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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活色生香

2024-10-04 17:39:38 作者: 玉堂
  梁紀深拿過那支玉簪,扶住她頭,卷了兩下發尾,輕輕一繞,插在裡面。

  何桑全程盯著不遠處的一扇玻璃,他手法不熟練,亦不生疏,仿佛有經驗,「你給女人戴過?」

  男人打量她戴簪子的模樣,她的臉型和眉型是典型的古典美,和學跳舞有關,顧盼神飛的女人味,配上雞骨白的簪子,似水的嬌媚,「嗯,戴過。」

  何桑拔下簪子,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像一匹絲滑錦緞覆在梁紀深的臂彎,那畫面絲毫不色情,氣氛卻又曖昧入骨。

  「我不戴二手貨。」她將簪子塞回男人手裡。

  梁紀深氣笑,「誰告訴你二手的?」

  她不言語,作勢要上樓。

  男人掐住她腰肢,跨坐自己腿上,「我送周家那幅畫,玉簪是周家的回禮。」

  他惡趣味顛了一下腿,何桑差點倒栽蔥摔下去,本能摟緊他脖子。

  「周家那麼有勢力,也禮尚往來?」

  「不是禮尚往來。」梁紀深換另一條腿繼續顛一下,膝蓋骨硌得何桑屁股木疼,「我敬周家,周家同樣忌憚我。」

  「周伯伯忌憚梁家嗎?」

  「不,是忌憚我。」他笑了一聲,「周伯伯,你叫得挺親熱。」

  何桑受不住他打趣,「是你讓我叫的。」

  「隨著我稱呼他伯伯,他對你也下不去手了。」

  「他如果下得去手呢?」

  「你不了解這種人。」梁紀深篤定,「李鶴是紈絝子弟,老周碰他的女人也就碰了,我不一樣,周家三代人沒有出過一個能夠壓住我的,敢髒了我的人,我和老周沒完。」

  確實,「周梁葉張」四大家族中,周家和張家的兒子是爛泥扶不上牆,老爺子那一輩年事已高,人活著,情面在,人死了,家族也徹底沒落了。

  而梁家,明顯把持了冀省的權富圈,再輝煌幾十年不成問題。

  梁紀深逗弄她上癮了,時不時顛腿,何桑長發散得更開,睡袍從肩頭滑落,在金燦燦的光影里,波光粼粼。

  他燥得咽了口唾液,挺直背,健碩的胸膛貼著她,「你是不是要我死?」

  涼涔涔的扣子摩擦過她鎖骨,尾椎觸電般地發脹,何桑情不自禁後仰。

  「我不方便...」

  「不方便還不老實?邱太太教你學壞的?」他鼻樑蹭著她鎖骨,「我通知老邱,以後不許他太太來見你了。」

  何桑抓著他手腕,安心地仰倒,上半身左搖右晃,牛乳色雪白的肌膚晃得梁紀深眯起眼,托著她後背站起,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別亂動。」

  她攏了攏外袍,清楚男人不會不顧及她的健康,梁紀深再想要,在她月經期也會忍,他不是只在乎自己爽的男人。於是何桑報復性的膽大妄為,睡袍只系了一粒扣,欲系不系的,比全脫了還氣人。

  「梁副總…」

  梁紀深居高臨下俯視她,清冷掛的小姑娘,發起騷,真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成心勾引我?」

  「中海有沒有女下屬勾引你?」

  男人目光從她鋪開的頭髮,到渾白的肩頸,再到鼓起的胸脯,行雲流水的掃下來,她懶洋洋躺在那,也沒穿內衣,不塌不鬆弛,飽滿緊實,少女感的馨香的身體總是蠱惑的,誘人的。

  難怪,崔曼麗比她漂亮,林敏也比她俊俏,可去過光明話劇院的男人們,只承認她是尤物。

  太軟了,太活色生香了。

  梁紀深覺得何桑激發了他所有潛藏的、不為人知的東西,在世俗的概念里,是批判男人的。

  重欲,縱慾。

  他其實算是節制型的。

  並非夜夜笙歌,不務正業。

  可他是梁紀深,無論在什麼領域,什麼階層里,都是最年輕有為的領軍人物,是上面寄予厚望重點培養的一個接班人。

  他要禁慾,滅人慾。

  才無懈可擊,不會翻船。

  「沒有。」

  「我不信。」

  「也許有。」他不甚在意。

  「有沒有辛欣那樣的?」

  梁紀深瞥她,「辛欣是哪樣。」

  「騷。」

  「有你騷?」

  何桑面紅耳赤扒下唯一一隻襪子,丟在他身上。

  男人輕笑,「中海沒有那樣的女人。」

  「中海的女人什麼樣?」

  「沒觀察過。」梁紀深又瞥了她一眼,「這麼不自信?」

  何桑不是不自信,是下意識想到這了。

  梁紀深這類型的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只看劇院的女演員就一清二楚了。

  她們是浸泡在燈紅酒綠、浮華美夢裡的,尚且沒有抵抗力,普通圈子中的女人,又豈會抵抗得住。

  「我大後天有演出,你去看嗎?」

  「明天回去了。」

  按計劃,何桑一出院,他就該回了。

  已經多拖延了一日。

  中海集團的委員和董事是洪水猛獸,逮住他一丁點過錯得理不饒人,何況是懈怠公務的大錯。

  他甚至關機了。

  打不通和故意不接,是兩碼事。

  前者,他們沒轍,後者,他們肯定要鬧到省里,告他的狀。

  梁紀深拍了下何桑的臀,「巴不得我走?」

  她翹起受傷的那隻腳,趴在抱枕上,「你昨晚給宋小姐打電話,我聽到了。」

  男人手一頓,臉上的笑淺了,情緒不明。

  宋禾的主治醫生向他匯報病情,肌腱嚴重斷裂,術後的復健效果不佳,建議專家會診,進行二次手術,不然會留下永久性的創傷。

  永久性的創傷。

  直白說,是殘疾。

  梁紀深幾乎一夜沒闔眼。

  「聽到什麼了。」

  「能聽清的,我都聽了。」

  何桑知道他討厭女人撒謊,他是那種坦白了,好商量;欺騙他,必死無疑的性格。

  不過電話那端講了什麼,何桑很模糊,他清晰講了三句。

  「不計代價醫治她。」

  「保護好她安全。」

  前兩句是別人接的,第三句是宋禾接的。

  「我處理完公事過去,你聽醫生的話。」

  自始至終,梁紀深掩蓋了與何桑住在一塊的事實。

  雖然宋禾也能猜到,可猜歸猜,他選擇瞞著,不願刺激她,又是一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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