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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2024-10-04 17:23:26 作者: 藍掉
  賀川看程回緊張的模樣,頓時來了惡性趣味,一般情況就算真打不過也不會表露出來,在女人跟前,是不能退縮的,尤其是賀川這麼愛面子的性格。

  可現在不是一般情況,他看到程回難得著急緊張他,看來這招是有用的,所以故意說打不過,要她趕緊跑。

  說白了就是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

  有時候男人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的。

  尤其是哄騙女人這種事,只要願意拉下臉來,什麼事都能做,更肉麻的話也能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

  賀川多多少少從宋臣那學到了點,加上他對程回本來就是不要臉,只要臉皮厚,沒什麼做不了的事。

  他還能和她說情話,「要是早點這樣,就能早點享受到你的關心了。」

  他還笑了笑,表情輕鬆,沒意識到被幾個人圍堵了似的。

  程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還很輕鬆的語氣和她開玩笑,她忍不住說:「賀川,你認真點,這都什麼時候了!」

  「沒事,你看好機會就跑,別回頭,知道嗎?往人多的地方跑。」

  她有些害怕,咬著牙根,手都在抖,還不是因為害怕。

  「還有功夫調情啊,放心,這小姑娘我幫你照顧了,別擔心,長得多水靈,哥哥肯定會幫你好好疼她的。」

  說著那幾個人就笑了起來,還朝他們靠近,賀川把程回拉到身後的地方,讓她抓緊時間,不要猶豫,程回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要是不聽他的去找人幫忙,她會拖他後腿的,她只能乖乖聽話,逮住機會就跑,趕緊去找人來幫忙。

  程回看到了機會趕緊就跑了,使出渾身的勁,也不敢回頭看,她滿腦子想著趕緊去找人幫忙,要不然賀川肯定會受傷的。

  也不知道那幾個人身上是不是帶有兇器,但也不可能,不至於因為那么小小的事要動刀子。

  程回控制不住自己滿腦子胡思亂想,也不敢停下,趕緊去找寺廟的工作人員求得幫忙。

  而賀川這邊他一個人對這幾個,平時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但現在身上都有傷,還沒恢復,真動手肯定會有影響,也就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這幾個都是社會流氓一樣的人,還來燒香拜佛,也真是滑稽。

  賀川也不和他們廢話,他們過來就開始對賀川的臉揮拳頭,一看就是沒有練過的,挺笨拙的,一開始賀川是占據上風的,但是很快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撿了棍子過來,一棍子直接打中了他的肩膀,他吃痛悶哼了一聲,反應過來立刻去搶那棍子。

  其他人看到了機會,趕緊撲過來,想攻擊他的頭,賀川單手護住頭部,還躲開了,棍子沒搶到,還糟了幾下,還好,他皮糙肉厚的,不要緊。

  那幾人看出他挺能打的,忽然就變得兇狠起來,其中一個瘦高個手伸進了褲兜里,摸出了一把小刀,他對著賀川,說:「看不出來,有兩把刷子,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們?今天你就別想離開這了。」

  一般人不會說動什麼刀子,最多是嚇唬嚇唬的,畢竟這事要是失了手就是故意傷害了,可是要坐牢的,但眼下這情況,賀川看來,感覺是來真的,那麼也就只能說是有人安排的,就是沖他來的。

  賀川倒也還好,沒那麼害怕,什麼危險的事沒經歷過,還好剛才讓程回跑了,要不然就麻煩了,他不一定能護住她,她要是有什麼個好歹,不如直接讓他死了算了。

  「這就開始放狠話了,不如直接點,別磨磨蹭蹭了。」

  賀川還激怒他們,怎麼著嘴上都不能落了下風。

  「姓賀的,你是真不怕死!」

  瘦高個直接說出他姓賀,看來就是沖他來的了。

  賀川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忽然就笑了,說:「這麼快就打聽到我姓什麼了,這技術了得啊。」

  瘦高個說:「你可是墉城的名人,想知道你是誰還不簡單。」

  「簡單?我可覺得不簡單,對,是找你們來的那人不簡單。」

  ……

  程回跑了好久才看到了寺廟的工作人員,她趕緊上去尋求幫助,那工作人員也很熱心腸,幫她叫來了好幾個同事,跟她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大概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了,程回很著急,在崩潰的邊緣反覆試探,要不是她想著趕著去見賀川,想必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路上有工作人員安慰她,讓她別擔心,保持冷靜,道理她都懂,但是無法做到很克制,她沒有哭就不錯了,還要她保持很冷靜,是沒辦法的了。

  她有不斷祈求賀川別處什麼事,一定要平安才可以,等到了地方,看到了賀川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剛才圍堵的那幾個人已經不見了,像是跑了,他看起來沒有大礙,但身上不同程度掛了彩,衣服都髒了。

  有工作人員詢問他請客,他說那些人跑了,還好有監控,他沒事,就是一拳難敵這麼多人,還是掛了彩。

  他還跟程回開玩笑說:「還好,臉沒事,不然在你面前抬不起頭。」

  其實看到他人沒什麼事,程回心裡頓時就放心下來,可是隱隱感覺不太對,他真沒什麼事?

  怎麼看起來不太對勁。

  「你沒受傷吧?」

  「沒有。」賀川還笑得出來,「皮糙肉厚,怎麼會受傷,走吧,回去了。」

  有工作人員幫忙報警了,但警察過來也沒這麼快,工作人員還幫忙調取了監控查看那些人長什麼樣,同時還在查看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川不讓程回看,支開了她,讓她去買礦泉水還有幫他買包煙。

  程回一步三回頭,確認他要買這些東西,他點頭說是,讓她去幫忙買。

  程回心裡不踏實,感覺他是不想讓她看監控視頻,才把她支開,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不願意讓她看。

  原本說好今天下午回去的,因為這事又拖到了晚上才回去。

  這次換程回開車,她雖然會開車,但技術生澀,不敢開很快,很緊繃。

  賀川在副駕休息,閉著眼睛,放心大膽讓她開。

  程回忍不住側目看他的側臉,又問他:「你為什麼不讓我看監控?」

  「沒什麼好看的,怎麼了?」

  「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受傷。」

  「那為什麼要支開我?」

  賀川倒是笑了,心情沒受印象,身上似乎也沒受傷,他睜開眼側過頭望著她,唇角有意無意勾著笑意,眼神溫柔得不像話,說:「真想知道?」

  「恩。」

  「怕你心疼。」

  「……」

  程回感覺他是在敷衍自己,她才不信,他就是故意的,渾水摸魚,不讓她看監控就意味著他肯定是受傷了,雖然看不出來。

  他說的倒是真的,她的確是擔心他,就怕他出什麼問題,還有他身上的傷,本來就還沒好。

  程回的心臟都糾結在一起了,非常難受,她是真擔心他,可他就是什麼都不說,分明是把她當傻子。

  賀川看她使勁眨眼睛,就說了句:「不高興了?」

  「沒有。」

  「回回。」

  「我說我沒有不高興。」她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因為她開車,需要集中注意力,她就一直盯著前面看,兩隻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深怕把車開到了溝里去。

  說來也是可笑,她當初學車,也是跟賀川學了一段時間才敢去報名考車。

  看吧,她過去的十幾二十年的人生里,賀川占據了三分之二,很多事都是賀川教會了她,不是父母。

  對她來說,賀川曾經是她不可獲取的一部分。

  割捨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無法割捨的。

  看吧,經歷這麼多,她還不是被賀川吃的死死的。

  所以不掙扎了,掙扎是完全沒意思的。

  賀川咳了咳,程回立刻扭頭看他,眼神詢問怎麼了。

  賀川彎唇一笑,眼角都有了笑意,「沒事,被口水嗆到了。」

  「……」

  又被耍了。

  程回專注開車,不再搭理他了。

  賀川說:「真沒事,不想給你看監控,是怕你瞎想,等會又要哭鼻子了。」

  「我沒有。」

  「嗯,沒有,是我想多了。回回鐵石心腸,怎麼會因為我哭鼻子。」

  賀川調侃她調侃上癮了,而程回拿他沒辦法,一絲辦法都沒有。

  晚上十點做左右,終於到了墉城市區,她開車的速度本來就不快,市區還有些路段不能低於多少碼的,她開得太慢了,還是賀川接手,他來開了。

  而剛才那一路就當是給她練手了,他也不催促她,就讓她慢慢來,就跟當年教她開車一樣。

  賀川速度就快多了,他沒一會兒到家了,他去停車,程回一句話不跟他說,她自己悶著,不過還算乖,沒說鬧脾氣離家出走。

  而是等他一塊進電梯,然後回去。

  鑰匙都在他那,他開門,她就站在牆邊等著,低頭扣著手指頭,一臉鬱悶樣。

  賀川知道她心裡有氣,發泄不出來,在鑽牛角尖,他伸手就把她撈到自己懷裡抱著,趁她錯愕的時候,將她攔腰抱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稍微調整了下讓她坐著比較舒服的姿勢,這才慢悠悠說:「我這不是還能走還能跳麼?還在擔心呢?」

  「還是覺得我不跟你說,不讓你看監控,就生氣了?監控也沒什麼好看的,我是擔心你看了更害怕,打架嘛,有什麼好看的。」

  「……」他的歪理一堆堆,她也想不出來回懟的話,腦子一片空白,算了,隨便他怎麼說,反正她也說不過他。

  看她不說話,賀川撓她痒痒,她感覺不舒服開始掙扎,雙手推搡他,不讓他碰。

  賀川臉很快就沉了下來,盯著她的瞳仁黑亮黑亮的,說:「在廟裡我沒碰你,現在到家了,回回。」

  「你別,我不要!」

  「這你可說了不算。」

  「賀川!你有完嗎?你能不能不要總想那種事,我真是會被你氣死了。」

  「那你還跟我生氣麼?恩?」

  程回使勁咬唇,低著頭,心虛躲避他視線,她也不知道心虛什麼,反正現在感覺特別不安,不踏實,隨時隨地都可能出事一樣。

  她也猜不到會出什麼事。

  似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事。

  所以她很慌張,心裡隨時隨地都有一顆大石頭,什麼時候會崩塌,不知道,不定時的炸彈。

  她的心事就是不跟賀川說,很明顯是有心事的,賀川看得出來,也很明白,只是她不願意說,更不願意跟他說,他再怎麼能猜也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麼。

  賀川的手指掐著她的腰,隔著衣服捏了捏,沒有再撓她痒痒了,只是眼神透露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跟她做點什麼,彌補昨天前天。

  程回眼神幽幽的,掙脫不開,乾脆蒙住他的眼睛,眼不見為淨,這才開心笑出來。

  賀川也是,聽到她笑也跟著笑,說,「回回,你這麼緊張麼,手心出汗了。」

  「……」程回趕緊收回手,往他衣服上蹭了蹭,摸了摸,說:「這就乾淨了。」

  「蹭我身上就乾淨了,那不如直接去洗澡,洗完澡睡覺。」

  「你能不能認真點,不要鬧好不好?」

  「沒鬧。」

  「今天那幾個人,是不是有其他內情?」

  賀川嘆氣,瞞不住了,乾脆說了:「恩,我的競爭對手派來找我麻煩的。我跟你說了,這下相信我了吧?」

  「競爭對手?商業競爭?」

  「恩,商業競爭,很正常的,他們只是給個警告,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沒什麼事。」

  賀川又開始不老實了,癟了這麼幾天,不想真做和尚,他總得和她做點什麼事緩解一下心情,要不然一直難受,也影響身心健康。

  程回一時走神了,就被得逞了。

  這種事,本就你情我願,很正常的,何況賀川花樣多,很熱衷。

  晚飯都不用吃了,直接進房間了。

  隔天早上起來,賀川先起來的,她還沒醒,還在睡,眼下的黑眼圈一時半會消不掉,看起來很疲憊,賀川就讓她多睡一會,沒有打擾她。

  等程回醒過來,賀川出去一趟都回來了,買了菜,給她做飯吃。

  這種生活是他想要的,尤其是跟程回在一塊。

  她刷牙的時候想起來昨晚賀川沒做措施,她有些愣,昨晚被他逃脫了,算了,等會找機會去藥房一趟。

  該做的還是得做。

  不能疏忽。

  她想的很清楚,已經沒了一個孩子了,她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所以從源頭扼殺。

  洗漱完出去,剛好聽到賀川在講電話,她聽到了敏感的字眼,什麼公司什麼會議的,都是一些對她來說很陌生的詞彙,隔得遠,還有點聽不太清楚。

  賀川聽到腳步聲就把電話掛了,回頭就招呼她過來吃飯。

  她也沒問,裝作若無其事吃飯,吃完飯,賀川把一張卡給她,說:「想要買什麼就去買,要是有不方便的,你跟我說,我找人給你買。」

  「沒什麼要買的,不缺。」

  「衣服包包鞋子都行,打發時間,還是想去旅遊?」

  「沒有,都不想要。」

  「怎麼什麼都不要,這就麻煩了,那你想要什麼,我猜不到,回回,給個提示。」

  「我真沒什麼想要的,你要是忙就去忙,不用管我,我很困,想多睡會,但是別把門鎖死,鎖死的話給我個鑰匙。」她不想被關著了,像是沒有自由的金絲雀。

  不過金絲雀也挺金貴的。

  賀川有幾秒的沉默,又笑了下,伸手摸她的頭髮,說:「好,那你得答應我,不能不辭而別,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這種事以前發生過,現在不希望再看到了。」

  「恩,我知道。」程回很懂事的模樣點頭,「我不會這樣的,就算跑也能被你找到,那跑也沒用。」她也累了,跑不動了。

  賀川答應了,不過下午出門之前特地檢查了下廚房,把刀具都收了起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太自信。

  程回等他走了,就躺在沙發上發呆,沒什麼事做,也不想做什麼,不知道怎麼說,太累了。

  ……

  嚴津找了幾個人去找賀川的麻煩,還找人跟蹤賀川,意外得知了程回居然沒死的事。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不是說程回出意外死了麼?怎麼可能還活著,這是什麼事?

  嚴津本來就跟賀川有舊仇,現在知道程回居然沒死,震驚之餘覺得可笑,賀川到底在搞什麼?

  嚴津把這事跟溫涼說了,溫涼的反應比他還大,反問他:「你是不是看錯了?!怎麼可能?她不是出意外了麼,這可是真的,不是假的,你看錯人了吧?」

  溫涼的反應在嚴津預料內,這換做是他,他也不信。

  「沒搞錯,我找了人跟蹤賀川,他最近一直跟我過不去,沒想到意外得知程回沒死,他還帶那女的去遊山玩水,溫涼,你被耍了。」

  溫涼死死握著手機,咬著牙根不知道說什麼,她很煩躁,完全沒料到程回沒死,可是她不信,絕對不信。

  「我不信,嚴津,是你搞錯了吧!」

  「你還不信,怎麼,要不要親眼去見見他?見了你就會相信了。」

  溫涼頓時覺得可笑至極,氣的說不出話來來。

  之前還幸災樂禍,覺得是賀川的報應,是他作孽太多的結果,愛而不得,這是他的宿命,可結果呢?

  程回沒死?

  溫涼的情緒瞬間崩潰,她恨,太恨了,為什麼會這樣?!

  嚴津不知道,也沒有答案給她,而是陰陽怪氣嘲諷說:「溫涼,我都替你可憐,賀川真是硬骨頭,難啃,你都這麼努力了,還扳不動他。」

  「你就真的讓他這樣欺負算了?恩?」

  「你想說什麼,直說吧,你要是有辦法,要不你來。」溫涼死死攥著手指,指腹變白,看得出來她有多用力。

  「辦法是有的,但是呢,不太容易,我也還沒想好,我現在還有一堆事,要不溫涼這次你再使使勁,探探底,看下賀川那邊什麼情況。」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跟賀川求求情,看看他願不願意給你一次機會,你看,警方這邊一直沒有進展,我也幫了你這麼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為我做點什麼了。」

  「賀川咬著我不放,我想做什麼無能為力,被盯著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我需要你幫個忙,轉移賀川的注意力,你看行麼?」

  溫涼只覺得嚴津的提議是開玩笑,賀川怎麼可能給她機會,再相信她。

  「你要想想現在的情況,這事不是我說了算,賀川他又不好騙,就算要轉移注意力,我還能怎麼轉?」

  「我是讓你給我爭取時間,我要想辦法,知道麼?」嚴津比她輕鬆多了,畢竟殺了人的又不是他,他心裡有底氣,而且他也不會讓自己被牽連到的,所以無所謂,只是最近被賀川盯的太緊了,他喘不過氣來,有點麻煩。

  「你們倆應該有很多校友的,你找幾個和賀川關係好的,還是不知情的,你去哭,求求他們幫忙,再給點好處,總會有人幫忙。」

  嚴津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總要試試的,不試的話就什麼辦法都沒有。

  他也是給溫涼指明路。

  他們那個學校出來的人很多都挺厲害的,尤其是賀川那一屆,總有幾個是說得上話的。

  溫涼就是不想做,所以說做不了,但只要她願意,還是能辦到的。

  最要緊的就是拖延時間,轉移賀川的注意力。

  嚴津得喘口氣,不然太緊繃了。

  溫涼沒得選擇,只能答應。

  她答應下來就去找同學問當初同屆的人,有些很成功,還是公眾人物,有社會地位和威望,也有手段,賀川再厲害也不能公開跟這些人叫板,最要緊的是她當初還在賀川公司的時候,還有過合作的。

  所以多少有點關係在那。

  溫涼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活路的,還好有跟幾個人保持聯繫。雖然她這段時間出了很多緋聞,還跟賀川公開鬧得那麼凶。

  這個圈子的關係是錯綜複雜的,沒有撕破臉,那就是還有聯絡的機會。

  溫涼不顧臉面,趕緊開始聯繫人了。

  女人嘛,有時候哭一哭還是挺管用的,哭得悽慘一點,態度放好,跟朋友解釋解釋說當時的一切都是誤會,就離成功距離不遠了。

  有一兩個跟賀川真有打交道,但是私事嘛,不好插手,雖然表示對溫涼的同情,但不是很想幫忙。

  溫涼擦了擦眼淚,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說:「我知道你們不願意幫忙,這也正常,誰也不想惹上麻煩,可我也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喜歡賀川這麼多年,我以為他對我是真心的,可是他怎麼做的,你們都能看到,我掏心掏肺為他付出,可是他一點情分都不講。」

  「以前我還在他公司的時候,我們也有過合作的,我也盡力做了自己該做的,我想各位也懂。」

  「我只是個女人,我要的也不過分,更不多,我只是想要一個家庭,可賀川把我當成傻瓜一樣對待。」

  「我要不是真沒辦法了,也不會來求你們幫忙,求人這種事,實在太卑微了,把自尊百雙手奉上讓你們看,我也不求你們太難的,就是希望你們幫忙跟賀川說說話,幫我解釋解釋。」

  溫涼以前也是個漂亮女人,男人對漂亮女人很多時候都挺寬容的,這是個很現實的事,現在她雖然年紀也有些大了,但底子在,還算可以,身材也是一樣,保養得不錯。

  有個朋友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肩膀,給她倒了杯水,安慰她:「你不要這麼悲觀,賀川其實也沒做太絕,他人還是可以的,就是你們倆有誤會,你不要跟他吵,好好坐下來聊,總能解開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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