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冤家路窄
2024-10-02 20:10:04 作者: 沐梓宸
我嚇了一跳,瞬間和信馬失去了聯繫。
當我重新看向房間的時候,卻發現白凡汐又閉上了雙眼,兩個保姆依然在家長里短的閒聊著,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我知道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爺爺讓我學會了棺中秘術中的醫術,又恰巧這個女孩在半年前開始昏迷不醒。
顯然爺爺是希望我去救這個白凡汐,化解我的天生孤命和命中劫數。
不過,我是不會倒貼著去救這個女孩,我要等著白家來求我。
更何況,惡刀一出,覆水難收,且折騰他們一陣子吧。
我現在應該多斟酌的是,該怎麼對付那個賈大師。
我忽然想起,這個賈大師自始至終都沒敢去碰那個木匣,只是感受到了匣中的煞氣。
既然這樣……我不如來個掉包計,換另外一個惡刀過去,讓他們誤以為破了針對白家的厭勝之術!
剛好我帶了幾把普通的惡刀,所有裝著惡刀的木匣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區別。
「山龍廉貞有向,水龍巨門見水。」
眼看著天邊的太陽漸漸落山,我拿出了符篆,口中念訣,使出了五鬼搬運術。
瞬間,五團黑霧從符篆中湧現,飛入了白家的私家園林,根據信馬的打探的情報無聲無息潛入書房,把賒給白家的惡刀替換了出來。
而之後,我又將木匣直接丟進了園林的池塘里,以池塘的水汽暫時遮住了煞氣……
休息了一晚後,隔日清晨,我早早又來到了後山。
就見此時,賈大師正帶著八名弟子在園林中作法,擺出了九宮陣。
在最關鍵的中宮之位上,由賈大師盤膝而坐,在他面前擺放著的正是那把被掉包了的木匣。
就聽賈大師口中念訣,手捏指訣,大喊了一聲,「破!」
那被掉包的木匣,果然應聲而裂,匣內惡刀的煞氣也隨之消失。
但賈大師似乎並沒有發現,那木匣中消失的煞氣,正悄悄的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我看到這裡有些詫異,這賈大師難道不知道破解厭勝之術的核心是這把刀,而不是木匣嗎?
「解決了……」
賈大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在幾個徒弟攙扶下站了起來。
「賈大師,這厭勝之術解除了嗎?」
白岩連忙跑了過去,急切的問道。
「當然,我相信就算白總不懂風水,應該也能看出這匣中已無半點煞氣了吧?」
賈大師手捋著鬍鬚,難掩幾分得意。
「太好了,的確,我剛剛也感覺到渾身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籠罩在我這府邸上的黑雲,仿佛也消失了……」
白岩仰望著藍天白雲,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而我心裡暗笑,一群大傻子,昨天陰天,今天晴天罷了。
渾身輕鬆,那只是你們的心理作用,等明天你們又該哭天喊地了。
「厭勝之術已解,府中上下人等都可以恢復自由,諸位房間裡的符篆也可以自行取下。」
賈大師微笑著捋著鬍鬚,儼然一副高人的姿態。
白岩高興的點了點頭,「太好了,這幾天我還真有幾筆生意要談,總算是能夠離開這裡了。賈大師,明日一早,我便讓我的秘書將地契和轉讓合同送到您那。」
白府上下一片歡騰,尤其是白凡舒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是要去哪裡赴約。
而我也暫時可以放鬆一下,可以好好逛一逛江城這個花花世界了。
深夜,一場大片散場後,我從電影院裡出來。
也許我和白家的孽緣不淺,沒想到冤家路窄,迎面正好碰到了白凡舒。
就見她手挽著一個男人,正從不遠處的米其林三星餐廳走了出來,滿面春風的似乎是喝了點酒。
我本來不想被白家的人看見,轉身便想偷偷溜走,但……
「喂,吳六一,是你嗎?給我站住,我們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你用什麼歪魔邪道的邪術,在暗中搞的鬼吧?」
我冷哼了一聲,「大小姐,我哪裡會什麼邪術,你不是不相信封建迷信嗎?」
「親愛的,這傢伙就是吳六一,他氣不過我毀了他爺爺的婚書,暗中用邪術來謀害我們全家!我差點就被他害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仁哥!」
白凡舒立刻換了一副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模樣,緊緊地摟著身邊的男人,向他撒嬌賣慘。
「這個土包子就是和你訂了娃娃親的小子?瘦的跟雞一樣,還敢找我岳父泰山的麻煩,活膩歪了是吧?來人,給我打!把他那雙施邪術的手給我打斷!」
富二代伸手一指,但他那氣焰囂張的表情很快便消失了。
因為還沒等他身後的兩個保鏢過來,我便一個箭步上前,將這兩個彪形大漢的雙臂弄脫臼了。
爺爺雖然是沒有傳授過我賒刀人的本事,但他從小卻教會了我強筋健骨的武道,對付這兩個空有一身腱子肉的保鏢簡直是易如反掌。
「你應該就是馮家的少爺吧?剛剛是誰說要打斷我這雙手的?」
我冷冷一笑,朝著一臉震驚又有些恐懼的馮仁和白凡舒兩人走去。
可不料就在這時,我的身後一陣惡風襲來!
我連忙往旁邊一閃,但還是慢了一步,被鈍器狠狠擊中了後背。
這一下疼得我差點直不起腰來,如果不是提前躲閃,恐怕就要把脊梁骨打斷了。
我強忍著劇痛回頭一看,身後是個又瘦又高的青年人,他的神情凶神惡煞,手裡拿著一根棒球棍。
「坤哥,你總算來了,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小子!我告訴你臭小子,坤哥可是地下拳王,從來沒輸過,這次你死定了!」
富二代瞬間又支棱起來了,開始了叫囂。
從這傢伙的氣勢和架勢來看,的確是一個練家子,而且是個不要命的狠人。
我不敢大意,連忙拔出了爺爺的那把鏽刀。
「哼?想用刀砍我?你這把刀看起來不但連刃都沒開,都鏽成這樣了,還能用嗎?」
坤哥冷笑著說道,丟掉了棒球棍,雙臂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我這把刀不是用來砍人的,而是要讓惡人為自己所做惡事來贖罪……你殺過人,對吧?」
眼前的男人臉上青筋明顯,腮骨突出,眼下三白,印堂又有很多豎紋,這是兇殺者最明顯的特徵。
面對我冰冷的目光,坤哥卻矢口否認。
「哼,裝神弄鬼,我沒殺過人,但也許今晚,我就要開殺戒了!」
坤哥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而我冷冷一笑,直接將手裡的鏽刀丟到了他的面前。
「怎麼?棄刀認輸了?哼,算你小子識時務,那我今天就饒你一命,只卸掉你兩條胳膊!」
坤哥一臉張狂的朝我步步逼近。
可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當踩到我的鏽刀瞬間,一個面色鐵青,渾身是血的女人,正騎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