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2024-10-05 16:27:06 作者: 修果
雷千幻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吳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害木木的兇手另有其人?」
吳白忍不住笑了起來,「大長老說的一點沒錯。」
雷千幻臉皮抽了抽,問道:「不是二長老,那是誰?」
吳白環顧四周,最終目光重新落到雷千幻身上,伸手一指,「兇手就是你,雷千幻。」
眾人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雷千幻瞳孔收縮,死死地盯著吳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雷千幻,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吳白頓了頓,冷笑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導自演,賊喊捉賊。」
袁橫忍不住道:「吳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們都被雷千幻給誤導了,真正害木木的兇手就是他自己。二長老是被冤枉的。」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雷千幻身上。
雷千幻臉色沉了下來,「吳白,說話得有證據,可不是你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
「想要證據是吧,我給你。」
吳白淡漠道:「木木倒下,所有人都會懷疑到你身上。這一點你很清楚,所以你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大家懷疑你,又會覺得你不會這麼傻。理所當然地覺得兇手另有其人,連我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我跟你大打出手的時候,大家都說出另一個可能,有人在從中攪局,想要坐收漁利。」
雷千幻面無表情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木木倒下,大家第一個就會懷疑我,我不會這麼傻的。」
「這正是你的聰明之處,知道大家會想到另一個可能,所以才會冒險對木木下毒手。」
雷千幻忍不住嗤笑一聲:「故事編得不錯。吳白,你真的應該去寫小說,這想像力真是讓人佩服。」
「可你說了半天,都只是你的猜測,空口白牙可沒辦法讓人信服。」
眾人微微點頭,吳白說的都只是猜測,根本沒證據啊。
「你要證據,那我給你。」
吳白說著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
「雷千幻,你最大的失誤就是太心急了,急著找個替死鬼,急著冤枉二長老,所以冒險給我傳遞消息。」
「大家看看這張紙條。」
眾長老紛紛上前,查看那張紙條。
最後,紙條傳到雷千幻手裡。
雷千幻看完,不禁大笑起來,嘲諷道:「吳白,傳聞你智慧超群,現在看來根本名不副實。」
「你說這紙條是我寫的,我是不是瘋了?這紙條上的內容可是直接指向我的。」
「請問,有自己檢舉揭發自己的嗎?」
眾人紛紛點頭。
雷千幻說的有道理,哪有自己檢舉自己的?
吳白冷笑:「雷千幻,賊喊捉賊有什麼奇怪的嗎?」
「你很聰明,知道最後這些指向你的證據,都會助你洗脫嫌疑,然後嫁禍給二長老。」
「等會。」袁橫撓著頭,道:「吳白,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說了半天,他們聽得稀里糊塗的。
吳白笑道:「好吧,那我說簡單一點。」
「其實,之前我跟你們一樣,想著兇手另有其人。」
「直到我之前來拜訪大長老,跟他喝茶的時候,發現桌子的縫隙里有一條青絲蠱。」
「那時我就更加確信兇手另有其人的想法,畢竟大長老不能自己害自己吧?」
「所以,我跟大長老演了場戲,決定聯手釣出真正的兇手。」
袁橫好奇道:「那你為什麼又懷疑到大長老呢?」
吳白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氣,「大家覺不覺得大長老的房間很香?」
眾人點頭,的確很香。
吳白繼續道:「我發現大長老是個活得很精緻的人,所以他會在房間裡焚香。」
「大長老,你用的是龍涎香吧?」
雷千幻點頭,道:「是又如何?」
吳白笑道:「龍涎香,其實就是抹香鯨腸內分泌物的乾燥品,其味獨特,這種香最大的特點就是留香時間久。」
「以前的人,會用龍涎香作為香水的定香劑。」
「當有人將那張紙條暗中傳遞給我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上面龍涎香的味道。」
雷震從大長老手裡拿過那張紙條聞了聞,微微點頭,「這上面的香味雖然很淡,可的確跟大長老房間的香味一樣。」
其他長老紛紛聞了聞,皆微微點頭。
吳白看向雷千幻,「龍涎香留香久,這字條肯定是在這種香味濃烈的地方停留了很久,所以香味才會沁入紙中。」
「雷千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有人都盯著雷千幻。
然而,雷千幻卻是不屑一笑,道:「吳白,分析得頭頭是道。可大家和這張紙條在我的房間裡待了這麼久,鼻息間和這張紙條上沾染了香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吳白笑了起來,「雷千幻,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大家請看,那張紙條的右下角,是不是有一道黑色的抹痕?」
雷震拿著紙條看了看,「的確有。」
「吳白,這條黑色抹痕有什麼不對嗎?」
吳白淡笑道:「這抹痕只有一半,也就是說原本不是這麼短。」
「這又能說明什麼?」
「大家也看過紙條上的字跡,跟鬼畫符似的,對方分明是不想我們看出他的筆跡。」
吳白笑了笑,繼續道:「之前,木木告訴我,這人肯定是用左手寫的字,才會寫得這麼潦草。」
「有人不想我們看出他的筆跡,所以用左手寫字,因為不熟練,他的袖子沾染到了墨汁,袖子划過紙條,所以留下了那道黑色抹痕。」
眾人一怔,紛紛看向雷千幻的袖子。
雷千幻很配合地抬起手,看著吳白冷笑道:「大家可看清楚了,我的袖子上是否有墨?」
眾人瞧得清楚,雷千幻的袖子很乾淨。
「吳白,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雷千幻冷聲道。
吳白嘆口氣,冷笑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衣服可以換,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我剛才說過了,紙條上的黑色抹痕只有一半,那麼另一半肯定是留在了寫這張紙條的桌子上。」
雷千幻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