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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一定能征服你

2024-10-04 17:47:22 作者: 玉堂
  外界關於王家的新聞壓得死死的,王晴娜和林宗易不歡而散,連夜回濱城了,王威留下處理王赫的後事,三方正式撕破臉。

  林宗易離開醫院一直沒回來,轉天晚上住院部六樓的報警器開始響,而六樓只住著我一個,於是守在過道的四個保鏢其中兩個去查看,等終於不響了,病房門突然撞開。

  我本能擋住眼,熾白的燈光不偏不倚落在我頭頂,刺得我眼球生疼。

  「護士,保鏢!」我大喊,「關門!」

  進來的男人不緊不慢靠近,「林太太個子不高,脾氣倒挺大,撒潑還上癮了。」

  我一怔,從指縫打量男人,他面容映照得極為深邃英俊,我當即爬起,「保鏢沒攔你嗎!」

  馮斯乾反鎖住,「一個被陪酒女郎假扮的護士纏住,一個在樓下買煙被指控偷竊。」

  這麼損的招,除非是又毒又壞的男人,否則想不出,「是你乾的?」

  他在床邊坐下,單手鬆了松衣領,「背著姦夫的身份,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和林太太幽會能光明正大嗎。」

  我盯著馮斯乾身上的酒紅色襯衫,意識到什麼,「你穿得真艷。」

  「不好看嗎。」他放下翻卷的袖子,「下次不穿了。」

  我視線定格在那片殷紅,「你的傷沒好,還會出血,紅衣服能遮蓋,對嗎?」

  馮斯乾動作一僵,旋即又若無其事否認,「你想多了。」

  我伸手解他紐扣,「那我看一眼。」

  他摁住我手,阻止我繼續,我當場爆發了,「我看一眼!」

  馮斯乾仍舊沒鬆開,我猛地一扯,衣衫大敞,貼身是一件黑背心,往上掀起,腰腹和手臂的咬痕最深,尤其腋下骨頭凸肉也少,紗布繃不住,傷口一蹭又開裂,鮮血微微滲出,暈染在襯衣上,紅色和紅色融合隱藏。

  我瞬間安靜下來。

  馮斯乾垂眸,「差不多痊癒了,也不痛。」

  我遲遲沒動彈,他扣住我下巴抬起整張臉,力量卻不重,他撫摸著,輕聲說,「我不放心。」

  我無聲落著淚,馮斯乾抹掉一滴,又續上一滴,像落不完。

  「真不痛了。」

  我看著他,「咬了幾個洞。」

  馮斯乾回答,「一個。」

  我說,「咬你一千個才好。」

  我手忙腳亂開抽屜,翻出紗布和藥膏,他拉住我,「看看你就走。」

  馮斯乾重新系上扣子,擁我入懷,「出院了來看馮冬。」

  我髮絲環繞住他寶石藍的袖扣,小心翼翼擇開,「喝奶喝得多嗎。」

  他嗯了一聲,「比我吃得多。」

  我掙扎了一下,他抱得更緊,「那晚我去看,你不讓見。」

  馮斯乾的唇掠過我額頭,「釣著你。林太太當初不也是釣著我嗎。」

  我在他懷裡悶聲不語。

  這時一名護士走進病房給我輸液,我立刻從馮斯乾懷中抽離,我不確定她是否看清了這一幕,慌慌張張找話題緩解尷尬,「深更半夜還掛水嗎。」

  她升高輸液架,「藥效比較強,而且您還在哺乳期,所以間隔八小時。」

  剛才的廝磨,磨得頭髮亂了,我攏到耳後,「辛苦你了。」

  護士不認識馮斯乾,詢問了一句是家屬嗎。

  我擔心她看到我們抱著,會生閒話,撒了個謊,「是我堂哥。」

  男人極輕的笑聲傳來,我偏頭,馮斯乾站姿筆挺,神色也一本正經,像是我的錯覺。

  護士在我手背擦碘酒,「林先生寸步不離陪護了兩天兩夜,我們科室閒聊,都特別羨慕您,林先生樣貌好,性格也好。」

  馮斯乾在一旁聽著,表情寡淡。

  我隨口敷衍,「他是很好。」

  護士準備扎針,始終一言不發的馮斯乾忽然開口,「輕點扎。」

  還記得我生完孩子剛甦醒,他也叮囑護士輕點扎。

  馮斯乾是唯一一個把我怕疼記在心上的男人。

  他總是在我最疼的時候及時出現在我面前,把本該由我承受的疼,分去一大半。

  護士扎完針走出病房,門合攏的一霎,我說,「王晴娜的叔叔昨天死了。」

  他調整滴流的速度,臉色平靜。

  我抓住他胳膊,「你能扛過這一劫嗎。」

  馮斯乾皺眉,控制好回血的針管,「你不要管這些。」

  我提醒他,「林宗易手中有王家的把柄。」

  馮斯乾看向我,「然後呢。」

  「如果你求——」

  「不可能。」他乾脆打斷,「我不會求他。」

  我默不作聲坐著。

  馮斯乾的司機打來電話,告訴他保鏢已經脫身上樓了,他沒再耽擱,掛斷電話邁步離去。

  「馮斯乾。」我叫住他,他從白光的深處回頭。

  我鼻子發酸,「你以後別管我了,我就是個麻煩精。」

  他駐足在那一束光柱里,低啞悶笑,「嗯,是很麻煩,迄今為止我確實沒發現比林太太更麻煩的女人。詭計多端,膽大妄為,演戲利用男人,利用過後翻臉無情。」

  他若有所思,「太差勁了。」

  我這一刻下定了決心,鑽進被子,「照顧好馮冬。」

  馮斯乾嗓音里的笑意越來越濃,「又生氣了。」

  我背對他,他收斂了笑,「我解決完手頭的問題,會逼他離婚。」

  我攥著被單,沒回應他。

  林宗易第四天早晨接我出院,中午蔣芸拎著果籃到蔚藍海岸看我,林宗易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站在走廊注視我們。

  「林董。」蔣芸走過去自我介紹,「我姓蔣,三十六歲,已婚,未育,反小三協會的名譽會長,業內封的,我是您賤內的朋友。」

  林宗易被逗笑,「我有耳聞蔣小姐。」

  蔣芸很驚喜,「在哪聞我的啊?」

  林宗易思索了一秒,「掃黃大隊,你忘了嗎。」

  蔣芸笑容凝固,「英雄往事...不值一提。」

  午後的陽光籠罩住林宗易,隔著一團虛虛無無的金色,他風度翩翩,「蔣小姐很富有正義感,索文不少客戶的太太對你稱讚有加。」

  「什么正義啊,就是看不慣你們臭男人——」蔣芸歡天喜地撲上去,「平時拉個皮條搞你們——」

  我拽住她,「行了!你看見公的就犯賤。」

  林宗易笑著,「我最近公務忙,有勞蔣小姐陪卿卿解悶。」

  他說完返回書房,只寥寥數語,紳士又從容。

  「卿卿——」蔣芸捂著腮幫子,「林宗易私下好騷,好酸啊。」

  我不耐煩推搡她進主臥,「打聽了嗎。」

  蔣芸盤腿坐在地毯上,「我老公的內部消息,馮斯乾被當典型了,就這幾天,上面要辦他。」她剝開橘子皮,「他擔任副董的兩家企業稅務不乾淨,本來應該查大老闆,不知誰放出風了,曝光他是隱形大股東,直接盯上他了。」

  這裡百分百有林宗易的手筆,更主要是王家在搞他,我沒吭聲。

  蔣芸捅了捅我,「婚還離嗎?」

  我煩躁閉眼,「沒想好。」

  她嚼著橘肉,「馮斯乾要倒大霉了,上面查辦不是開玩笑的,你兒子在他手上不安全,先接回家吧,林宗易不計前嫌接受你,不至於容不下林冬。」

  我趴在床尾,心不在焉。

  蔣芸一臉回味無窮,「林宗易的男人味真足,他一看我,我都酥了。咱們之前那些僱主的老公,禿頭的,大肚子的,黃牙的,想不到啊,林宗易這種貨色竟然被你撈上了。」

  我扭頭看她,「他和馮斯乾,誰好。」

  她不假思索,「當然是林宗易了。馮斯乾太冷漠,冷漠的男人不解風情。」

  蔣芸待到傍晚,林宗易留她一起用晚餐,她老公催她回去,她沒留,我送走她,和林宗易在餐廳吃飯,我本想問他王家的情況,試探他什麼心思,可李淵在晚飯結束時過來了,林宗易撂下筷子帶他進入書房。

  我獨自坐了一會兒,去廚房泡了一杯茶,也跟進書房,擱在他桌上,「新買的金駿眉。」

  林宗易端起杯子,「今天高興嗎。」

  我不著痕跡瞟他手邊的文件,「挺高興的。」

  他喝了一口茶,「喜歡什麼,就做什麼。」

  我故意說,「我喜歡闖禍。」

  林宗易挑眉,「可以闖,收拾不了妻子的殘局,我還當什麼丈夫。」

  我俯下身,匍匐在辦公桌邊緣,「往後你還會騙我嗎。」

  林宗易凝視著我,「我說不會,你信嗎。」

  我沒答覆,轉身離開書房,刻意虛掩門,林宗易似乎朝這邊望了一眼,但沒出聲。

  我回臥室取了化驗單,再次走向書房。

  「王威雖然在明處圍剿馮斯乾,但暗中也在調查王赫的死因。王赫入院時,傷勢鑑定是中度,加上頂級的醫療團隊,絕對死不了,王威顯然起疑心了。」李淵壓低聲,「萬一他查到是您動手導致王赫死在手術台上,再嫁禍給馮斯乾,他會不會聯手馮斯乾反制您。」

  「這盤局滴水不漏,主刀醫生出國了,他查什麼。」林宗易合住文件,從煙盒裡嗑出一支煙,「王威鬥不過我,他這次只能被耍。」

  李淵接過林宗易簽好的文件,「扳倒王家,要防止王小姐與您玉石俱焚,您這幾年的生意,人脈,她都了如指掌。」

  「我沒打算扳倒王家。」他壓下打火機點菸,「王晴娜生養了林恆,看在這點情面,只要王家安分,我不輕易做絕。」

  「那您費盡心力拿到王威的黑料,僅僅為了保住韓小姐的名分,不娶王小姐嗎?」

  「我另有用處。」林宗易語氣高深莫測,「挖出王威的把柄,更深的目的是救一個人,我算計他入局,也要給他一條生路,就看我等的人肯不肯替他求了。」

  林宗易眼神停留在門口。

  和千年的狐狸鬥法,我果然還嫩。

  我推門而入,直奔窗下的沙發,他揮手示意李淵退下,他銜著煙,透過煙霧凝望我。

  我說,「宗易,我們聊聊。」

  林宗易就在等我上鉤。他整個人後仰,解開所有紐扣,胸膛和腹溝完全袒露,精壯的肌肉帶著邪性狂妄的衝擊力,書房裡只開了一盞檯燈,他在昏暗的燈火盡頭,閃爍出蜜褐色的光澤,「聊什麼。」

  「王赫的死,王家算在馮斯乾頭上了,他是濱城的候補委員,一旦風波鬧大,馮斯乾註定要吃官司,是你一手設計操縱,將他逼上絕路。」

  他漫不經心笑,「林太太替舊情人興師問罪嗎。」

  「兵不厭詐,是他自己手段不及你。」我整理著真絲睡裙的裙擺,「你其實不想趕盡殺絕,你只想跟我談條件。」

  林宗易又恢復最初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不錯。」他狠吸一大口煙,對準我的方向吐出,「和他徹底斷掉,從此只有我一個男人。女人三十如狼,我認為我能滿足林太太這個年紀的需求。」

  他撣了撣菸灰,「包括你四十如虎的需求。」

  我斜倚著沙發背,嬌嫩纖細的腿搭在茶几上,從腳踝到臀部,長裙半掩,若隱若現,肌膚像白玉一樣誘人,「那時你都五張多了,你風花雪月放浪半輩子,卻要限制我嗎。」

  林宗易掐滅菸頭,起身朝我走來,「馮斯乾不比我年輕多少。」

  我赤腳搖晃著,「我老公是開會所的,裡面的小白臉一茬又一茬,我一天割兩茬,不行呀。」

  他彎腰,我身體隨著他的傾覆躺下,沒有躲避他親近,「一天兩茬。」他鼻樑抵在我肩膀,氣息撩人滾燙,「我怎麼不知道你這樣旺盛。」

  我也發覺自己說過頭了,「一天一茬。」

  他笑了一聲,「那我的卿卿也很厲害。」他撫過我眉心,停在那顆嬌俏的淚痣上,「多給我熬一些補湯,我能堅持。」

  我看著林宗易,蔣芸對他的評價很客觀,他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他釋放魅力時,仿佛下了一場大霧,獵物不由自主淪陷進去,四下皆是迷途,像王晴娜,她分明磕得頭破血流,還拴著他至死方休。

  林宗易是一個讓女人根本放不掉的男人。

  我一字一頓,「我不離婚,也會忠誠,可不是心甘情願。」

  「林太太甘願,我就嘗你甘願的滋味。」他挨近我耳朵,聲音低沉磁性,「即使你不甘願,我也喜歡強迫你在身下哭。」

  林宗易手繞過我頸後,攏住一頭墨藻般的長髮,撩起的剎那,發梢浮動,我看不清他輪廓,他吻住我。

  成熟的烏木香,致命又溫情。

  我喜歡沉重的味道,就像我迷戀馮斯乾吸菸後的深吻。

  摻雜著煙味酒味的吻,令人上頭。

  他吻了我許久,吻到我唇舌都發麻,「有誠意嗎。」

  我眼眸漾著蒙蒙水色,動人極了,「比如。」

  他濕熱的唇瓣移動到我耳垂,似有若無地觸碰,「我以後用來給林太太快樂的地方。」

  我腳尖沿著他西褲探入,摩挲他的汗毛,我逢場作戲的男人多,可真正見過摸過的男人很少,我感覺林宗易的毛髮肯定是男人中最多最厚的,我明知故問,「夠誠意嗎?」

  他壓根不吃這套淺嘗輒止的把戲,「你覺得是那裡嗎。」他緊接著埋進胸口,野蠻的力道刺激得我渾身一顫。

  我緊貼他,摟著脖子,不露聲色拖著他直起腰,「你喜歡我什麼,就因為我曾經是馮斯乾的女人,激起你的占有欲和勝負欲,還是因為——」我食指戳點他心臟,「你沒有如此失敗過,你以俘虜女人為樂趣,面對一個不願成為你戰俘的我,你不甘心。」

  林宗易深深地望著我,「都有。」

  我打開化驗單,抖落在他眼前,「我不想拒絕你,可是太巧了,我暫時無法履行妻子的義務。」

  林宗易目光掃過化驗單,又重回我面孔,他略眯眼。

  我揪著他衣襟,噓聲說,「我生了孩子之後,跟他也沒有過,平衡了嗎。」

  我越冷靜,越勾人,林宗易眼睛湧出一股兇猛的烈火,屬於男人的霸氣與剛硬,「韓卿,你信不信,我一定能征服你。」

  我愣住。

  那股充滿激情的火焰,被他演繹得性感至極,燒得我有些發熱。

  我從他眼中的火海里拔出自己,「我不信。」

  林宗易眼底的慾火不熄,愈演愈烈,「別抗拒我,我早晚征服你。」

  我同他四目相視,「宗易,和我上了床,你會比現在更著迷我。」我捧起他臉,「你會中毒,其他女人永遠解不了我的毒。」

  他喉結上下翻滾,抻動下頜一層濃密的胡茬,廝磨著我掌心,「我從沒為一個女人發過瘋,著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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