舒服,軟軟綿綿,不過寧玉澤可硬不過阿檀,一個眼神橫過去,她訕訕地收回了手臂。
阿檀捋了捋長發,坐了起來,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去,如此嬌艷欲滴,只會讓人慾/罷不能。
寧玉澤雙手放在腦後,支起長腿,說道:「跟白姑娘有關,公主還不知她的事吧?」
阿檀不滿地說道:「小看誰呢,本宮當然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解釋道:「白伯父曾經跟微臣的父親是同窗,當年他還在世的時候,兩家就有往來,病逝以後白伯父一直都在背地裡照顧微臣。現在白姑娘有難,白伯父親自求上了門,微臣也不好推脫。」
阿檀聽她咬文嚼字的難受得很,道:「別一口一個微臣了,你不嫌繞口,本宮還嫌聽著累呢。」
「遵命。」
阿檀沒有繞彎子,直接對著寧玉澤說道:「白玲珠的事情本宮勸你少管。」
她聲線微冷,燭光映射在阿檀的左臉頰上,宛若一張半面的黃玉面具,襯托出另外的右臉精緻如畫,她眸光肅殺無情,不是在跟寧玉澤商量,而是通知。
寧玉澤擰起了眉,說道:「白姑娘惹過公主您麼?」
「對啊,要不然本宮費心思折騰她做什麼。」阿檀也沒有掩飾她對白玲珠的厭惡,寧玉澤見狀便說道:「那我明日就讓人手回府,不去管白姑娘的事了。」
阿檀聽她這麼偏心自己,沒想笑,但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說道:「你剛不還說白洪昌幫過你麼?現在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寧玉澤是個有分寸的,她和很多人一樣,都喜歡知趣懂進退的人,可白洪昌縱橫多年的老油條仿佛遺忘了這件事兒,總愛拿著從前的一點小恩來寧玉澤前面充當長輩。
她不願為這點人情世故就跟父輩的故交撕破臉皮,平日裡她也繁忙,所以白洪昌很難在私下裡見她一面。
原本的白玲珠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寧玉澤不想去為難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姑娘,二人這才有了一些交際。不過後來都被穿來的白玲珠破壞了這份感情,摻雜了太多世俗和野心。
寧玉澤欠白洪昌的那點兒恩,早八百年前就還清了,所以她為了阿檀放棄白洪昌不算是件很奇怪的行為。
寧玉澤從阿檀的神情中察覺到她對自己剛才答覆的滿意,心裡鬆了口氣,說道:「早不欠了,這些年我給他帶來的好處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