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現實與夢境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飛快的沖向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一看，只見秦如歌正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聽見動靜，秦如歌睜開了眼睛，看見是我後甜甜一笑道：「你回來了。」

  我激動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看著她那熟悉的容顏，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擁入懷中，嘴裡喃喃道：「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呀？」秦如歌微笑著說道：「你小心一點，別壓到寶寶了。」

  「寶寶？」我楞了一下，鬆開秦如歌后才發現她的肚子高高隆起，顯然是有孕在身了。

  看著我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秦如歌噗呲一笑道：「你呀你，看來真的把頭摔壞了，你該不會忘記自己要當爸爸了吧？」

  我纏鬥著伸出手掌輕輕的撫在了秦如歌的肚子上，感受著裡面傳來的小小心跳，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我的心頭上。

  「我要當爸爸了？」我喃喃自語道，內心的激動根本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對呀，恭喜你啦！」秦如歌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要吃飯了，我都快餓死啦。」

  我急忙扶著秦如歌起來，一路扶著她來到堂屋，她笑著說自己只是懷孕，又不是生病，說我也太誇張了些，我只是一個勁的傻笑，被她罵了一句傻子。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雖然飯菜不是特別好，都是鄉下的家常菜，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曾經我想擁有的一切，此刻竟然全都實現了。

  沒有紛爭，沒有生死，沒有爾虞我詐，只是這種平淡的生活，卻是我一輩子都在追求的幸福。

  如果這是一個夢，那我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著，我頭上的傷也慢慢好了，開始跟著秦川一起下地幹活，沒事就去找虎子、大壯他們吹牛打屁，天氣好就和爺爺一起上山打獵，晚上回來就把頭貼在秦如歌的肚子上，聽著裡面的心跳。

  我徹底沉靜在無與倫比的幸福當中，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將我牢牢包圍。

  一轉眼過去了三個月，秦如歌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已經快要到預產期，這段時間爺爺經常帶我上山打野雞什麼的，就是為了給她補身子。

  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爺爺一邊尋找著獵物，一邊感嘆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一轉眼你都要當爸爸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笑了笑說道。

  爺爺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哎呦」的叫了一聲，旋即抽出腰間的砍刀朝腳邊的地面斬去，一條蛇頓時被一刀兩斷。

  看見那條蛇的模樣，我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抽出皮帶在爺爺的大腿處死死纏緊，嘴裡焦急道：「爺爺，是蝮蛇，這蛇有劇毒，咱們得趕緊回村子。」

  說著我就要拉著爺爺回村子，好在我們還沒走太遠，應該來得及回去。

  「呵呵，不用緊張，那蛇沒咬到我。」爺爺笑了笑說道。

  我聞言一愣，沒咬到？沒咬到那您叫什麼？

  我有些不相信，直接抓起爺爺的庫管瞧了瞧，還真的沒有任何傷口，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發現了爺爺庫管上兩個細小的孔洞。

  「轟！」

  我的腦海中忽然一聲炸響，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很多被我遺忘的事情紛紛湧上了心頭。

  「愣著幹啥，今天再給你媳婦打一隻野雞，那玩意最補了，保准給她生一個大胖小子，哈哈...」爺爺一巴掌拍掉了我抓著庫管的手，一馬當先的朝著深山走去。

  這一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恍恍惚惚的跟在爺爺身後，直到提著兩隻肥碩的野雞回家，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牧雅歌見我們打了兩隻野雞回來，直誇我們厲害，提著野雞就去廚房料理去了。

  我獨子回到了房間，秦如歌坐在床頭做著針線，見我進來對我笑了笑，繼續手上的活，我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久久未發一言。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累著了？」秦如歌微笑著問道。

  「如歌，如果現實非常殘酷，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的意願相左，而夢境中卻可以擁有你想要的一切，你是願意回到現實，還是活在夢境之中，永遠都不要醒來？」我看著秦如歌，低聲問道。

  秦如歌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抬起頭看著我，微笑道：「如果現實中沒有你，而夢中有你，那我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我輕輕的握住了秦如歌的手，輕聲說道：「是啊，如果現實沒有你，我寧願在夢中與你相守，永遠不要醒來。」

  秦如歌臉頰微紅，輕輕靠在我的懷裡，輕聲道：「小歌，你變壞了，這麼會說情話。」

  我輕撫著秦如歌的長髮，沉默不語。

  今天的晚餐異常豐富，牧雅歌燉了一隻野雞，還有好幾道肉菜，這在鄉下算的上大餐了，秦川也從外面買了兩瓶酒回來，說是要提前慶祝家裡要添新丁。

  看著大家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卻連筷子也沒有拿，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小歌，你怎麼不吃啊，來，跟爺爺喝一杯！」爺爺舉著酒杯對我說道，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了我，臉上掛滿了笑容。

  我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將這副畫面牢牢的記在心裡，隨後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我要走了。」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這裡是你的家，你要走到哪裡去？」牧雅歌用筷子敲了我一下說道。

  「看來他這腦子還沒有好利索，我早說要去大醫院瞧瞧了，你們就是不聽。」爺爺放下酒杯嘆息道。

  秦川一言不發，表情嚴肅的看著我，身邊的秦如歌臉上則是寫滿了擔憂之色。

  而此刻的我卻面無表情，甚至看向他們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沉聲說道：「你們應該不是幻陣幻化出來的，否則以我的陣道水平，多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有什麼侵入到了我的識海之中吧，要不是偷取了我的記憶，這幻境絕對不可能如此真實。」

  聽見這話，眾人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但很快就被他們掩飾了過去。

  「臭小子，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呢，我看你是喝醉了吧！」爺爺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我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和這些環境繼續對話了，當即就要激活識海中的神念之火，將侵入我識海的東西抹殺掉，就在這個時候，秦如歌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小歌，你當真要離開我們，離開你的孩子，他很快就要出生了，你難道要他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秦如歌臉上滿是哀求之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