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造畜之法

  「原來，是你在搞鬼！」

  黃章來陰冷地說著。

  陳森不以為然，他根本就不把黃章來放在眼裡。

  他隨意道。

  「你要毀我作品，本就是，不自量力！」

  黃章來咬著牙，盯著陳森，憤恨不已。

  「這麼說，就是你，毀掉了我黃家的大五帝帝王銅錢劍了！」

  「一把破劍而已，是我毀的，你能如何？」

  陳森反問。

  而黃章來被氣得不輕，切齒之間，吐出二字。

  「殺你！」

  沒錯，這黃章來殺心已起。

  可陳森卻笑了。

  「取我法劍來……」

  黃章來伸手，他那些手下立即從一個劍匣子裡邊，準備把法劍給取出來，送給黃章來。可這邊，陳森身影一動，如同一道虛影一樣，從黃章來的身側掠過。

  一股鮮血，從黃章來的肩膀頭上，爆成一團血花。

  陳森走過去地方，吧嗒一聲，掉下了一條手臂。

  而黃章來還沒有反應過來。

  陳森隨口道。

  「文博，地上那條胳膊，就是你的夜宵，吃吧，還很新鮮！」

  白文博衝過去，一口叼住那條胳膊，瘋狂地撕咬著。

  黃章來慘叫著，倒在地上。

  「救……救我……」

  黃章來艱難地求救，他捂著肩膀頭上的左手，已然沾滿了鮮血，掉在地上的，是他的右臂。

  這邊黃家的人也都不敢去拉他，因為白文博衝著眾人，齜牙咧嘴露出兇相，而更加可怕的還不是白文博，而是這個突然現身的陳森。

  在場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不輕。

  而白敬堂都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陳素這個平日裡看起來不愛說話的弟弟陳森，居然這麼可怕。

  白文博出事，居然就是他害的！

  「阿森，你到底對文博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白敬堂的弟弟白敬明，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白敬明去世了，白敬堂覺得，他一定要幫白敬明照顧好這個兒子，可前幾日白文博都不在家，一回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白敬堂這個當伯伯的無法接受，而且，白家也真的經受不住這種折騰了。

  陳森的臉上掛著笑，看向白敬堂道。

  「都說了，這是我的傑作。」

  「你們應該好好欣賞，而不是用這種語氣，質問我！」

  「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有辦法，可以把一個人變得跟狗一樣虔誠，這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你沒有女朋友，來找我，把你心儀的女生帶過來，我可以讓她像貓一樣，把你當做主人，粘著你。你們夫妻不和，你老婆想要離婚，這也容易解決，來找我，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性格，我都可以把她變成什麼樣，像貓一樣粘人，像狗一樣護主，像驢子一樣任勞任怨，你要什麼樣的性格，我都可以做到，而白文博，就是我的第一個作品，相當的成功呢！」

  陳森的這段話，讓人咋舌。

  白敬堂厲聲道。

  「人怎麼能像動物一樣！」

  陳森卻是笑著，直接打斷白敬堂的話。

  「人本來就是動物。」

  「你們憑什麼覺得，自己比其他的動物高級，憑什麼覺得，自己不能活得想動物一樣？」

  「就比如文博，你們覺得他現在活得不快樂嗎？我覺得，他活得很快樂，他得到一塊帶血的肉，就能吃得非常開心，而一個人呢，你得到多少肉會滿足？就算得到的再多，你們都不會滿足的！」

  這時，我旁邊，南醫派的老者宋文山似乎要走出去。

  我暗中扯住他的衣袖，低聲提醒。

  「宋先生，別過去。」

  時間快到了，陰兵借道，就快要來了，可沒想到，宋文山的脾氣十分執拗，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

  「他說的是錯的，我自該反駁，小友不必攔我！」

  他義無反顧地從這邊走出去，盯著陳森道。

  「人的確是動物，但人活著，卻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你，沒有資格去改變別人的人生，更沒有資格，把他們變成狗，變成貓，變成驢子！」

  陳森朝著宋文山那邊走去。

  「宋老，我知道你，雲侗縣南醫派泰斗。」

  「您覺得，您倚老賣老，訓斥我，就能改變什麼嗎？」

  「當初，我把文博他變成一條狗，他自己是願意的，跪地上求我的。否則，他要是一直掙扎，我怎麼用一根一根的骨釘，把一張完整的狗皮，給釘在他身上呢？」

  「這可相當的不容易！」

  陳森把這話說出來，眾人聽了，驚駭不已。

  而我親身經歷過，所以，我知道，陳森所言，並不是假的，我當時就差點兒被他給釘上一張黑驢皮子。

  只是我也沒想到，他敢在玄門眾人之前，說出他把白文博變成半人半狗的辦法。

  這足見，陳森的囂張。

  當然，我也很清楚，這裡邊也有他覺得他馬上就要得到我父親命骨的成分。現在他表現得有多囂張，就說明，他今天到底有多麼得意。

  宋文山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一陣搖晃。

  「造孽啊！」

  「哈哈哈……對，宋老說的沒錯，就是造孽……哦，也不對，這傳統秘法，叫造畜之法！」

  從陳森說話的語氣，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有多麼的得意。

  宋文山還有玄門其他眾人，聽到造畜二字，不由得一陣驚訝，他們實在沒想到，到現在居然還有這種邪術。也怪不得白文博會那麼凶，這邪法著實可怖。

  「宋老，我這裡還有一張蛇皮，你要不要也親身體會一下，什麼是造畜之法？」

  說著，陳森打了個手勢。

  白文博四肢著地，快速地朝著對面那座別墅里跑去，兩分鐘後，他口中叼著一張黑色的蛇皮，跑了過來。到了陳森旁邊，白文博擺動著後腰，跟狗子向主人搖尾討好一樣。

  陳森接過這張巨大的黑蛇皮，竟對著宋文山，比劃了一下。

  宋文山是南醫派的。

  他本身沒什麼術法，他精通的，是那種治療疑難雜症的辦法。

  此刻陳森如此陰險地比劃了一下，這把他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陳森陰險地笑著道。

  「宋老別怕，我的手法很好，您也不會有任何痛苦的，也就幾分鐘的工夫，您就會變成一條蛇人，魯迅先生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當中，曾寫過這種美人蛇，人首蛇身，就是那樣的……」

  我仔細地看著這條蛇皮。

  從蛇皮的大小，還有顏色花紋來看，這不就是我當時剛回到雲侗縣，上山抓蛇的時候，所遇到的那條跟我比個子的黑蛇嗎？雖然黑蛇有很多，但這條蛇的花紋，還是比較特殊的。

  當時我記得，家裡的蛇鍋店出問題，我爸把那條蛇給賣了。

  現在看來。

  買家有可能，就是這個陳森。

  而林九千也說過，蛇盤身的邪咒，需要用一條有怨氣的蛇鬼來下咒，看來，陳森當時買了這條黑蛇，就是用這條蛇的蛇鬼給我爸媽下咒的。

  幾個玄門中人，看宋老爺子被如此威脅。

  他們有幾個人，還是走了過來，擋在了宋老爺子的前邊。

  陳森看著這一幕，似乎覺得很好笑。

  「你們覺得，能擋住我嗎？」

  陳森笑著笑著，抬手掠出一道黑色的氣息，前邊這幾個玄門中人被震得左右踉踉蹌蹌而去，而中間的宋文山被黑氣纏住脖子，倒飛出，砸在後邊的別墅廊柱上。

  黑氣環身，宋文山被綁在了那柱子上。

  對付陳森，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動手。

  所以，我和林九千，需要等到凌晨那一刻，再出手。

  現在，距離凌晨還有不到二十分鐘。

  「阿森，你不能對宋老出手！」

  白敬堂忍不住，勸說了一句。

  陳森卻道。

  「你算什麼東西，我陳森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滾開！」

  陳森說著一甩手，砸在白敬堂身上。

  白敬堂倒飛出去，而摔在了地上，這一下，他摔得也夠嗆。而另外一邊，被斬掉了一條胳膊的黃章來，被黃家的人扶著，想要悄悄從假山後邊溜走。

  「事情還沒有完，誰敢離開這個院子，那就做宋老等會兒的食物。」

  一句話，讓那想要悄悄溜走的黃家人，立即停下了腳步。

  陳森讓白文博坐在地上。

  他甚至有了幾分玩心，道。

  「不如我們玩個有意思的，你們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全場沒有人開口，玄門中人遇到陳森這種恐怖的邪術高手，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些人平日裡處理的事物，大都是普通人家的小事，大都是生意。

  而這次遇上的是硬茬。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必須穩住陳森，拖延時間。

  所以，我立即開口。

  「行，陳森，你想怎麼玩？」

  陳森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笑著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比玄門其他人，更有意思。那好，今日，這場面是合縱比才，比才比的自然就是玄門法術之才，你們不是要比破解白文博身上邪術嗎？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如果有人，能在我面前，破解我陳森的造畜之術，我就放了宋老。」

  「但是，如果你們玄門這麼多人過來，卻是一群飯桶，而沒有一個人能破掉白文博身上的造畜之術，那我就替玄門清理飯桶。」

  「我會當著大家的面，把這張蛇皮，給宋老釘上！」

  「我記得，造畜之術造出的蛇，飯量是很大的，宋老變成蛇人，在場的每一位，都是它的食物，它能吃多少，它就會吃多少，會不會被吃了，全看宋老了。」

  旁邊那些人一聽這話，一個個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別人都不知道怎麼答話了。

  我對陳森道。

  「好，就這麼定了！」

  可這時，那被斬斷了手臂的黃章來，大聲道。

  「你小子，憑什麼幫我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