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永恆只是個笑話
2024-10-02 16:12:29 作者: 老黑泥
「放棄吧,繼續堅持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衣女身影飄忽,聲音也變得有些飄渺起來,輕柔的聲音像是能夠影響我的魂靈似的,讓我有種想要昏昏沉睡的感覺。
「不論是十方界還是其餘的時空,對於我們來說只不過是修行的養分而已,為了那些低賤的生靈與我們對抗,值得嗎?」
「你和我們才是一類人,加入我們之後,你會了解到祖境的真諦,了解到萬古的意義。我們的存在是永恆的,是不可磨滅的,我們才是最親的人……」
……
就算是我蒙蔽了五感,白衣女的聲音還是不斷的傳進我的腦海中,不斷的催眠我的魂靈。
甚至,在此時,我的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我,繼續堅持的話真的沒有任何的可能,就算我能夠勝過白衣女,依舊無法戰勝古廟的意志。
古廟的存在是永恆的,白衣女和那神秘的黑袍人也是永恆的……
不,不對!
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如果有,那只不過是因為沒有更強的力量出現罷了。
曾經的我,認為祖帝是永恆的,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在混天宙宇之中,只不過是剛剛邁入了帝境初階而已,實力不足認知不足,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現如今,祖帝已經隕落了,因為祖魔而隕落,同樣的,身為清洗十方界的執行者,祖魔也同樣被我封困了殘魂,算是隕落了。
所以,永恆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就在此時,我心中一動,一縷流光出現在了我的手中,猛地劈斬而出。
「砰~」
伴隨著一聲炸響,白衣女的身影直接倒飛而出,她手中的那柄乳白色長劍差點脫手飛出。
等她穩住了身形之後,滿臉錯愕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能夠在她的蠱惑中突然甦醒過來很不可思議似的。
同時,她手中的那柄乳白色長劍散發出的光芒也變得時明時滅起來,令她露出了心疼之色。
她看向我的手掌處,眸中光芒閃爍,說道:「你……你手中的是什麼?」
我手中的武器是一柄刀,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的一柄黑色的細長刀刃,上面幽光輕輕流轉,隱隱有刀鳴之聲從其中傳出。
不僅僅白衣女震驚,我心中同樣驚訝。
這柄刀我沒有見過,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現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和我體內的力量有關。
當初我恢復並且提升了修為的時候,體內的力量融合了太多的力量,直到現如今我都不太清楚我體內的情況。
就比如和白衣女對戰的時候,我明明感覺我的戰力能夠輕易的壓制她,但是我卻沒辦法將體內的力量盡數迸發而出,這就是對於體內力量運用不熟悉的結果。
這柄古怪的黑刀,給我一種如臂指使的感覺,甚至比我以前使用的混天塔和弒仙槍更加的順暢。
不管怎麼說,能夠和白衣女手中的那柄乳白長劍對抗,這柄古怪的黑刀絕對不是凡品。
我挽了一個刀花,對白衣女笑著說道:「永恆之說太過可笑了,絕對的力量之下,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你認為你是永恆的,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我,等我破了你所謂的永恆之身,你就知道我所堅持的意義是什麼了?」
白衣女警惕的看著我,或者說是警惕的看著我手中的古怪黑刀,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我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直接一刀劈斬過去了。
一刀斬出,直接封鎖了白衣女身周的空間,切斷了她任何閃避的可能,她只能以手中的乳白長劍與我硬拼。
「砰砰砰……」
隨著我們手中的武器不斷的碰撞,白衣女的腳步不斷的後退,她手中的那柄乳白長劍的光芒也在不斷的變暗。
我手中古怪黑刀的力量似乎在不斷的侵襲那柄乳白長劍,每一次的碰撞都會讓那柄乳白長劍的劍身上面出現些許的黑氣。那些黑氣在不斷的鑽進乳白長劍之中,漸漸的那乳白長劍上面出現了道道詭異的黑色花紋。
白衣女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甚至到最後的時候,眸中出現了些許的驚懼之色。
害怕了嗎?
一旦心中有了懼意,基本上就可以確定她的敗局已定了。
我的攻勢瞬間加快了幾分,到最後的時候已經算是徹底的將白衣女壓制了,與此同時,我還分出一縷神念縈繞周邊,防止那個神秘黑袍人的突兀出現。
但是,直到那白衣女已經支撐不住了,那個神秘的黑袍人仍舊沒有出現。
「咔咔咔……」
當白衣女手中的乳白長劍有將近一半被黑氣渲染之後,上面的光芒已經變得暗淡至極,與我手中的古怪黑刀拼鬥幾次之後,她的那乳白長劍上面已經出現了道道細微的裂痕,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
「砰~」
在她手中的那柄乳白長劍崩裂炸開的瞬間,白衣女的眸中也出現了瘋狂之色,戾吼一聲,周身瞬間綻放了璀璨的白芒。
在這一刻,白衣女身化仙劍,她那嬌美的容顏快速的衰老,身上的氣血快速衰敗,體內的生機瘋狂的流逝。
魂靈血肉獻祭,化為一柄絕世之劍,爆發出最強的一擊。
這一刻,我沒有閃避退讓,戰意升騰,爆喝一聲,手中的古怪黑刀猛地劈斬而出。
在白衣女那種鋒利恐怖的氣息刺激下,我體內的潛能也隨之爆發,這一擊斬出的力量,絕對比我之前的全力一擊還要強數倍。
唰!
黑芒和白芒瞬間交錯,我和白衣女的身影瞬間互換了位置,背對背而立。
我的手有點抖,那是因為瞬間迸發的力量超越了我之前的適應力度,氣息稍微紊亂了一下,瞬間就調整了過來。
而白衣女那邊,身化絕世之劍的一擊,徹底被擊潰了,身周籠罩的劍芒正在不斷的崩滅。與此同時,她的肉身和魂靈也在不斷的湮滅著。
她艱難的轉過頭來,眸光複雜的看著我,幽幽顫聲說道:「你說得對,所謂永恆,真的是個笑話!」